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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風狸鏡邪吞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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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山前殿

“恭喜大家通過了第一關試驗,接下來還請大家再接再厲。”冶光輝在台上說着,日過午天,台上陽光刺眼。

台上光輝燦爛,台下陰影慘淡,倒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陰陽割日高。

沈溪行和池棠站在遠處,由于上一輪的機制出了問題,沈溪行和淩風晚兩人直接進入了第二輪試驗。

這消息本事封鎖的,隻通知了他們兩個人,也隻有他們身邊的人知曉。可不知為何,這消息昨晚才通知到沈溪行這,今早他便在山前聽見了旁人對他的諷刺。

“那個小白臉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僥幸從上一屆首位淩風晚手下活下來就算了,居然還走後門進了二賽,呸,不要臉。”一個路人叉腰諷刺道。

另一人接話道:“有什麼辦法呀,人家有後台喽,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出來的,運氣真好——”

“好像是叫什麼南閣吧?和那個廢物南門的名字差不多,名字這樣碰瓷,估計人也就有兩桶水而已,要是第二輪讓我遇見了他,一定讓他哭得滿地找牙。”

“第二輪好像是團體賽,你行嗎?”

……

沈溪行本來默默偷聽着,他心中倒是沒什麼波瀾,隻是不清楚為什麼他們說話說到一半終至了。

正想着,池棠從旁邊冒了出來,手上的噤聲咒符藏在身後,露出明黃的一角。

“師兄師兄,今天天氣真好。”她笑着說。

沈溪行輕歎了一聲,語重心長說道:“小心一會被人家抓到了,到時候我可不幫你收拾爛攤子。”

說着話,他竄到池棠身後,趁她一個不注意,奪過手上的紙符。

那符紙上還用朱砂畫着一個大大的鬼臉,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他三兩下解開了符紙上的禁制,符紙瞬間化為一攤殘灰。

灰燼之下仍有餘溫,躺在他的手心,像穿過矮樹林時攀附在衣襟上的蒼耳一樣,起初不覺,發現時已深深紮進衣服的纖維細絲之中。

“師兄你怎麼總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呀,真是搞不懂。”池棠攤手無奈,說完之後并未感到解氣放松,一種更加無可奈何的氣氛壓着她,先前那般理直氣壯一時間蕩然無存,“他們明明這麼說你……”

“随便他們怎麼說,當耳旁風聽聽就好,不必在意。”沈溪行反過來安慰她,一下子颠倒了主次。

池棠有些怔然,“所以師兄還是相信清者自清,不顧流言雜語之類說法是嗎,可是萬一事情發展到不可挽留的地步,又該如何收場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之後有的是機會,小棠你不必着急。”沈溪行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似凡事邊走邊看,唯唯諾諾,實則心裡盤算得明明白白。

日漸西移,一點崇光灑落,羲和不吝其光,照亮山台下衆人。

“接下來,由我來宣布第二輪比賽的規則。”冶光輝攤開記載規則的長軸,一闆一眼宣讀解釋起來,“接下來的比賽,我派會把諸位随機分成若幹個小隊,再将諸位送進入‘風狸鏡’中,鏡中設有迷關,等待着各位解決。風狸鏡會将順利解開迷關的小隊送出,屆時,我派會按照出鏡的時間順序做出決裁。”

他的話還未說完,台下便嘩然一片。這屆修仙大會的賽程形式與往屆相去甚遠,且之間毫無邏輯關聯可言,就連台上掌門席的長老們都為之一撼。

往年的二賽賽法是宗門團體賽,各宗門通過第一輪試驗的選手聚成一隊,淩雲派的弟子便叫淩雲派隊,西山閣的弟子便叫西山閣隊,宗門互打,優勝劣汰。

一些小門小派自然不奢求能與淩雲派這般超級大宗門對打,隻希望赢過與之勢均力敵的門派,也好多掙些資源,順帶争口氣。

他們從年初便開始訓練組合對打,演習了很長時間。

誰料一别臨淵三改火,從此舊賽是路人,辛苦的巡連也成泡影鏡花水月。

“冶門主,那着風狸鏡又是什麼神奇玩意,裡頭都設着哪些迷關?”一個膽大的人發問,聲音昂揚甚至蓋過了冶光輝的宣讀聲。

冶光輝額角蔓出一絲不耐,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強制壓下白眼後裝作和藹自謙地說:“這位後生,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也不遲呀。”

