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藏夕,老婆也藏着不讓看?”顧憐珩瞧着這邊熱鬧端着酒杯過來,還未碰杯,攬着他肩膀撞了一下,打趣,“也不帶出來我們見一見。”
“幻儀最近忙着呢,我夫人約她幾次都沒成。”嚴笙的老婆是陸幻儀的好友,從小就認識,去年出國交換留學還是與她一塊住的,“有時間給阿缈打個電話,她想你了。”
“忙什麼,合宜我瞧着也不是陸小姐在管。”顧憐珩說。
陸幻儀笑眼不改看着他,這人從以前就不着調,眼瞧着一肚子纨绔公子作風,但他手底下的分公司管的可是風風火火,蒸蒸日上,内裡不是個草包。
她從來不會小瞧他。
管藏夕說:“要打聽這麼清楚做什麼,這是我老婆。”
顧憐珩哈哈大笑,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隻是沒想到你小子剛結婚就這麼護妻,原本還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呢。”
“你以為我是你?”
“不過你倒是讓我好奇,前段時間辦的事這麼漂亮,怎麼現在偃旗息鼓,憋着聲響辦什麼大事呢,帶我一個?”
管藏夕退開湊近的顧憐珩,“剛結婚,還不許我們濃情蜜意?”
顧憐珩哼哼兩聲,”瞞着我,咱倆什麼交情啊。”
“你不知道?”嚴笙看了一眼陸幻儀,得到對方的允許才說,“轉賽道,去娛樂圈了。”
顧憐珩大驚,“管藏夕你瘋了嗎,這邊你就不管了?”
“他陪我工作一段時間,早晚會回去的,你這麼驚訝做什麼,顧總。”陸幻儀給管藏夕解圍說,“藏夕剛才不是說了麼,蜜月期。”
顧憐珩看着管藏夕啧啧感歎,眼睛亮的可怕,就是說不出話來。
“快帶陸小姐進去吧,外面風大。”嚴笙對站在一旁的常思悠也笑了笑,衆人一同進去。
陸幻儀走在前面,卻也聽見顧憐珩在後邊與嚴笙感歎,“沒想到管藏夕還是個戀愛腦,總部公司不去管竟然去了娛樂圈。”
嚴笙不緊不慢,“管亦風都不管的事你急什麼。”
“管亦風這大齡剩男腦回路跟我們可不一樣。”顧憐珩暗地裡吐槽他,“你不知道,前幾天他和我哥喝酒,把我哥喝趴了還是我去接的。”
“管家人酒量真的吓人,以後喝酒都記得灌他就對了。”
陸幻儀聽罷跟管藏夕咬耳朵,“你完了,被盯上了。”
管藏夕頭也不轉,“不怕他。”
陸幻儀轉移話題飛快,緊接着問:“那你怎麼說,你準備在錦年待多久?”
他倆都知道管藏夕在錦年待不了多久,陸幻儀就算反應慢現在也知道管藏夕去錦年完全是為了她。
她不能對他的好意無動于衷。
“你哥那邊——”
“我不着急,剛接手公司不假,但我哥還等着我捧出個影帝呢。”管藏夕說,“你很着急?”
陸幻儀實話實話,“是我怕耽誤你。”
“耽誤從何說起,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也是哦,我是啊。”說罷忍不住要笑。
管藏夕佯裝要撓她癢癢,被人眼疾手快躲開。
江枝遠遠瞧着人走遠,熟識的圈中好友姗姗來遲,瞧她視線不改,問:“怎麼了?”
“知不知道一個叫陸幻儀的,什麼來頭?”江枝問。
“陸幻儀?”好友回想良久,“不太清楚,你等我回去問問?”
“好,我等你消息。”
江枝收斂情緒,笑着應酬。
對于劇組的女三号她得到的消息并不多,隻知道她是突然空降進組,源頭是本劇的制片人吳絡榮,原本隻以為這人想來有點後台,能說動吳絡榮不說還能讓她公司旗下的藝人對她和顔悅色。
卻沒有深想,隻因她進組之後安安分分,什麼幺蛾子也沒有,出格的行為更不必說。
可是今天讓她暗暗吃驚,今天的晚宴并不公開于媒體之前,來往的商賈大亨都是持有邀請函,她作為當紅演員被邀請,在場的同行大多也是如此。
但是陸幻儀可不是,她身邊挽着的男人她不認識,但一身的行頭加上這人處事不驚萬分淡然的态度,就讓人不敢小觑。
而且,他們倆人的手上有閃眼的戒指,他們是夫妻。
可是陸幻儀結婚這件事在劇組裡卻從沒有聽說。
隐婚這件事對江枝來說并不陌生,但顯然陸幻儀沒有對這件事有多麼避諱,反正自今天的态度來看,她看不出半點。
以往遇見總是不假辭色的嚴笙與他們交談自然融洽,不必說之後遇見那些她不夠格上前交談的老總一個個對她和顔悅色,這倆人是什麼來頭,以往幾乎沒有聽說。
她得找個機會打聽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