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微甯擰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不是沒有見過,管藏夕帶上我來見你,他們都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看也不見得。”
陸幻儀坐在沙發上雙水靠在扶手上閉目養神,樓下的光污染實在讓眼睛酸疼,找個借口上來休息也好,隻是她都能猜到樓下謠言會傳的多好聽。
不過她不在意。
“葉決,”陸幻儀點點頭,“這個名字印象挺清晰的吧,在你過往的前男友中他應該是最大方?”
“婁寒長帶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說說吧,在肚子裡醞釀了多久的故事,我來當你的聽衆。”
曾微甯以為這位即将新婚的妻子心中依舊對丈夫過往的情史在意,痛快一笑,“一想到你也會因為以前的事吃不好睡不好我就覺得痛快,憑什麼你就什麼都有,坐着都送到你的面前來。”
陸幻儀撐着下巴看面前面容猙獰的人,她對她的印象不深,當初聽到耳邊也不過知道了一件事而已,這件事甚至讓她都生不起生氣的心。
隻是再次感歎自己當初做的愚蠢決定真是愚不可及。
“大一的時候,是管藏夕來找我的。”曾微甯見不得陸幻儀用這種一臉平靜的表情跟自己說話,坐在了陸幻儀的身邊。
“追了我幾天,我拿喬沒有答應,他說帶我見她最好的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見你,葉決也在你身邊。他在回去的當天跟别人要的我的電話,你猜不到吧,你的男朋友背着你在追我。”
曾微甯試圖從陸幻儀的臉上察覺出她表情的錯漏,“你很生氣?”
“繼續說。”陸幻儀饒有興緻繼續道。
“管藏夕和葉決,我真是難以抉擇,不過我這人就是喜歡刺激,别人說你有多麼好,我就想着,那就試試你選的男朋友吧。”
“你來這裡婁寒長答應給你多少錢?”陸幻儀打斷她,在這聽故事不如去茶樓花錢包場,驚堂木的拍闆聲遠比她的聲音動聽,“他現在走了你還能拿到尾款嗎?”
“你不相信我說的?”曾微甯死死盯着陸幻儀。
外厲内荏,實在浪費時間,不如在樓下看光污染。
“沒事,吃點果盤也算賺到了。”陸幻儀失去和她聊天的想法,以為能說出多有意思的話,翻來覆去還是這些,她推門下樓,關門前聽見房間裡曾微甯喊她名字。
“陸幻儀!”
後面叽裡咕噜說了一串她沒聽清。
管藏夕找什麼人不好找這樣的人,陸幻儀頭一次對管藏夕的眼光産生了懷疑。
下樓後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曾微甯,笑着聊天敬酒回憶人生,音樂響起時,挾舞伴進入了舞池。
陸幻儀終于瞅見一晚上隻遠遠注視她而不靠近她的管藏夕在哪裡,那人瞧見她從樓上下來終于走了過來,對她邀舞。
倆人跳了一支舞曲,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刺激他倆越靠越近才能聽清對方的話。
“一晚上做賊心虛啊?”陸幻儀笑着道。
管藏夕湊近她耳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陸幻儀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這麼放心婁寒長和我在一塊?”
“當初我就沒有幫他過,現在麼,巴掌聲聽着挺解氣的。”
“什麼時候給蔣夢羽通氣?”
“瞧見他那樣就給人打電話了,蔣夢羽要和他表弟合作業務,随便說幾句話就能把他氣死。”管藏夕說,“我問你啊,那人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的顯然是曾微甯,現在應該已經被保安帶離現場了。
“重要嗎?”陸幻儀不想這個時候提掃興的人,不管是葉決還是曾微甯。
管藏夕從她脖頸處擡起臉,“不重要,現在享受我們的婚前派對最重要。”
......
一晚上玩的盡興,陸幻儀許久沒有喝這麼多,管藏夕比她更離譜,倆人攙扶着回了新房,這是陸幻儀第一次來這邊。
路上管藏夕說半天說不清,陸幻儀解鎖進他手機打電話給管亦風才知道具體的位置。
陸幻儀把他扶到床上,巨大的慣性拉的倆人倒在一處。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陸幻儀躺倒的瞬間困的直閉眼,又不想和管藏夕一塊睡,掙紮着起來去了隔壁房間,連衣服都沒脫直接睡了。
半夜的時候感覺身邊床上多了一個人,陸幻儀伸手往他臉上摸,摸到鼻梁那熟悉的高度,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