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婚禮還有三天,陸幻儀跟管藏夕終于有一天沒有見面了。
這段時間兩個人湊在一起的時間多到發膩,偶然一天兩個人都有意沒有聯系對方,陸幻儀順道去找了吳絡榮。
那天之後吳絡榮給她發了劇本過來,陸幻儀當初上的是表演學校,大二出去交換則學的是導演,雖然最後畢業了做攝影。
但演戲的經驗一直都有,所以在拿到劇本的時候陸幻儀久違的有點激動,畢竟自己好久沒演戲。
這個故事是陸幻儀沒有接觸過的仙俠,她沒有過古裝扮相。
這次分給她的戲份并不重,在整個故事篇幅中是一個女五号的角色,但有一點感情戲。
總而言之就是在恰當的時候為了男二号死掉。
這不是個大創新的故事,偶爾的橋段還是有些俗套,陸幻儀将自己的戲份标注出來。
剛在家裡看完了劇本,她還沒去找吳絡榮倒是吳絡榮找上門來。
“晚上,單身派對,走起?”電話那頭的人笑意盈盈。
陸幻儀沒想到她這麼積極,“怎麼回事?”
“順便介紹主演給你認識,都不是大腕當交個朋友了。”吳絡榮說。
陸幻儀才不相信是這樣簡單的說辭,出了社會不免為自己打算,她對管家的了解不深,也沒有主動跟家裡或者管藏夕去探聽什麼。
但都是H城,圈子也就這麼大,順耳聽到的也有不少。
陸幻儀再問:“還有?”
吳絡榮笑的坦蕩,“管藏夕的哥哥,會不會來這個單身派對呢?”
陸幻儀一下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說起來吳絡榮是學跳舞的,身材樣貌都好,但是最後她沒有去當演員歌手,反而做起了經紀,跟着她哥哥做生意。
意料之外,或者又可以說意料之中。
吳絡榮對職業的選擇遠沒有陸幻儀這樣輕松。
“吳絡榮,出息了啊。”陸幻儀似笑非笑,她并不多少生氣,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想到了有這個可能性。
甚至說吳絡榮主動給她遞本子也可能是為了和管亦風拉關系。
隻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根弦繃了一下,上下彈了彈。
“那你組織呗,來不來不一定,但管藏夕一定來。”陸幻儀手裡握着劇本,“吳大經紀你看着來?”
吳絡榮同樣笑着與她寒暄,頓了頓又突然道:“管家遠不止你知道的那些,章魚的腕足隐藏在冰山下,和管藏夕結婚你不虧的。”
現在不愧是商人,聊起婚姻來也是當做砝碼在天平上稱。
陸幻儀早前也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兩個公司的交易,吳絡榮的話沒有激蕩起她的心緒,淡淡道:“我知道,陸家高攀。”
吳絡榮:“别妄自菲薄了,你家的公司這幾年發展的勢頭也不小,不然怎麼能吸引到管家?隻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了解的,你從前就這樣,從不關心這些,隻對八卦感興趣。”
她想了想才道:“所以娛樂圈适合你,這裡可是瓜群聚集地。”
陸幻儀挂了和她的電話,順道給管藏夕打了電話過去。
管藏夕不知道在哪裡,手機裡傳出清幽的琵琶聲,不像是電子視頻,倒像是現場彈奏。
說了婚前派對的事情,陸幻儀也把吳絡榮想要幫旗下藝人與管亦風拉拉交情的事情跟管藏夕說了。
如她所想,管藏夕對此也并不抵觸,隻是跟她通氣,“我哥現在可沒有精力管娛樂公司的事情,都是交給手下人管的。”
“我想也是,你家生意做的很大?”陸幻儀随口一問。
“養你我兩個米蟲顯然綽綽有餘。”管藏夕笑道。
等挂斷了電話,身邊屏息以待的好友才開口問,“誰,老婆查崗?”
“對。”管藏夕,“你們都沒有吧。”
管藏夕大學同學周記徽撇撇嘴,“我老婆才不管我是死是活呢,每個月準時給她交錢就行了。”
面前是一桌沏好的茶,泛着悠悠青煙,空氣中是帶着濕意的茶香。
三個人靠坐在椅背上,五米開外正有一端莊專業的琵琶演奏者,穿着旗袍挽着發,更妙的是正蒙着眼,盲彈。
常思悠慢悠悠端起一杯茶,裝模作樣抿了一口,被燙的龇牙咧嘴。
管藏夕輕飄飄一眼看他,“下次還是别整幺蛾子了。”
常思悠是三個人之中唯一單身的,管藏夕是在遇見蔣夢羽才想起來找自己這位夥伴聊聊天,這人倒是好,扭頭給他帶這來。
布置的倒是特别又雅緻,隻是不要彈些靡靡之音就好了。
他叫停琵琶,問她:“十面埋伏會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道,“就那個吧。”
“品不來一點,下次還是約酒吧吧。”常思悠對自己的品味下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