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藏夕沒回話,倒是曾微甯好奇道:“葉決是陸幻儀的男朋友?”
常思悠似笑非笑打量她,“妹妹認識陸幻儀?”他看了一眼在旁神情未改的管藏夕,不知道這人在打什麼啞謎。
曾微甯不好意思道:“藏夕今天帶我去見她了,他們是好朋友對嗎?”
“對,葉決是她男朋友。”常思悠興緻更濃,徒留坐在一側的大學同學滿頭霧水。
“那藏夕你和葉決也是朋友嗎?”曾微甯揚着笑臉湊近,管藏夕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你想知道什麼呢?”
曾微甯笑意不減,“就是好奇。”
常思悠心下念頭陡轉,眼神來去之間話語已經組織好,“葉決我們可不認識,跟我們也不是一路人。”
管藏夕松開她的下巴,起身去洗手間,曾微甯順勢和常思悠搭上話,“哦?怎麼說呢?”
“我和藏夕都是家裡老小,繼承家業的事兒輪不到我們,葉決獨生子,葉家東西都是他的,所以我說,他這個年紀家裡還能放他玩這個挺不可思議。”
“這樣啊,但是我看顧老闆對藏夕挺客氣的,沒你說的這樣啦。”
“他哥厲害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以後跟着管藏夕見得多了就見怪不怪了。”常思悠不以為意,招呼旁邊若有所思的管藏夕同學,“來都來了跟我樓下去幫幫忙?”
同學接收到他的訊息,應和道:“好。”
一時之間二樓隻剩下曾微甯一個人,她一個人等着無聊,收着電視機看完了比賽全程。
葉決家裡是他的贊助商,參與比賽也有亮眼的成績,到了後期鏡頭越來越多,全英文的畫外播報多次聽見他的名字。
繞圈,沖線,葉決的大名和海報出現在界面中央。
曾微甯記住了這張臉。
管藏夕在樓下捧着奶茶,常思悠親手沖泡的,甜的要死,喝了一口被丢在一邊。
“你想做什麼?”大學同學得到管藏夕的回複已經離開,常思悠坐在他對面沙發椅上敲打着扶手,“這人我可聽說了,你突然要去那人生日會我就覺得不對勁,從實招來。”
不愧是好友,即使沒有通過氣也能夠關鍵的時候幫上忙,管藏夕對他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但他沒有打算跟常思悠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
“下次再來找你,我走了。”管藏夕為了好友又嘗試了一口桌子上的奶茶,咽下去一口還是誠實開口,“你店裡不是你做奶茶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常思悠見他走的果斷,想起來樓上還有一個人,“诶,那人咋辦啊!”
管藏夕擺擺手,“讓她走。”
常思悠無奈又成了傳聲筒,美化了管藏夕突然離開的契機順帶着送了人家會員卡,招呼有空就來這玩,好歹是讓人家面帶笑意離開。
上次見面沒有見這葉決,管藏夕心有不甘,找了個機會攢了個局,叫上了認識的人一塊聚餐,但是聚餐得有個名頭,于是抓來了常思悠,慶祝他脫單。
常思悠咬牙翻白眼,找了好友來冒充,對方樂不可支,說他慘到這個地步。
而到了要常思悠兩肋插刀的時候管藏夕才終于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聽的常思悠糾結萬分,“你和她什麼關系啊。”
管藏夕還是那句話,“關系比較好的朋友,怎麼了?”
常思悠:“那人家用得着你幫她測試男朋友?”
“說實話,你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她過問過嗎,幹涉過嗎?”常思悠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你憑什麼呀?”
管藏夕撐着下巴看他說的越來越嗨沒有打斷,等到他啞聲想要他給個答案才悠悠開口,“隻要他沒有問題,這測試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你急什麼。”
“好啊,你既然這麼信誓旦旦,那我就去給陸小姐透露一點點,讓她來跟你辯論吧。”
要說常思悠是什麼時候知道管藏夕和陸幻儀是假裝的情侶,這事還是前段時間才挑破,他休學了兩年來找管藏夕,恰好碰上了陸幻儀一塊吃了飯。
原本以為感情正濃,按照他們的說法畢業就要訂婚的人,一頓飯下來客氣的要死。
常思悠不是傻瓜,回去的路上就問了管藏夕心中疑惑。
得到解答也沒有覺得奇怪,為了讓蔣夢羽死心,這件事管藏夕做的出來。
“好啊,你去。”管藏夕絲毫不杵。
常思悠就愛多想,瞧見他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總覺得管藏夕設有陷阱,一鼓作氣散去反而變得猶猶豫豫,“我和人家沒有你和她熟,我去多奇怪,我倒要看看你做的這事到底有沒有用。”
管藏夕轉開視線,視線穿過小廳,瞧見陸幻儀到來,身側的葉決穿着鉚釘短袖,而位處于角落的曾微甯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
“有沒有用,看下去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