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望着方時硯的淚眼中隻餘失望,與當初心願落空時别無二緻:“告訴我,想你又有何用?想你在洞房花燭,想你嬌妻美眷!?就算想你來帶我離開……呵,你是來了,可我得到的是什麼?是雪上加霜的質問、唾棄和恨不能将我踩進塵埃裡的羞辱!”
她不是我的妻!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方時硯本可解釋,但他眼下隻願心底所受傷痛皆能令燕苓感同身受,因此,出口的話也隻願如毒箭般傷人,“那你呢!我翻遍整個京城将你尋回,卻看見你和他白日宣.淫!你還想讓我怎麼想?這些年,我的好脾性近乎全獻給了你,倒是讓你真把我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與我各生歡喜?呵,我告訴你燕苓!你那些自以為是的愛,在我眼裡從來就是一文不值!你唱慣了戲,也别一直在我眼前自說自唱,不想看見我?今後你自會有大把時間滾到一邊醒腦!我要令你學會規矩尊卑,認清我是誰!”
方時硯的聲音帶着高高在上的威嚴與怨憤,如同一把錐心之劍,徹底斬斷了燕苓最後一絲争辯的念頭。
安靜,堪稱詭谲的安靜。
方時硯垂眸望着面無表情的燕苓,心中忽地生出若失的後怕,可他的行動卻沒有絲毫退讓。他似往常那般想着,待之後,哄哄就好,哄哄就好…之前都是如此,不是嗎?況且,他的一廂情緒尚無人眷顧!這般想着,怒意退而複返,他将燕苓擲身在床,欺身而上。
最終,熙熙攘攘的苛責,被封印在交疊的雙唇中,隻餘隐晦釋放彼此情感的血與淚,在空氣中碰撞、回響,似要将對方徹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