白長弦不否認,聲音輕快地應下了
然後警惕的拿着那紅綢踱步到郁羗儒身後去挂,确保她不能看見,這才放心地系上去
郁羗儒惋惜地看着他墊腳将紅綢系上也不曾喚自己幫忙
小夫郎對自己也有秘密了
白長弦在系紅綢,郁羗儒看着看着突然心念一動,也去找小沙彌要了一條紅綢,伏在案上寫着
白長弦挂完,見郁羗儒也在寫,于是好奇地兩步朝她這邊跑來,彎腰在她身側看着
“妻主寫的什麼?”
郁羗儒見他好奇,故意伏低了身子擋住他的視線,不讓他看自己寫的字,以此報複他對自己有秘密
“我也不給了了看。”
見女人唇角勾起的一絲笑意,他便知道郁羗儒不過是因着他方才不讓她看的事逗他
是以白長弦直起身子,走到郁羗儒方才等他的樹下,假裝不在意地說:
“倒不知馳騁戰場的攝政王也這般幼稚,那好吧,我便不看了。”
嘴上說不看了,實則好幾次視線都忍不住要往郁羗儒手上瞟去
奈何郁羗儒隻要有心一擋,他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剛沮喪地歇下心思,郁羗儒卻拿着寫好的紅綢朝他走來了
“過來。”
小郎君向來不記仇,聽到郁羗儒喚他于是連忙起身,腳步輕快地朝她跑去,臉上帶着欣喜的笑意
“妻主願意給我看了?”
白長弦抓着她的衣袖,擡着手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那當然,為妻對了了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倒不像你一般,還有小秘密。”
語氣裡是帶着寵溺的責怪,似乎在控訴白長弦的不坦誠,但也沒有強硬要他說
白長弦隻好傻笑着,讨好地晃了晃她的手臂
“那妻主寫了什麼?”
郁羗儒将手腕翻轉,紅綢攤在她手心,幾個蒼勁有力的字便映入眼簾
“歲歲身常健,朝朝共久長”
不出乎意料卻又實在足夠沁潤心田,白長弦乖乖地上去兩步,兩隻手環住她的腰間,在她懷中蹭着
郁羗儒被他蹭得心下一片柔軟,随後将人從懷裡拉出來,把紅綢遞給他
“那勞煩正君幫為妻系上了。”
白長弦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想了想又從郁羗儒身邊離開,囑咐她不要過來,自己又走到方才系他那根紅綢的地方,帶着自己的小心思将郁羗儒寫的紅綢系在他那根旁邊
系好了,見兩根紅綢一起在風中舞動,白長弦滿意地回到郁羗儒身邊
這下好了,郁羗儒連自己的紅綢也看不得了
“你倒是霸道。”
曲指,不帶多少力氣地在白長弦額頭落下一叩,白長弦也随她鬧着,假意捂着額頭喊疼
深秋的天愈發的涼了,越到晚間越是凍人,即使來時便備好了厚的大麾,但回去的路上吹着風,郁羗儒想起那夜白長弦發熱的事還是覺得不放心
親自把白長弦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的,又去找寺裡的小沙彌要了暖手爐,這才摟着人回去
白長弦叫她裹得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便是走路都有些費勁了
走了兩步,覺得身上這些東西實在繁瑣,白長弦停了下來,埋怨地看向罪魁禍首,試圖讨價還價
“妻主,我真的不冷,能不能少穿一些……”
郁羗儒見他走起來确實不方便,索性俯身将人打橫抱起來
突然失力叫白長弦吓了一跳,随後慌張地看向四周
小竹他們自然是見怪不怪,低着頭假裝沒看到
周圍隻有一兩個小沙彌,出家人對此自然也能端得一副平常心,隻有白長弦本人覺得臉熱
“妻主,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他揪着她肩頭翟紋,羞得把臉埋進她頸中
“看見又如何?”
她踩進落葉,發出“擦擦”聲
“本王背自家正君,有何不可讓人看的?”
白長弦倔不過她,隻能縮在她懷中裝鹌鹑,直到被人塞進馬車
“妻主總是這般。”
“你不喜歡?”
郁羗儒偏過頭看他
倒也沒有不喜歡,甚至,乖巧的兒郎規矩慣了,有時郁羗儒這般“不規矩”的行為倒也叫人覺得心動得很
白長弦被噎住,沒法說喜歡,隻能捧着暖手爐,和小竹說話
“回正君香火錢都打點好了。”
“那便好。”
希望他所求真能如那簽上的簽文一般
“香火錢不是一早便打點過了?”
郁羗儒聽到兩人的談話,疑惑問着
“嗯,但是不一樣,這一份是另外的。”
“你我妻夫一體有何不一樣,若是覺得少了,下次我再多備些便是。”
白長弦搖搖頭,沒再說話
見他不說,郁羗儒也不勉強,靠近幾分将人拉進懷中
“不一樣便不一樣吧,總歸都是保我們了了長命百歲,平安康健的。”
“還有妻主。”
“好,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