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覆上來,白長弦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為着什麼要堵她的嘴的,于是稍稍用力咬在了她的下唇
“嘶……”
郁羗儒松開她,指尖沾了沾唇瓣,拿下來一看,已經冒了血珠
“了了好兇,今天都咬我兩回了,這才還見了血,我果然是不受弟弟待見了……”
被人咬破了唇還要占個口舌之利,白長弦着實拿她這點是沒辦法
“誰讓你瞎說。”
白長弦瞪她,隻是視線落到她冒着血珠的下唇又有些心虛和不忍心
拿了手帕輕輕替她沾着冒出的血珠
郁羗儒虛握在他拿着手帕的手上,頑劣地笑着
“可是這個氛圍确實挺适合偷·情的,我這不是為了不浪費這大好光景不是?說起來我們還确實沒有過……”
“郁羗儒!”
白長弦忍無可忍,收回了手,氣得想爛掉耳朵,再聽不見她說話才好
郁羗儒這才虛虛舉起手來投降
“好好好,不說了,了了别生氣,嗯?”
“你要是再說,我便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
無奈,郁羗儒的偷·情故事斷送在了這裡,被白長弦狠狠瞪了一眼
雖然過後還是心疼地給她的唇上了藥
對于兩人回到火堆處,蒼耳沒有眼色地詢問到郁羗儒唇邊的傷時,郁羗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随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白長弦在一旁卻是羞惱得底下頭吃紅薯,假裝沒聽見
受點小傷,妻夫間的情趣罷了
用過宵夜,郁羗儒半摟着自家小夫郎進屋休息
避暑山莊這處花草樹木多,陰涼處也免不了多生蚊蟲
白長弦本就皮膚嬌嫩,若是被蚊蟲叮咬了,少不得要留好大一處印記,是以郁羗儒一早便讓下人在屋裡熏了艾草
白長弦聞慣了草藥,自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适,還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倒是郁羗儒有些聞不慣
她本身也不招蚊蟲,也不怕叮咬,還是第一次在屋裡熏那麼濃的艾草味兒
發現了郁羗儒微不可查的皺眉,白長弦也猜到她大抵是聞不慣這味道
“其實搭了紗帳便好了,不需要熏那麼濃的艾草的。”
和人生氣歸生氣,夫郎心中還是心疼她的,她的夫郎當真是個寶貝疙瘩
壓住嘴角勾起的小腹,郁羗儒環住白長弦的腰,把頭埋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鼻間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聲音懶洋洋地
“夫郎既心疼我,便讓我埋在此處睡覺吧,這樣便聞不見别處的味道了。”
本來便穿得薄,郁羗儒還在他腰間蹭着,白長弦隻覺得一整個腰間小腹都癢得不行
輕笑出聲,捧着臉将她的腦袋擡起來
“别鬧,癢。”
“那怎麼辦,我不喜歡這個味道,又舍不得我夫郎受委屈。”
女人虛耷拉着眼皮,嘴角向下撇了撇,假意裝出的委屈竟然也惹得他心中泛起一絲心疼
“那……那我們抱着,你聞這裡好不好?”
說着,手指了指自己脖頸處
郁羗儒心中發笑,慢吞吞地往上蹭了蹭,埋在他頸邊嗅來嗅去
“了了好香……”
本意隻是逗逗他,誰料這麼聞着,竟真讓她惹上了一絲情感欲望
察覺到郁羗儒聲音裡的不對勁,白長弦有些羞澀的同時,好容易生出一絲理智來抓住郁羗儒的手臂
“别……說了隻是聞聞的……”
從他頸間擡起頭來,眯着眼睛與白長弦含着水霧的眸子對視半晌,然後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就生這一個算了,再别生了。”
說罷,不帶多少力氣地咬了咬白長弦的鎖骨,順勢往下揭開他腰腹間的衣裳
“别……”
以為郁羗儒要做什麼,怕傷了孩子,白長弦伸手擋住她,拽緊了衣裳
“不鬧你,我看看小崽子。”
郁羗儒這麼說,白長弦才小心地把手拿開來
才兩三月左右,還不是很顯懷,隻微微有些隆起的弧度可以看見
郁羗儒難得生出幾分好奇地低頭去看,離得近了,呼出的氣息打在肚皮上,惹得白長弦一陣戰栗
“裡面真的有小崽子嗎?怎麼覺得隻是胖了一些?”
“才不是胖了!”
男兒家難免會對容貌身材格外在意些,更何況白長弦貴為帝卿,又自小聽着各種容貌誇贊長大的,更是聽不得說他胖了的話
“好好好,沒胖沒胖,都是小崽子的肉。”
郁羗儒趕緊順着話圓了回來
将白長弦肚子上的衣服拉好,又扯了被子給他蓋上,郁羗儒這才抱着他規矩地躺了回去
“妻主?”
良久的安靜之後,白長弦小聲地喚了她一聲
“嗯?”
郁羗儒沒動,啞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