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眼前這樣焦灼的局面——
琴酒帶着伏特加趕忙處理完手上的任務,就十萬火急的趕了過來——
裡奧帕特現在在做檢查。
因為被送過來時少年表現得痛苦的模樣,加上陪同來的大人又說剛剛有被打過頭,所以醫生在排除了其他的疑似病症後,将人送去做核磁共振——
琴酒現在就站在檢查室的外面,整個人從内到外散發着一股想要殺人的氣息。
蘇格蘭和萊伊看到琴酒的樣子,還是主動将看到的事實告訴了琴酒——
等着琴酒來問,感覺他們兩個下一秒就會被伯\萊\塔打死……
“警察?”
琴酒的重點落在了那個敲打裡奧帕特小腦袋的警察身上——
“根據我的觀察,那個警察雖然生氣裡奧帕特冒險的舉動,但當時确實很好地控制了力度,應該不至于會傷到裡奧帕特什麼,倒是那個兇手用的閃光彈和煙霧裡,可能添加了什麼。”
蘇格蘭盡量語氣平穩不帶任何偏袒地描述了一下事實和當時的事情經過——
倒不是他特意偏袒伊達,主要是當時抱着裡奧帕特的他确實能夠感受到伊達雖然生氣,但力度真的控制的很好,不會對小孩腦袋有什麼影響的。
但裡奧帕特的情況又實在是……
蘇格蘭搞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除了兇手使用的東西外,也就隻有伊達的那一拳頭了……
可伊達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不會随便對認識沒多久的小孩像對他們一樣“重拳出擊”,剛剛在店裡的反應,他也确實能明白伊達是生氣裡奧帕特那麼莽撞地就要和兇手對峙……
蘇格蘭有些焦躁地捏了捏眉心,思考着眼下的局面該怎麼辦。
要是裡奧帕特真的出了事,那伊達那邊必然會遭到琴酒猛烈的報複……更何況,裡奧帕特他本身也隻是一個還涉惡未深的少年,如果真的因此……
蘇格蘭抿了抿嘴唇,對在做檢查的裡奧帕特産生濃濃的擔憂。
萊伊靠在檢查室不遠處的牆邊,思考着眼下的局面——
在來醫院的路上,他已經和蘇格蘭分析過了當時的場面,幾乎可以肯定,那個警察那不痛不癢的一拳不會對裡奧帕特有什麼影響。
可偏偏裡奧帕特就是出了問題……
更要命的是,裡奧帕特是琴酒很在意的人,而傷到裡奧帕特的人,又疑似是一個警察……
即使那個警察當時隻是出于關懷不痛不癢地訓誡,但倘若裡奧帕特的檢查真的和那人有關的話,那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場面——
琴酒站在檢查室外,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檢查室内的情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有辦理了檢查手續趕過來的伏特加,在看到琴酒的表現後,默默縮了縮脖子……
很快,檢查室的門就開了,室内儀器關閉後,琴酒立刻進去和醫護人員将裡奧帕特放在了臨時租用的輪椅上——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琴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讓醫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根絕掃描的結果來看,患者身上并沒有任何病竈,身體是處于一個相當健康的狀态,而患者現在這種身體表現出疼痛的證據,有可能是因為心理原因導緻的,和身體本身的健康狀況,或者是什麼外來的磕碰沖擊沒有關系。”
醫生盡可能地用最簡潔的話語說明了裡奧帕特的情況。
他從醫這些年也見過一些這樣的病人,隻不過那些病人遠沒有這位患者的身體那麼健康罷了,所以是心理原因導緻的疼痛占了很大一部分。
琴酒安靜地聽着醫生的結論,并沒有說什麼,隻是讓伏特加收拾收拾,帶着裡奧帕特離開——
“那個……”
醫生看着轉身就走的一衆人,出聲喊道——
被琴酒一衆人轉身直勾勾地盯着的一聲:汗……
“不先帶着患者轉去精神科嗎?”
他強撐着問出了這些人為什麼不帶着患者繼續在醫院,而是要離開——
“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檢查的。”
琴酒扔下一句話就抱着裡奧帕特離開了,沒有多做解釋。
萊伊和蘇格蘭跟在琴酒後面,看着他把裡奧帕特放上了車——
“我帶裡奧帕特去做檢查,不用再跟了。”
琴酒神色冰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上了車。
萊伊和蘇格蘭看着遠去的車子,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也離開了醫院——
車上——
琴酒垂眸看着被自己半抱在懷裡的裡奧帕特,對方滿臉的蒼白讓他看得滿是心揪——
那個傷害裡奧帕特的警察、還有那個兇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琴酒目露兇光。
至于今天陪裡奧帕特出門的萊伊和蘇格蘭……
琴酒收緊了雙臂的力度,将裡奧帕特環抱在懷裡,手上卻拿出手機給波本發了消息——
【去查萊伊和蘇格蘭帶着裡奧帕特吃飯餐廳的監控記錄,我要全部!——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