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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地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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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風雅牌”的今夏時裝秀再過兩周就要揭曉,芙洛拉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店裡,不是追着時間定造型,就是為新品标的推出忙前忙後。她還順嘴誇了句瑞娅“冰雪聰明”——

“有她在,許多難題迎刃而解。”

瑞娅倒不在意,謙遜地說“學姐謬贊”。格拉狄斯這才想起,她們還沒去過“風雅牌”位于霍格莫德的分店呢。

“你們也聽說了吧?”芙洛拉終于說到關鍵,“剛才那起事件——”

阿莉莎和艾爾芙伊德都道自己“回來得早”,格拉狄斯與奈莉面面相觑,一問三不知。

“村子裡有人自焚了——”

接下來她們從芙洛拉的話裡得知,舍麥路已到處拉了警戒線,傲羅指揮部和魔法法律執行隊的巫師正在現場取證,還說起附近有人發了警報。瑞娅在她說話時,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剛把人擡走。”

她們惶恐地慨歎幾句,但并不想就此事繼續聊下去。最後格拉狄斯借口胃實在不舒服、奈莉說自己還有許多功課要趕,并執意要大夥兒一同離開。

不為什麼。

格拉狄斯再次感到了被不知名恐懼攫住的不安——她方才一回身,正觸到一條枭蛇般犀利的視線。可是等她定睛回視時,它又消失了。

“你們也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說罷,她們立刻從禮堂撤了出來。

格蘭芬多塔樓依舊溫暖。

回到宿舍之後,格拉狄斯去沖了個熱水澡,想要驅散那陣不受控制的濃濃倦意。

下午有些用力過度。她現在冷不丁地揚起手臂時,仍能感到從未徹底愈合的左肩處傳來的隐隐刺痛。于是她隻得放慢活動的速度和幅度,小心不抻着。

“聽芙洛拉的意思,他們似乎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隻對外宣稱是‘自焚’——”

艾爾芙伊德一邊嘗試用各種方法拆開她今天收到的那枚菱角球,一邊同她們探讨案件可能的進展。

“但他們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呀。”

格拉狄斯将濕漉漉的發絲用毛巾包好,然後倚着靠枕半躺下來。

“真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尋得。”阿莉莎在一旁擺弄着安妮捎來的木質禮盒,長方形蓋子上裝飾着五顔六色的小寶石,“不然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陳年舊案和‘未解之謎’了。”

有些案件早就過了追訴時效,有些因為當事人一直下落不明且無法找到足夠充分的證據,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待菱角球全部拆開之後,裡面藏着一枚四葉草形狀的胸針——艾爾芙伊德将它别在了晨衣的翻領前。

“好漂亮!——特别符合萊奧妮阿姨的風格。”

奈莉正十分惬意地裹在她從“風雅牌”訂購的“懶人被”裡,剛才已經将普瑞西莉亞和埃爾溫·普塞爾夫婦送的那個龍皮小袋的功能嘗試了個遍:如果奈莉以外的人嘗試将手伸進去掏東西,封口會立刻咬住手部——有點像疙瘩藤的防禦機制。袋子裡還有一把奇形怪狀的萬-能-鑰-匙,不知是做什麼用的。除此之外,它水火不侵,抗寒又耐磨,也不會輕易被利器戳破。

想起後天的成果檢測,格拉狄斯拿出那把紫衫木弓,開始做練習。她嘗試按照《應用符箓學理論綱要》中提供的方法改善它的有效射程。至于提高精準度,格拉狄斯卻認為那是天賦使然,隻有自己不斷練習才行。

艾爾芙伊德已經從箱子裡找出一件春秋穿的真絲襯衣,一邊在一沓羊皮紙上寫寫畫畫,一邊用魔杖在半空繪出不同形态的符文——有的能讓衣物保持柔軟平整,有的專門用來防縮抗皺……她悟性極高,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裡為阿莉莎、奈莉和格拉狄斯的晨衣增加了免熨功效。

盡管格拉狄斯嘴上說不肯輕易松勁,但她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乏力之感,全身上下(不止大腦)仿佛都被大大小小的鐵球拴着,要是再不放空很有可能會一頭栽倒下去。今晚的最佳成果大概是,不讓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暖爐過于燙手。

不到十一點,她們都睡下了。格拉狄斯的手松松垮垮地捂着暖爐,在夢裡也不斷想着今天發生的種種——雖說完全是她不情願的。

……

當金妮帶着德米爾紮來找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時,已是日上三竿。她們四個仍然待在宿舍裡、各忙各的,但精神頭都不錯。

“近來流感高發——傑森和加斯特斯請了病假。”德米爾紮對她們說,“你們也多注意身體。”

