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從參加連綜以來就很不對勁,明明她跟沈木楠也就認識了不到三天,為什麼總有一種她就該喜歡上對方的念頭,還老是想要湊到沈木楠跟前,真的很奇怪。
而且她來參加戀綜也并不是奔着談戀愛來的,隻是想要多接觸點人,多學習與人往來的經驗罷了。
她從四歲開始練芭蕾,至今已有二十年,平時的生活除了練舞還是練舞,盡管國内國外拿了不少獎,但在與人相處這一方面,屬實是沒有什麼經驗。
小時候有爸媽保護,成名後有經紀人保護,她都快與世隔絕了,她不想再活在父母和經紀人的桎梏之下,便背着他們報名了節目。
盡管最後還是被發現了,但在她的堅持下,父母和經紀人還是同意了,隻不過給她留下了一句話:“隻有在外面受了苦才知道家裡的好。”
徐沁不在乎受不受苦,她隻想知道,在父母和經紀人的保護罩之外,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桑有有在看見劇情終于完成之後,渾身都軟了,要知道他剛才緊張的後背都濕了。
如果有人現在從他背後經過的話,一定會被他吓一跳,盡管現在是炎熱的七月,但室内的溫度可是一直保持在27攝氏度的,怎麼可能會熱得衣服都汗濕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異常,桑有有假裝疲憊的将後背靠在沙發後背上,一隻手撐着額頭,裝出一副困倦的模樣。
現在劇情點已經結束了,就沒他什麼事兒了,男女主的下一個劇情點是晚間送信,根本就沒他戲份,也就是說,至少他今天可以放松點了。
于是,他準備實行他之前的計劃,尿遁!
“那個,我去個……”
“繼續遊戲吧,這把,我來發牌。”
桑有有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人給打斷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桑有有直接就走了,但說話的人恰恰是他現在最不好意思面對的人,沈木楠。
沈木楠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有些詫異,因為他之前對于玩遊戲這種事情一直都淡淡的。
雖然沒有拒絕遊戲,懲罰任務也好好的做完了,但從他臉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對遊戲的喜歡啊。
樂競稍微坐直了點身體,低聲問道:“你怎麼回事,你平時不是最讨厭這種遊戲的嗎?”
面對樂競的問話,沈木楠竟然笑了,雖然并不明顯,但樂競可是他一起長大的朋友,還能不知道自家好友是什麼脾性。
這下他更加震驚了,他這好友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想着這一點,他下意識的把屁股朝着沈木楠相反的方向移了移,他可還想做個正常人,絕對不能被傳染了。
一個桑有有就夠奇怪了,再來個沈木楠,咦,這檔戀綜真是越來越待不下去了呢。
桑有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沒有說話。
面對這突然變得詭異的氣氛,華書妤趕緊接過話題,“好,大家可得加油啦,地上的酒可還沒有動過呢,明天正好是周末,喝醉了也沒關系的對吧?”
說着便将手裡的牌遞給沈木楠,示意沈木楠來發牌。
沈木楠将牌拿到手之後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牌,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牌,一邊問道:“你們說,那種能隻通過對視,就能得知對方是什麼牌的魔術,是真的嗎?”
桑有有身子一抖,他不知道沈木楠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他直覺,這個問題是沖他來的。
怎麼辦,想要尿遁的念頭更強烈了。
衛舒甯第一個舉手回答:“應該是假的吧,不是說那種魔術都是在牌上做了記号的嗎?”
談修也道:“不是做記号,是提前排列好要用的點數,然後根據觀衆選中牌的位置提取信息就夠了。”
樂競則是摸了摸下巴,慵懶的聲線有些磨耳,“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都是真的呢,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
華書妤笑了笑,“之前我還去學過這個魔術呢,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笨了,一直沒學會,最後還是放棄了。”
徐沁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每年春晚都有,我覺得還蠻有意思的。”
最後,就隻剩下桑有有沒有說話了。
自然,衆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他身上。
其中最讓他感到有壓迫的還是沈木楠的眼神,平靜無波,又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難道沈木楠知道之前他是故意的了?
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