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着捏着他的腮幫子,讓江岫的牙關都發麻,唇瓣被迫露出一點兒空隙。
口腔黏膜被很用力的壓着,江岫的腮幫子發酸,到嘴邊的話再沒辦法說出來。
之前掀起一點兒的口罩的下邊緣沒有力道支撐,往回收縮,勒在他兩片唇瓣之間。
江岫的唇角都勒紅了,一點涎水潤濕口罩邊,他唇瓣本來就在口罩裡悶成了紅潤的,現在更是呈現出一種豔麗的糜色。
黑暗之中,江岫的耳朵捕捉一聲很明顯的急促粗喘。
抓他的人氣息紊亂,寬大的手掌用力掐着他的腰身,噴灑在他耳邊的呼吸聲又很重,語調有點兒刻薄的味道:“真會勾人。”
聲線故意壓得很低,聽不出是誰,但還是能聽出來是個男性的音色。
難不成是欺負他的新鄰居?
想起新鄰居前兩次對他做的事,江岫心裡愈發害怕,腳趾蜷縮着勾起,他用腳尖蹬着牆根,竭力扭動着身子,拼命掙紮着。
小腿上的褲管刮着牆面,往上翻折,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肚。
小腿的線條崩的很緊。
是看一眼便會讓人有反應的程度。
在黑暗中也視力良好的男人,大腦皮層瞬間湧起酥麻的感覺,隔着衣服,被江岫的掙紮蹭的心尖發癢。
隻覺得從少年身上不斷地傳出的勾纏幽香,似有似無地勾着人,讓人血脈膨脹,腦子發昏,什麼也顧不上想,隻想狠狠地做些混賬事。
男人再開口,就是更加粗重而低沉的喘‖息:“怎麼這麼愛勾我?”
說話是勾人。
呼吸是勾人。
天生就是來勾男人的。
都被男人玩爛了,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人前,生怕别人看不出來。
男人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還想說些什麼,地面上傳來一聲電子提示音。
男人順着看過去,一眼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新消息。
【X:要是覺得無聊,我可以陪你】
陪?
男人雙眼裡浮起一層血色,像是生氣到了極點,腕骨用力上擡,迫使江岫仰起頭。
他掐着江岫臉頰的大手更用力了。
鏡片後面的雙眼裡不自覺地帶了點兒駭人的暗沉情緒,居高臨下在少年的臉上逡巡着。
忽然壓住江岫掙紮扭動的身體,惡狠狠地低下頭,蹭上江岫勾着口罩帶子的耳垂。
江岫軟白的耳垂上,很快蹭出一點兒紅。
“這麼迫不及待嗎?”男人惡聲惡氣地說:“天還沒黑就要男人陪。”
神經病!
江岫怕得發抖,纖白的脖頸往後仰,嗚咽地痛叫了一聲。
看江岫不能說話,男人詭異地感覺到一種掌控的滿足感。
他低啞的聲音笑了一下,手指骨縮緊,用力抓住江岫。
江岫又細又軟的腰肢,被他托着往上擡。
“沒關系,壞孩子就是要好好教訓一番,才會真正學好的。”
江岫聽到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會一直教你,讓你天天隻對着我浪,最好一看到我就開始發軟…”
江岫被迫踮起腳尖,後腰的小片肌膚與男人的身軀相貼着。
男人的這番言論讓他瞳孔一顫。
腦海裡順着男人的思路去模拟,隻覺得空氣漸漸稀薄,胸腔裡一陣陣窒息。
被男人支配的強迫感,從他的頭頂往下澆灌,沿着脊骨一路到腳底,又從腳底竄上心口。
江岫仰着臉,眼角往巷子口瞟去,從被堵住的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嗚吟,試圖繼續做掙紮。
男人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一般,又朝他壓下來。
簡直像是要發瘋了。
—
街角偏僻,很少有人會經過。
兩個購物袋孤零零的留在巷子口,隐隐約約有又啞、又綿、尾音帶着勾人的顫音從巷子裡傳出來。
不遠處,一道高挺的身影朝着巷子口的方向走過來。
單手勾着個紅色的包,随意挎在一側肩膀上,正低着頭看着手機,按照地圖的指示,尋找預定的旅店。
青年穿着短褲、無袖球衣,肌肉結實的手臂露在外面,上面沁着層薄薄的汗水。
聽到巷子的動靜,他的步履微微一頓,側頭往巷子裡看過去。
深眼漆黑,挺鼻薄唇,下颌的線條削瘦,混合着青少年的朝氣和棱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