“嗯,你也是——”

“吉米去了霍格莫德——取回修好的飛天掃帚。據他說,自打揭幕賽之後,他的掃帚手柄總是無緣無故地往右飄。所以,”金妮建議道,“我們先制定一至兩套方案,等人齊了再一同探讨。”

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跟着她們來到公共休息室、找了個最溫暖舒适的位子,圍繞魁地奇聊了許多輕松愉快的話題,其間還穿插了一些大家最近聽到的奇聞異事。随後,金妮又講起她們昨天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堵在“三把掃帚”裡的事……格拉狄斯倒覺得,金妮似乎一直在努力将話題往昨天下午發生的那起兇案上引。

“聽說被害人有案底——”

她們一臉好奇地“願聞其詳”。格拉狄斯估計,要是現在去大禮堂走一遭,五花八門的說說道道能塞滿滿一耳朵。

“好像涉嫌非法貿易、還是制造危險物質什麼的。”德米爾紮不無擔憂地轉向金妮,“這些人以前都在翻倒巷活動,沒想到現在連霍格莫德也未能幸免。”

“這不是‘大勢所趨’麼。”金妮聳了聳肩,“眼下随便哪條街上都能見到他們的人。”

“翻倒巷?”

“哦,它和對角巷一樣位于倫敦市中心威斯敏斯特區——”金妮介紹道,“英國魔法界最繁華的地段。”

“但能走進翻倒巷的巫師沒幾個見得了光。”

要知道在那種地方什麼都可以被明碼标價,什麼樣的“好物”都能搜羅到,小如死人指甲、如尼紋蛇卵和上古魔蟲,大到龍蛋、古董衣櫃改造成的絞肉機甚至是活人。最常見報的就是非法貿易瀕危神奇生物及其産品,可如果真是這樣,那……

時至晌午,艾爾芙伊德叫上阿莉莎和奈莉,五人并作一塊兒下樓吃飯。

期間,格拉狄斯的大腦一直在飛速運轉。她當然不隻在想小個子南歐巫師被害一事,還有她們來霍格沃茨之後所有那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怪……在餘下的空閑時間裡,她一邊繼續為明天的測試做準備,一邊嘗試将它們排進腦圖裡,但卻總是發現缺那麼一小塊……而這一部分恰恰是解謎的關鍵。

周一一早的成果檢測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或者說,隻是因為格拉狄斯的心态一直在朝有益的方向發生改變,才使得這一切被貼上了“順利”的标簽。

同學們今天的任務是,将特定符箓附于日常物件之上以達到改善其魔力的目的——比如,為雙目望遠鏡增加全景功效、令普通銀背大彎梳變成定型神器、将框住室外雨夾雪的玻璃窗變得風和日麗等。

塞特斯·羅齊爾照舊對格拉狄斯和艾爾芙伊德不置一詞。格拉狄斯早就對他這副态度習以為常,所以他評不評價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她自己心裡滿意就好。

在其他同學上台演示的時候,他一邊不停地指指點點,一邊指揮羽毛筆在一旁“刷刷刷”地做記錄。

雖然蘇珊·博恩斯和費德羅·亨德裡克沒出任何失誤——甚至比米裡森·布爾斯特羅德的表現要好得多,但羅齊爾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人做出誇獎。

唯一受到表揚的依然是西奧多·諾特。他剛剛讓羅齊爾的水壺在水溫每次降到三十度以下時自動加熱至五十度。

麗莎·杜平過于緊張,在繪制符紋的過程當中握魔杖的手禁不住亂抖,結果導緻她那套本該自動洗牌的巫師紙牌橫七豎八地疊在一起。壓軸出場的安東尼·戈德斯坦似乎根本沒把這次成果檢測當回事,他為魔術理發器制作的符箓不夠清晰,最後險些被它削秃了頭——不過格拉狄斯倒覺得他的新發型像極了羅齊爾在聖誕期間梳的陰陽頭。

“真不錯。”羅齊爾輕蔑地望着安東尼那頭參差不齊的亂發說——

“勉強通過。”

煉金術課上,卡拉努斯·卡爾加一個一個、幾乎是手把手教他們做實驗。

磨人性子的不隻是那些冗長繁瑣的實驗步驟,還有前人編寫煉金程式時寫下的隐語,比如黑闆正中的那則示例——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1)

格拉狄斯還不清楚它們對于實驗進程有何幫助,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達到古往今來的煉金志士們所追求的“心靈淨化”與“自我飛升”。