“哦,你倒是說呀,羅裡吧嗦的磨蹭什麼。”他冷言一置,躲進人群中回避風頭,嘴上的蠻不講理到了現實中依舊矮一頭。

“這風狸鏡乃是我淩雲派鎮派之物,其内有山海四荒,普天之下,莫不盡攬。據說能照應出人心中最為懼怕之物,諸位隻有進去後,方能得知其中的奧妙。當然,着風狸鏡内兇險萬分,若是各位遇見些生死攸關的難解之題,可以扯下腰間的玉牌,這樣便可退出鏡中。不過諸位可要想妥當了,一旦扯下玉牌,便代表自願放棄參賽資格,淘汰出局。”冶光輝還在台上滔滔不絕。

沈溪行隻撿取了其中片言聽聽而過,他倚在石階旁,小心謹慎地看向身側的顔棠,推想着大師兄現在是什麼心情,難過抑或是氣憤。

風狸鏡是南門所有物,合虛之戰後,沈溪行和顔棠在山前山後不斷挖掘殘灰舊迹,一連埋頭刨了好幾天的土,始終不見那些珍寶法器的蹤迹,一件也找不着。

沈溪行洩氣過,他的指尖上滿是瓦片碎石劃開的血痕,不想再找下去沮喪地說:“師兄,不然還是放棄吧,這些東西,肯定被淩雲派那群人搶走了。”

顔棠停下鏟土的動作,看着他滿是傷痕的手,一時猶豫不決,語氣中的不甘是沈溪行前半生中從未聽過的,“明堂,你先去休息吧,還剩下前殿一點地方沒有找過,師兄來就可以了。”

前殿是南門的會客廳,占據了整個山頭,怎麼可能隻有一點。

“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掠奪的東西,師兄你,還不明白嗎?”沈溪行握住大師兄瘡痍更甚的手,想起從前這雙手,也曾挑弦揮劍,風雅無雙。

怎麼如今風雅無雙成了無限風霜……

顔棠撥開他的手,撇去了手上的塵灰後,才拍了拍沈溪行的頭頂,語氣中溫存依舊,似昨日意氣未改,“但至少要挖完,師兄要找到風狸鏡,不然對不起父親的囑托,這天上地下,我隻剩這一個活着的信念……我負了南門的衆多兄弟姐妹,枉送了父親的信任,不能再如此下去,一定要找到。”

風狸鏡是南門掌門從南海十洲上尋回的,能預吉兇,判天命,知輪回。

自從風狸鏡擺在前殿的一刻起,南門的萬般氣運,便系于鏡上,永世不離。

最後,他們挖遍了前殿後院,新翻出的土層之上都開出了無盡海棠,年歲相去,始終不見前迹舊塵。

也許像是書中所說,那風狸鏡連同南門的氣運一起,被強取豪奪去了。

時至今日,又見故物,又念舊情。

沈溪行走到面前,思索了許久,一句漫漫道:“師兄,長路山無絕,我們終于等到了。”

異鄉的山風掠過衣腳,少年人的目光牟定堅決。

經年累月的傷痛又爬上指尖,顔棠好久沒有聽見他這般意氣風發的話,也沒有看見他舉在胸前等待擊拳的手。

一笑作春溫,古井無波亦動然,他輕聲回道:“我們不是在等,而是一直尋找,不是嗎?”

沈溪行一時間忘記了大師兄眼疾,懸在半空的拳頭了落了空,正準備放下時,池棠跑了過來,一拳替大師兄回複。“遠道水有徑,長路山無絕,我都記着呢。”

平津山下的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遠道水有徑,長路無山絕。”

他們一直記得。

“什麼鬼,居然被分到了這組,你們這些豬隊友可别拖我後退,老子可是要拿首位。”王甲抱着手說,選手進入風狸鏡後,會被自動分配到不同的場地,他沒想到自己運氣這般差,分到的組裡,居然有一個瞎子和兩小白臉。

他平生最讨厭着些個小白臉,仗着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便享盡了優待,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更不用說這一個瞎子,能有啥用?又是一個坐享其成的廢人而已。

他繼續指着他們道:“我可不指望你們能出什麼力,但至少别給我搗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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