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列車上出現的那個家夥叫攝魂怪?”
分院儀式上,魯比聚精會神地聽羅恩說着他們在列車上經曆的事情。
哈利被攝魂怪吓得跌坐在地,渾身抽搐,幾近昏迷,同一包廂的新教授趕走了攝魂怪,還給他們吃了巧克力。
“喏,就坐在教工席上的那個新面孔,盧平教授。”羅恩說着,朝教工席擡了擡下巴。魯比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看見一個衣衫褴褛、臉色蒼白的男人。
“不過,”羅恩繼續說,“也怪不着哈利,攝魂怪是挺吓人的,金妮也抖個不停——”
“羅恩·韋斯萊!”金妮低喝一聲,随即掉轉矛頭,看向喬治,“你非得挨着魯比坐嗎?等會兒赫敏回來坐哪?”
“随便她坐哪兒,金妮,反正我要坐這兒。”喬治無所謂地說着,撚起魯比的頭發,一绺一绺地用魔杖給她烘幹。
哈利和赫敏在要進禮堂的時候被麥格教授叫走了,誰也猜不着原因。
弗雷德說這時間長得都夠麥格教授給他倆證婚了。先是挨了金妮一巴掌,又被羅恩狠狠瞪一回,弗雷德鄭重道歉,“對不起,我今天是看什麼都帶了點粉紅色氣泡。”
“你在忮忌我,弗雷德。”喬治笑着說,“因為安吉麗娜不理你。李把你偷改情書的事兒告訴她了。”
弗雷德收了開玩笑的心思,盯着長桌盡頭、談興正濃的李和安吉麗娜,獰笑着把手指掰得咔吧咔吧響。
魯比和金妮交換了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這時,喬治勾起一绺幹透的褐發,送到魯比眼前,邀功,“親愛的,你覺得我的服務到位嗎?”
魯比點了點頭:“很好,但你要是敢再把我的頭發烤焦,你就死定了,親愛的喬治。”
喬治親了親她的發尾,美滋滋的,“我隻聽進去了第一句和最後一句。”
很好,親愛的喬治。
金妮惡寒地打了個哆嗦,突然後悔幫魯比出主意追喬治了——雖然她的主意大多沒派上什麼用場。
羅恩也被喬治惡心得直反胃,模仿弗雷德掰了掰手指,才把嘔吐的欲望壓下去。
魯比對喬治的親昵态度适應得很快,仿佛兩人本就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她微微笑了笑,任由喬治幫她烘頭發。但等喬治打算把她的頭發燙卷,魯比無情地揮開喬治,在對方哀怨的目光中,邀請來遲的赫敏坐下。
“這是界限,喬治。”魯比笑着朝他做口型。
喬治加入了掰手指的隊伍。他雙眼無神地對弗雷德說:“我估計我的墓碑上也會刻着這句話。”
弗雷德收回視線,看向他的雙胞胎弟弟。兩人慘然一笑,異口同聲,“這是界限,弗雷德/喬治!”
赫敏沒有主動告訴魯比,麥格教授把她和哈利單獨叫走的原因。魯比也就沒有問。
魯比問:“昨晚睡得好嗎,赫敏。”
赫敏微笑:“很好,魯比,你呢?”
“我也是。”
“那太好了!”
她們友好且毫無意義地聊着。
虛假背後刻着的卻是最真實的關心與理解:又是不便訴說的秘密嗎赫敏?是的魯比。那你還好嗎?我很好。
金妮翻了個白眼:“昨晚,我們三個人睡的難道不是同一張床嗎?”
這時,鄧布利多站起來,用洪亮的聲音表達對學生們歸校的歡迎。他簡要地給衆人介紹了一下攝魂怪,阿茲卡班的看守,如今受魔法部的安排來駐守霍格沃茨,希望學生們不要擅自離開學校,以免和攝魂怪發生沖突。
“那麼,我們換一個更加愉快的話題吧。”鄧布利多的視線徐緩掃過禮堂,“這一學期,霍格沃茨迎來了兩位新教授。”
“盧平教授,負責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學生們對這位衣衫褴褛的教授反響平平,掌聲稀稀拉拉的。方才和他同一包廂的哈利、赫敏、羅恩、納威和金妮倒鼓掌鼓得很起勁。
弗雷德說他們是在報答盧平請他們吃巧克力的恩情。說完,他自己也啪啪地鼓起掌來。
喬治朝正在鼓掌的魯比眨了眨眼,一邊拍手,一邊說,“那麼,我們也要賺一塊巧克力才行,最好——”
金妮冷笑着說:“你要是敢說那塊巧克力最好是心形的,我就敢以死逼魯比和你分手。”
“梅林啊,這就是血脈親情的力量嗎?”喬治故作惶恐地捂住嘴,“你不覺得這樣的心靈感應有點太恐怖了嗎,金妮,那你能不能感應出我現在最想——”
“你要是敢說最想親我,”魯比豎起手掌,掌心朝着喬治,“不用金妮以死相逼,我馬上——”
“啊!”喬治捂着心口,“愛情的力量也很強大呢!”
弗雷德會意地扶住向後仰去的喬治,佯裝痛心疾首道,“邪惡的愛情!居然害得我們高大、健壯、機敏、英俊的天才雙胞胎之一虛弱至此,塞缪爾,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罪!”
喬治仰倒在弗雷德懷中,以周圍學生都能聽見的音量,“小聲”要求,“說得再詳細一點,弗雷德,比如我六英尺一英寸的身高,還有因高強度訓練而長出來的六塊腹部肌肉——”
“哦,老兄,你當真要我說得再詳細一點嗎?”弗雷德說,“我不确定自己會詳細到什麼程度。”
羅恩朝魯比癟癟嘴:“我就說吧,迷戀我的雙胞胎哥哥之一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