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喂、這不就是艾草的兔團子嗎!
12.
“不是喲,這款甜品的名字就叫‘紅豆·兔之笑顔’哦~”
店長小姐嘴角噙着笑意。
唉,還真不是兔團子啊。
還以為遇到老鄉了。殘念。
13.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名迷路的披薩外賣員,嘴裡還念叨着什麼“殺手”“懸賞”之類的語句。
是要送到什麼電影院嗎?但最近似乎沒聽說有這類題材的電影上映啊。
看電影也要早八的人,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原本我絕對會幫助他給他指路的,但看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十分,距離小花、就是老闆的女兒的上學時間已經不遠了。
袋子裡的蔓越莓蛋撻還冒着熱氣烘在我手上,再不回去就來不及帶給她當幼兒園的零食了。
果咩納塞外賣小哥,我也要去送外賣了。
14.
回到商店的時候,小花也正準備出門。
她遠遠就看見我了,背着書包興高采烈地朝我揮着手。
今天的小花,也是一萬分的可愛呢!
我連忙使出翔蟲技一路滑行到她身邊,正巧老闆從屋後推着自行車出來,我一邊把小花抱上後座一邊問她:“給你買了新鮮的蔓越莓蛋撻,小花想帶去學校還是回家了再吃?”
她眼睛一亮,讓我幫忙把蛋撻放進書包,還甜甜地和我道了個謝。
“那你們趕緊出發吧!”
通常都是葵姐送小花上學,而老闆與自行車同時出現時往往都已經時間緊迫了。
15.
忘了一件事。
我跳出櫃台沖到門外,對着他們父女倆遠去的背影大喊:
“老闆别飙車啊!小花的蛋撻要被你颠壞了!!!”
16.
葵姐出門買菜去了,她離開前囑咐我好好看店,要是覺得忙可以上樓搖個人下來幹活。
我雖然答應了,但還是覺得很有問題:老闆應該盡早做一張排班表出來。
一個人看店是一件特别無聊的事情。
尤其是這個時間點,該上班的都上班了,該上學的都上學了,去買菜的主婦們都在市場了。
分針又往前彈了一格。
肉鋪的奶奶買了一瓶醬油和一罐洗滌劑。
有個無業遊民在店門口轉了一圈,往裡張望兩下沒進來。
那個迷路的外賣員要是能路過就好了,我可以給他指個路诶。
17.
我沖上樓叫朝倉信起床。
“起床了朝倉!起床!上班了!”
我配合着說話節奏敲門,偶然間發現這還挺有意思的,于是使用了各種各樣的語氣進行叫早。
“别睡了朝倉!我知道你醒着,你有本事熬夜怎麼沒本事早起哪,開門!……”
“竹闆這麼一打呀,别的是咱不誇,我誇一誇,小花已經上學去,帶着一個大蛋撻……”
“嘿!喲!你不是平常七點半就起床?喲喲!一看到店長出門你就又睡回被窩,耶,好一個偷天換日鬥轉星移!”
沒念幾句,他房間的門就隙開一條縫,朝倉信身上還挂着一件岌岌可危的老頭背心,他撐在門邊上用一種快要嘔出來的語氣吐出幾個字:
“你這是在叫早還是叫魂?”
我看不順眼,把他背心上那條已經垂到臂彎的肩帶扶上原位,随即正色道:“你早,那現在你的靈魂醒了嗎?”
醒了就一起上班。
“給我五分鐘。”他扭頭關上了門,房間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走回去路過客廳,陸少糖一頭粉發散落在地上,她哼哼唧唧兩聲,可能是被我吵醒了。
我:“你繼續睡吧,店裡還不缺人手。”
朝倉信這時從房間走了出來,正巧聽見這句話:“哈?那我算什麼?”
“大概是剛好缺的那個人?”
18.
到一樓商店裡的時候,老闆已經坐在櫃台後看報紙了,朝倉這個莫名其妙的坂本吹又在開始眼睛發亮胡言亂語了。
“不愧是坂本大哥,就連看報紙都是那麼酷!”
我:“Cool!Cooler!Coolest!”
朝倉信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
騎自行車這麼快,确實很酷嘛。
19.
我抓住朝倉信圍裙後面的系帶搖了兩下:“我想喝水,給我倒點去。”
他把系帶解開重新系緊,皺着眉頭對我退避三舍:“為什麼又叫我!?”
“因為你是後輩啊。”這個問題有何難。
他手裡拿着我的杯子,一邊上樓一邊回頭咂嘴問道:“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怎麼培養出這種前後輩觀念的。”
“晨間劇啊。”
怎麼了?他怎麼有種把嘔吐物吃下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