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幻儀沒多說什麼。
這邊的宴會結束的早,陸幻儀和管藏夕吃完午飯就走了,倆人上車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還沒有被填飽的饑餓感,由着管藏夕吩咐去了一家餐廳,陸幻儀覺得好笑。
倆人穿着這衣服裙擺沒有下車,在車上等司機下去打包,管藏夕按着手機,陸幻儀同樣也在玩手機打發時間。
回到家,客廳已經被收拾幹淨,倆人進房間各自換了衣服出門吃飯。
陸幻儀啃着肋排,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擦幹淨點開發現是言徊發來的,今天下午三點鐘出發去Y城,陸幻儀跟他确定沒有問題。
“我——”
“那個——”
倆人同時開口,管藏夕擡手示意她先說,陸幻儀擦幹淨嘴巴,吃的差不多,“那個我下午有事要走,明天回來,到時候收拾東西我直接進組了。”
這次的新戲劇本已經發來看過了,陸幻儀進組武訓,還需要抽時間進行劇本圍讀,這些安排管藏夕都幫她過過一遍,時間節點說不定比她都記得清晰。
“嗯,”管藏夕沒有問她要去辦什麼事,隻将自己的行程也告知給她,“我晚上也有事,今天晚上可能要晚點回來。”
陸幻儀點點頭,像是忘記,又補充道:“對了,我是和言徊一起。”
管藏夕皺眉,“過夜?”
陸幻儀攤手,“進展飛速,瞧着好像都不用你幫忙了。”
管藏夕還要說些什麼,陸幻儀沒有理會,轉身上樓換衣服,順道直接給言徊打去電話,讓他可以過來。
陸幻儀換好衣服準備下樓,一開門發現管藏夕站在樓梯邊,扶着扶手。
“你做什麼?”
“不能和他過夜。”
陸幻儀想笑,和言徊隻是約定晚上的聚會一塊參加,隻是一個場面而已,結束也許已經很晚,她不想連夜從Y城回來,總得是在那邊開個酒店睡一晚上,言徊明天倒是還有活動,說是劇組導演希望他能回去補拍幾個鏡頭,說不定得連夜去D城。
不過至于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睡,陸幻儀那句話什麼意思都可以發散。
她故意沒有說的這樣清晰,為什麼要跟管藏夕解釋,管藏夕是她的誰啊?
于是陸幻儀故意道;“為什麼不能?”
倆人站在走廊對視,陸幻儀手裡提溜着小包,垂着鍊條都挂到了地上,氛圍奇怪。
陸幻儀沒有等到管藏夕說的話,覺着自己這樣站着非常無聊,伸手食指推開他,正要說話,手被管藏夕抓住。
他摩挲着陸幻儀手上依舊戴着的婚戒,“為什麼還戴着這個,會更刺激嗎?”
陸幻儀驚愕,這樣的話難以想象是從管藏夕嘴裡說出來的。
“我忘記了而已——”
管藏夕将她的戒指好好戴正,“我們還沒有離婚,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我們總是會離婚的不是嗎?”陸幻儀捕捉他的眼神,與他對視,沒有絲毫退縮。
那雙一直帶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沒有表情,像是一潭深水,陸幻儀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管藏夕,“不是你說要幫我嗎,怎麼感覺現在好像有點後悔了?”
管藏夕站直,摩挲着手指,“後悔?”
“我晚上也有約會,”管藏夕笑了一下,“我隻是希望你注意安全。”
陸幻儀同樣回他一個笑臉,“我會很安全。”
越過管藏夕,陸幻儀下樓收斂了笑容,站在樓上看着人遠去的某人同樣面無表情,随着人離開,樓下的燈盞熄滅。
他收了一直按在扶手上已經發僵的手,上面的戒指深深地在他手上印下了一道痕迹。
陸幻儀賭氣出門,但是言徊還沒有到,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陸幻儀并不想進去與管藏夕說話,他現在說的話分外好聽,可是自己卻聽不下去。
索性沿着道路直走,可惜腳上踩着的還是高跟鞋,不過幾百米,新鞋給腳上又磨出一個血泡。
陸幻儀将這個賬都記到了管藏夕的頭上。
她不得不在周邊找了個地方站着給言徊發了定位,還好言徊收到消息立馬往這邊趕,十來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陸幻儀的位置将人接上。
瞧着不太好面色的陸幻儀,小心問:“怎麼了?”
陸幻儀不想做遷怒那一套,深呼吸整理表情,再開口已經恢複正常,“沒事,這鞋太硬了,買的人不知道怎麼搞的。”
言徊松了口氣,“那我帶你去買雙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