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效的工作夥伴,合作起來太舒适了!若非沈行之光環太大,她有一瞬間都想和他長期合作了!
任梨夢嘴角笑意漸深,語氣卻很謙虛,“行之哥,我不太懂音樂,要不明早大家一起聽一下,然後一人給你提個名字,你自己選?”
“可我想讓你取。”
沈行之忽然直白地看向任梨夢,幽深的雙眸帶着任梨夢讀不懂的深邃情緒,猶如獵豹鎖定獵物般銳利而堅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勢在必得,仿佛穿透一切般直直射進任梨夢心裡。
這一刻,任梨夢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不知道自己的片刻心悸是為了沈行之的話語,還是錄制的鏡頭,沈行之的雙眼太過濃烈,讓她無法忽視,也無法輕易地移開視線。
沈行之到底在幹什麼!!!
她該如何接話?!!!
這該死的心跳又在這時候添什麼亂???
鎮定!鎮定!!必須鎮定!
任梨夢擺清你的身份!不要被花言巧語迷惑!不過是沈行之的小把戲!
“行之哥。”
任梨夢輕聲開口,眼中帶着幾分迷茫和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神色仿佛被沈行之的話語吓到般,醞釀着自己的語言,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可能忘了,梨夢,我的第一首歌也是你給我的取名靈感。秋毫之末,日月入懷。”
沈行之終于收回了那帶着侵略性的灼熱目光,他的語氣中帶着感慨和追憶,仿佛隻是因為任梨夢是他的老朋友般,絲毫不在意自己三言兩語間又透露了怎樣的信息,誠懇得讓人迷糊于他的态度。
任梨夢不光猜不透沈行之的态度,她覺得沈行之要瘋了!《秋毫之末》诶!沈行之把《秋毫之末》和她扯上關系,她真的想象不了播出時的局面!
誠然,當年她的确和他一樣迷茫感慨過,他們的思想在某一刻發生過共鳴和碰撞,但都多少年了!他們隻是為了節目炒一時的cp,他再這麼肆意發揮下去,她不光要收回剛剛對他的贊揚,而且要單方面終止合作了!
任梨夢微微低頭,鏡頭下,發絲擋住了她看向沈行之時眼中的警告,擡頭時仍然是禮貌的笑容,“行之哥,你記錯了吧,當時是我們整個社團一起聽你唱歌,幫你集思廣益,你忽然這般作弄我,可是要坑死我的!”
明明是埋怨的話語,任梨夢的語氣卻很調皮,她面露委屈地指着旁邊的攝像機,像是在開玩笑般,可沈行之知道,任梨夢已經在炸毛了,這要是在大學,她早就不可能還在一旁端坐,必定瞪着眼看他,大喊一句“行之學長”。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練習吧!”
任梨夢屬實怕了,隻想速戰速決,沈行之可以無所顧忌,她卻必須謹言慎行。
“我有個想法。”
幾乎是同時,沈行之和任梨夢擺好梆鼓看向對方,沈行之眼神示意任梨夢先說。
“遲遲姐那部分,我們兩個如果隻是一起敲有些單調,要不改改?”
任梨夢的語氣帶着些試探,學習梆鼓的時候大家其實将全套動作都學完了,但是分part後,就不一定了。
任梨夢自己是沒問題的,但沈行之還要準備solo表演,再加上《天地吟》的其他部分也做了調整,她怕沈行之沒有餘力,“當然,時間太緊了,可能也是我想當然了,明天是直播,不出錯是第一位的。”
任梨夢已經為沈行之的拒絕找好了退路,像她這般貼心的搭檔可很難得,任梨夢想着,眼神有一瞬間差點沒藏住,若非顧忌鏡頭,方才,她是真想刀了沈行之。
“沒問題,我也是想調整梆鼓的表演。”
徐遲遲的摔倒太突然了,沈行之在準備極限solo的同時,僅有的時間都用于了全隊整體表演的調整,直到現在,他和任梨夢才終于有時間商量梆鼓表演環節。
沈行之望着任梨夢輕輕一笑,有些意味深長道,“沒想到我們這麼默契。”
誰和你默契!!!
任梨夢内心在瘋狂咆哮,面上卻隻眨眨眼,“那當然呀,行之學長,我們可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當然要高标準要求自己,不能給母校丢臉!”
仍沈行之攻勢再猛,她自有她的擋箭牌。
“我已經和老師咨詢了,梆鼓其實也作為傳遞情愛、傾訴心聲的信号物,有男女對敲的傳統,不過和普通鼓類有一點不同。”
任梨夢笑眯眯地看向沈行之,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一般是男性擊鼓,女性跳舞。所以我是想這段由你負責表演,我在旁邊加一段戲舞,和你互動,舞美不用變,隻是需要辛苦行之哥敲全程了,行之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