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幻儀頭疼欲裂,坐起來歎氣,正準備起身去洗手間,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摸到的高鼻梁。
陸幻儀思考了一下昨天晚上究竟是她沒有忍住困意和他一塊睡了還是半夜這人往她房間裡竄,但是現在醒來她明明是在這個房間。
她起床往隔壁房間去,屋内暖氣充盈,熟悉的人影躺在床上睡的正熟。
她睡不着了也不許這人睡的香,捏着人的側臉搖搖晃晃,“還不起?‘”
管藏夕吃痛,又不想睜眼,抓過一旁的枕頭蒙住了臉,“還沒天亮吧,再睡一會。“
陸幻儀拉開了窗簾,呼啦啦的太陽刹那間充盈了整個房間,陸幻儀眼睛被刺激的想流淚,閉眼緩了好一會。
又去拽他,管藏夕任由她晃蕩,就是怡然不動。
“管藏夕,你不老實,大半夜跑我房間裡跟我搶床,速度起來反思一下。”
他的腦子清醒一些,不過埋在枕頭裡依舊不動彈,悶聲悶氣道:“你還說,你自己瞧瞧把我房間遙控器拿哪裡去了,半夜睡醒我差點凍死。‘”
陸幻儀:“胡說,我怎麼會拿你的遙控器。。”
管藏夕伸手摸來摸去,終于在側邊又摸出來一個遙控器,“這我哪知道,倆遙控器被你壓枕頭底下,你挺會藏啊。”
陸幻儀眨眨眼,不看證據,“栽贓我,心挺壞啊管藏夕。”
幾場對話下來管藏夕再也睡不着,終于坐起來,陸幻儀瞧見他雜亂的頭發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形容,一把按住管藏夕的肩膀又把人壓了回去,被子一掀,把他完全蓋住,快速道:“你再睡一會吧,反正沒事。”
剛坐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的管藏夕莫名其妙又被按回了床上。原本睡在另一邊的陸幻儀三兩下蹦跳到洗手間,當下被自己的模樣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她實在沒有精力卸妝,随手拿卸妝濕巾擦了擦倒頭就睡,現在臉上雖然沒有妝了,但熬夜宿醉一晚後的疲憊還是存在。
陸幻儀不允許自己這樣的狀态存在這麼久,但是這是他們的新房,沒有住過應該什麼東西都沒有。
昨天晚上兩個人喝成這樣自然是兩個家都沒法回,隻是現在有些麻煩了。
陸幻儀關着洗手間的門在裡面思索着,管藏夕的聲音突然出現。
“擡頭,上面的櫃門打開,低頭,下面的櫃門打開。”
聲音出現在洗手間外,透過一扇玻璃門聽的同樣清晰。
陸幻儀依言打開,入目的是成套的化妝品護膚品,所有的東西标簽都沒拆。
“我在外面等你,早餐想吃什麼?”聲音稀碎。
陸幻儀拉開門,正想表揚一下管藏夕這一手提前預知,動作在看清門外的人時突然僵住。
管藏夕剛剛從床上起來換衣服,突然想起來洗手間東西全都放在櫃子裡她未必為會去開,抓着衣角到了洗手間門口。
此刻他正脫了身上的襯衫想要換上短袖。
管藏夕的身材瞧得出訓練痕迹,想來沒少在健身房消耗時間,陸幻儀下意識轉開視線。
比起她,管藏夕潛意識的側身顯得更加大幅度。
陸幻儀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瞧見他這副模樣不好意思的對象在她這直接轉變。
“練的不錯,大飽眼福。”陸幻儀可惜就是不會吹口哨,“不過大早上就給我看這個還是刺激了點。”
管藏夕暗暗吸氣,轉身的同時順手就把短袖丢到了一邊,秉承着輸人不輸陣的理念,再轉身時已面色如常。
“喜歡看那就多看會。”
陸幻儀心裡狂笑,面上點頭,“行啊,外頭暖氣沒開,你試着這樣出去晃兩圈,明天就可以去醫院吊水了,咱們的婚禮又要延期。”
陸幻儀戲谑的眼神打量着他,管藏夕牙根咬了咬,“那你的眼福怎麼辦。”
陸幻儀眉眼彎彎,兩手一攤,“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了,”陸幻儀怕他真的感冒,兩個人在洗手間門口毫無意義對質,管藏夕越來越幼稚了。
她走到房間一樣打開衣帽間,果不其然,管藏夕填滿了這個房子的所以房間。
挑了毛衣和外套過來遞給他,“中午去我家吃飯,我媽大早上給我發了消息。”
“好,你―――”管藏夕欲言又止。
陸幻儀抱問臂:“怎麼了?”
“你剛剛在洗手間做什麼?”
“洗臉。”陸幻儀心裡咯噔一下,“靠。”
她一把推開管藏夕,“費勁,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