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對白長弦這一系列讨好行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說給她軍營裡最好的朋友詢問
蒼耳一拍大腿,當下便斷言,他肯定是喜歡自己,想尋她歡喜,如此既不用擔心被趕出去,還能尋得個安穩後身的富貴
郁羗儒想了想也覺得頗有道理
常有人說郁羗儒一張臉就是比之京城裡的女郎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但因着她的本事和性格,時長讓人忽略了她的容貌,隻覺敬佩和害怕
說是這小男兒膽大包天,要讨自己歡喜也無可厚非,動機有,條件也有
“什……什麼?”
白長弦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樣的詞彙,在素來守己的閨閣男子來說還太過大膽
視線随着指尖滑過男兒的臉頰,下颌,落到唇邊不再動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得不說,還真——”
“啪!”
臉上落下男兒憤怒的巴掌,白長弦推開她,紅着臉走了
郁羗儒愣了片刻,看着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桂花糕,蹲下身子
指尖撚起一塊,看了看扔進了嘴裡
“還真是做得不錯。”
也不知說的是糕點還是别的什麼
之後幾天,白長弦再沒去找過郁羗儒,就是不巧碰見了,小男兒也隻是遠遠地看她一眼便匆匆逃開了
好幾天沒見到人,郁羗儒心中有些莫名的煩悶,也不得不承認,似乎真是叫人勾走了心
放下筆墨,大步朝清山苑裡走了去
“羗……羗儒姐姐……”
見了人,白長弦還是有些發怵,因着那日的事,連帶着這個稱呼自己都快叫不出口了
放下一瓶藥膏,郁羗儒沒說話,眸光撇到一旁盤子裡的糕點,有一塊少了一半,應該是被人咬過,見她來了才放下的
擡手拿起那塊糕點,看了眼白長弦,将東西塞進自己嘴裡
“隻打算在府裡住這一陣子嗎?王府不打算收留外人,你說呢?”
臨走之際,又轉過頭補了一句
“我那日沖動了,抱歉,桌上是金創藥,想好了過來找我。”
人走了,隻留下白長弦一人站在桌前,思考着郁羗儒的話
藥,糕點,還有那句不清不楚的話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那自己呢,要怎麼辦?
捂着腦袋,這一夜,白長弦失眠了
之後的幾天,郁羗儒也會時不時來一趟清山苑,帶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兒什麼的,時不時閑聊兩句
兩人的關系也變得奇奇怪怪的,氤氲了些莫名的暧昧
沒說什麼奇怪的話,也沒做什麼,似乎真的隻是單純來看看
白長弦卻知道,她其實是在等自己的結果
寫字時觸碰的手指,蓦然擡頭對上的上揚的眉眼,還有時不時勾起的張揚的笑意
如果後半生在這裡過下去,好像真的也不錯,隻是這樣,他倒真成了不知廉恥遠道而來勾引表姐的人了
許多天沒有等到回應,郁羗儒自己倒急了起來
到底是她沒說清楚,沒叫他明白,還是他真就不打算回她了?
等不及的女人,又乘着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将人堵在了回廊處
“你到底想沒想好?”
郁羗儒逼近他,一張臉都快怼到他臉上了
“我……我……”
“你釣我呢?”
“我沒有……”
“那你能不能給我個準話,這個王府主夫你到底做不做?”
“主夫?!”
白長弦隻當她要他做一個妾侍什麼的,她竟然讓自己做主夫?
不對,什麼就想到那去了,可是他……
見白長弦又縮着脖子不說話,當鹌鹑似的,郁羗儒一手掌着他的下颌,逼人擡起頭來
還沒反應過來,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唇間,不容他拒絕
“唔!”
推拒的手被人抓着壓到頭頂,反倒讓他挺起了胸膛,更方便人采撷
一吻畢,女人喘着粗氣去蹭他的頸間
“嫁不嫁?”
白長弦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誤以為不願意,在他頸間輕輕咬了一口
“嫁吧,好不好?都給你親過了,嗯?”
不講理,明明是她親的
“你能不能不要欺負我……”
“嫁給我就不欺負你。”
“好。”
“好什麼?”
“嫁你。”
“大聲點。”
“嫁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