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藏夕悶悶笑了兩聲,安慰道:“挺好看的,你們攝影師不都追求藝術嗎,我感覺你現在就挺藝術的。”
陸幻儀破罐子破摔,伸出頭來沖他翻白眼,“我們天生麗質的人都這樣。”
陸幻儀剛起來的模樣和管藏夕初初睡醒面面相觑過,也沒有必要再上妝精緻,待她從衣帽間拿衣服出來洗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整個煥然一新。
出來路過房間時發現床品已經全部換新。
從樓上下來的途中就聞到早餐的香味,陸幻儀說:“你把被子洗了?”轉角才瞧見客廳邊坐在長桌旁同樣整潔一新的管藏夕正在看手機。
倆人昨天晚上回來就睡,醒來自然是半點也忍受不了屋内的味道,陸幻儀洗澡的時候管藏夕也在洗手間把自己全身上下弄了個幹淨。
瞧見人來,管藏夕放下手機,目視着陸幻儀到身邊落座。
“阿姨來了,”管藏夕說,“待會讓她跟你打個招呼。”
“不過今天的早飯不是阿姨做的,我叫的外賣,你吃吃看吃的習不習慣?”
陸幻儀:“也沒有這麼嬌氣,能入口的東西都吃的習慣。”
“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喝牛奶都要同一個溫度,熱了冷了都不要喝。”管藏夕遞給她一玻璃瓶裝的牛奶,手心的溫度不燙不涼,正适宜入口。
陸幻儀不客氣接過,絲毫不覺得自己要求苛刻,“對美食當然得有一點追求,不然不是浪費食材?”
管藏夕将面前一籠蒸餃推到她面前,陸幻儀瞧了半天桌子上沒有醋碟。
“先生,夫人。”樓梯轉角穿着簡單得體的婦人面帶笑容下來,這是個瞧着和善的人。
“王姨,醋在哪裡?”管藏夕說。
“我去拿,我去拿。”王姨笑着應和,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幫着歸類,比起管藏夕,她更加熟悉房間内所有的東西擺放。
陸幻儀:“你在我肚子裡養蟲子了?”
“真别緻,蛔蟲兩個字可按不到我的頭上。”
“在這,醋來了。”王姨動作飛快,拿着小醋碟過來的同時還拿了一盤小菜碟,裡頭酸辣蘿蔔豆腐乳都有。
管藏夕早上的胃口不好,吃清淡的更沒有滋味,總是得佐着點重口味的小菜才能多吃一些,他自己不會特意去找,總是家裡的阿姨給他記着口味。
現在又加了一條,未來的夫人喜歡吃醋。
“謝謝王姨。”
“那您們先吃着,我上樓看看衣服。”王姨帶着一臉慈祥的笑意離開。
管藏夕給湯包戳了個洞晾涼,“這是我和我哥小時候的阿姨,一直照顧我們長大,她的家裡人都在我哥公司裡工作。”
“那是你們家老人了。”陸幻儀夾了一個他面前的湯包,“我家阿姨倒是跟不了多久,印象中來來往往換了好些個,現在這個算是留的時間長的了。”
二人就着早餐聊些有的沒的,吃了早飯在别墅裡消磨了一些時間,中午瞧着時間差不多倆人出發去了陸家。
陸家的家宴說是隻有兩家人一塊簡單吃個飯,但陸幻儀帶着管藏夕回家的那一刻就瞧見了圓桌上已經擺滿了菜盤。
一眼瞧出這些菜都不是自家阿姨做的,陸幻儀懶得問是從哪個館子送過來的。
管亦風跟在他們前後腳到。
家宴上聊的無非都是明天的婚禮,管藏夕和陸幻儀身為明天的主角卻是最早下餐桌的,倆人晃晃悠悠去了後院唐女士的花房。
年輕的時候喜歡花團錦簇,上了年紀跟老陸天南海北的旅遊,家裡的花房都交給了園丁打理。
陸幻儀找了個秋千坐着,說實話,她很少來這裡。
管藏夕順手幫她推,動作幅度不大,灌起來的風倒是冷了她一個機靈。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管藏夕斟酌着開口,這個問題在昨天就想問。
其實婁寒長往她走的同時,管藏夕就要過去,可是被陸幻儀用眼神阻止。
隻不過接下來被他叫來的蔣夢羽同樣把婁寒長從這個聚會中弄走,可惜之後陸幻儀把曾微甯叫到樓上去的事情他又看不懂了。
“婁寒長的事——”
“婁寒長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陸幻儀把拉鍊直直拉到最高,不再坐秋千,這個天寒地凍的風刮在臉上明天結婚說不定可以瞧見新娘臉上道道皲裂。
“曾微甯和葉決的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
“畢竟我的心眼就這麼大點,”陸幻儀微微偏頭望向他,“管藏夕你的狐狸尾巴有時候也沒有藏的很好。”
管藏夕的心髒,砰砰砰,跳的震耳欲聾,“嗯?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