實驗所用材料和儀器無一不具有最上等的成色。盡管他們的煉金術教師平日裡為人一向謙和低調,“裘馬輕肥”之類的形容詞似乎永遠都和他不沾邊,但格拉狄斯卻覺得此等胸羅錦繡之人,若不擁着銅山金穴,想要做如此規模龐大的煉金實驗着實比登天還難。

但他似乎……從未為此犯過難。

卡拉努斯·卡爾加對同學們熱心積極的态度很是滿意,過來指導艾爾芙伊德和格拉狄斯時對她們前天下午貿然闖門一事隻字不提。臨走前,她們整理好各自的原料器材、暫時封了火爐,跟他互道了日安。

一些同學還在古咒課前沒來由地擔心,這次的成果檢測會不會又變成毫無人性的“師生對戰”。

倘若雙方都能捺住性子、不去逞那一時的血氣之勇,決鬥事件或許不那麼容易發生。但格拉狄斯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那份定力——在對方不懷好意地将魔杖對準她時,她仍然可以輕松一笑或是置之不理。

午飯過後,埃瑞達努斯·威爾克斯将他們帶到了城堡三樓平台外的一處世外桃源——

經過斯普勞特教授設計的花池和一排由沿牆水磨石盆打造“天階”——盆中十分喜人地養着各類多肉植物,一座生機盎然的水景景觀赫然出現在眼前,水體澄澈如鏡,倒映着八角天窗之上的紛紛落雪。

威爾克斯讓同學們依次到跟前來,演示學過的那道水系防禦魔法。

盡管他手裡拿的不是魔杖,而是寫字闆和一支琉璃筆——細長筆杆中仿佛正流淌着熠熠星辰,但格拉狄斯就是無法就此放松警惕。她握魔杖的手藏在長袍口袋裡,杖尖早就對準了威爾克斯所在的方位……如果他打算再次對她的同學們出手,她絕不會袖手旁觀。

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接下來是納威、西莫、傑森、費德羅……漢娜、蘇珊、佩蒂爾姐妹和拉文德跟在後面……最後是艾爾芙伊德、阿莉莎、奈莉和格拉狄斯。

輪到格拉狄斯時,她竭力将與此相關的那些令人不安的回憶壓了下去,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

埃瑞達努斯·威爾克斯默默看着她走近、平穩地舉起魔杖——

一點、一提——一股清泉彙于杖尖——手肘一揚,再揮個三分之一圓——一道水幕即刻隔在兩人中央——水仍在汩汩流淌,但沒有一滴漏在外面。

興許是有水幕作屏障,對方的面目模糊不清,這對她來說不外乎是一劑定心劑。整套魔法一氣呵成。

“可以了。”

格拉狄斯松了口氣,将這當成了她可以離開的信号。

可是沒等她收回魔杖,一道不太顯眼的銀光透過水幕——剛好從琉璃筆的另一端朝面門直刺過來——灼得她瞳孔瞬間驟縮——

格拉狄斯全然不顧自己身處何處、正在做什麼,下意識地喊出——

“盔甲護身”!

這下可好,她隻顧着抛鐵甲咒,完全忘記了手中還未徹底斷開的水幕——

“嘩啦”一聲!

冷水濺上了兩人的長袍,有些徑直飛上了前襟。圍觀的同學一陣驚呼,格蘭芬多們不假思索地舉起了魔杖。

格拉狄斯的杖尖距離對方胸口不到半英尺——然而她卻發現:盡管威爾克斯手裡仍然攥着琉璃筆,但它那并不銳利的尖端此時竟空無一物。

就這樣筆直地僵持良久,威爾克斯才冷冷開口——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格拉狄斯巋然不動:“那倒不如問問先生。”

同學們倒吸一口冷氣。但比這更快蔓延開來的是各種聲調彙聚而成的竊竊私語。她的餘光能捕捉到三位好友焦急的身影、克拉布和高爾的竊笑以及——納威緊握魔杖的手。

“哦?”當事人傲慢地一挑眉。

威爾克斯的右肩洇開一大片,落在他那身淺色長袍上看着遠比一身黑色校袍的格拉狄斯要來得冷冽。

“我倒認為,小姐應該對自己剛才的過激行為作出合理解釋。”

湖藍色毫無波動——格拉狄斯直視着他,堅信自己既沒有看錯、也沒有對剛才險些發生的危急情形判斷失誤。她隻是沒想到,威爾克斯會利用這次機會、利用信息差讓同學們對她的信任産生動搖,讓他們相信她無非是個愛挑事的“刺兒頭”。

果然……還是對她之前灼傷他手腕的事耿耿于懷呢。

“我隻是正當防衛。”格拉狄斯平靜地回複道,“先生也知道。”

“住口。”威爾克斯朝她走近一步,聲音輕如耳語——

“如果你再這樣無理,休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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