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三殿下,你能有這種前瞻性的戰略眼光,我很是欣慰。”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呃,江湖百曉生,聽說過吧?也就是個情報販子,在各大酒樓也算是賺得盆滿缽滿。”
“你想用我的情報機構賺錢?”蕭景宸冷哼一聲,“算盤打得可真響,差點蹦本殿臉上了。”
“嘿嘿,我這算不算是知道你的秘密了?”
沈徽鳴抱着雙臂,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
哪知道蕭景宸突然站起來,手一撐,就把他推到了後面的雕花屏風上靠着,沈徽鳴被圍在他的雙臂間動彈不得。蕭景宸手指在他的下巴上輕輕摩挲,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強迫着沈徽鳴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在他的身上。
“……嗯,知道了,打算拿什麼來交換?”
“我也有一個秘密。”他本想說他可預知大夏未來的國事。但他沒有接着說下去,反倒是改了口。
沈徽鳴把玩着蕭景宸垂下來的發絲:“不知殿下有膽子聽嗎?”
“有何不敢?”
“我不是大夏的人。我來自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猜到了。還有呢?”
“啧啧,超出的部分是另外的價錢。殿下還想聽嗎?”沈徽鳴挑眉。
“聽啊,本宮金山銀山有的是。”蕭景宸的手附上他的腰間,輕輕捏了捏那塊軟肉。
“真正的沈徽鳴,早就死了,怕是真被你弄死了。”沈徽鳴冷冷道。
他像一個蛇蠍美人,就趴在蕭景宸的耳邊,輕啟極具誘惑力的唇齒,明明是三十七度的體溫,卻吐出如此冰冷的字眼。
沈徽鳴故意這樣說,因為他知道,蕭景宸就算是再有興緻,此時怕是也萎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蕭景宸的動作遲滞了一瞬,終是洩了力,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沈卿說笑了。”他後退了半步,側過身去。
沈徽鳴終于能從屏風上移開,他的背上早已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
“真是個瘋子。”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讓開。”沈徽鳴拉着個臉撞了蕭景宸一下,急匆匆走到了門口,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氣急敗壞地轉過身來。
“《鹽鐵論》你來主筆,記得交作業。”
沈徽鳴作為社畜大學生,在交小組作業這方面還是極度自覺、極度有修養的。他奉行的原則就是能抱大腿就抱大腿,在組裡渾水摸魚吊車尾,但在自己喜歡的課上還是要争一争組長的位置,好好表現一下的。
很顯然,策論這堂課,沈徽鳴怎麼比得上早已身經百戰的蕭景宸呢?況且人家從小也是按照帝王課業培養的,這“治大國若烹小鮮”,他一定不會寫得有失偏頗的。于是借着剛剛被蕭景宸占了便宜的勁兒,趕緊把自己的訴求說清楚,還能趁熱打鐵,這樣自己就有時間回去種地了。
“……”蕭景宸默然無語。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沈徽鳴已經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沈徽鳴剛剛刺探他的話裡有bug,那隻是他邪惡的猜想,因為原身的死并非偶然,他聯想起了蕭景宸那日以沈修源之事引誘他,便覺得其中有貓膩,見蕭景宸既不反駁,也不承認,起碼能證明他對沈家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就有點可怕了。
但現在,還不到火候,他要一直裝傻充愣到不能再裝傻充愣的那一天。對于沈家是如此,對蕭景宸這個人,亦是如此。
十日旬假一閃而過,苦逼的監生們又要頂着惺忪的睡眼去學堂。
郭鼎看着底下的孩子們一個兩個無精打采的,臉拉得比驢還長。
“旬假已過,不知諸位的課業完成的如何了?可有耽擱?可有長進?”
大家面面相觑,竊竊私語。
“好了,靜一靜。先把《鹽鐵論》交上來,本次課業考核無須署名,采取盲評的方式,明日課上統一講評。”
沈徽鳴可是親眼目睹着蕭景宸将完成好的策論遞給夫子,這才放下心來的。
“距離春闱也就還剩下不到十日了,夫子也沒什麼好教你們的了,明日便是最後一課,結課後便自己溫書去罷。”
沈徽鳴放學回家路上還在心裡回蕩着郭鼎的話,穿到這個世界雖然時間還不長,但對這死老頭子還生出幾分感情來。他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有點可愛,讓沈徽鳴莫名地想起了自己的恩師。
“真得好好學習了。”畢竟春闱他可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