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轎穿過第九重雲時天彥又想折騰他,歲初迷迷糊糊抗議:“不行了,讓我睡會兒,我還沒睡夠......”
“嗯,我也沒睡夠,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天彥貼着歲初的耳朵,暖暖地,癢癢地。
“你故意的......啊……哈!”
歲初的抗議被颠簸碾碎在喉間,整個人栽進神君的魔爪。直到雙腳踏上和佑神廟的青石闆,他仍覺得在雲端飄着——腿比那白雲棉花還要軟。
他忽然覺得事情發展的有點不對勁:“天彥,你們神明和神獸結契都是這樣的?”
這話一出天彥明顯一頓:“那自然不是,那麼多神明和神獸,這不是亂套了,基本上都不是這樣,一般就是類似楚修給你七寸貼符一樣。”
“所以......大家都是芯片植入,我這是......純……植入。”歲初實在是,沒臉說。
“這還是要結合各自的情況,你不是人麼,我想着還是要人性化一些對吧。”
“你人還怪好勒,我真謝謝你的人性化。”歲初咬着後槽牙說。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從生理到心理的極大變化,歲初雖然沒有答應天彥的表白,但是他們現在也确實是密不可分了。
天彥自然是極其溫柔的,一直顧忌着歲初的感受,所以,每每想起,歲初都還是覺得食髓知味。
“你喜歡這種方式嗎?”
這話問出口,小白蛇立刻變成了小紅蛇。
這咋說?總不能說我這窗戶紙,喜歡被戳穿吧。
“這有什麼喜不喜歡,這不是任務需要麼。”歲初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心虛。
“那下次試試别的。”神君大人看着道貌盎然說起話來毫不知羞。
“下次?這契約結一次還不行?”
你們天庭這麼随便?
“有時候需要加強一下。”天彥說得理所當然。
“大概多久加強一次?”
“一天???”天彥詢問地眼神看着歲初。
“這不是加強,這是強加。”歲初聽着就腰疼。
“嗯那兩天?畢竟你的情況确實比較特殊,肆爻還在......”
“你别老打着他的旗号诓我!”歲初憋得臉都紅了,誰能想到對什麼都沒興趣,索然無味的神君大人,會這麼耍賴。
“我們還是視情況而定,最近是需要多加強加強的,畢竟才結,需要磨合。”
“對了天彥,我們這樣,小騰會不會知道?”
歲初忽然想起來,萬一肆爻知道他倆.....這不就等于現場直播嗎,他直接去死算了。
“他睡的死死的,想都别想出來。”
歲初其實并沒有覺得他和天彥之前和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直到五福小沙彌看見他倆的時候直接對着歲初喊神君,被歲初推開看清來人後,财滿那呆子還來了句:“歲初你身上由内而外地散發着神的味道。”
味道?歲初有種動物占地盤的感覺。
回到神廟後,歲初先召集五福小沙彌們開了個“部門會議”,不得不說,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五位傻呆呆地同事還是可靠的,雖然能力不足,但勝在一絲不苟負責聽話,把歲初交代的事情完完整整貫徹落實,歲初看着那被香錢塞得合不攏蓋的功德箱跟天彥顯擺。
夜晚歲初趴在榻上一邊給绯年打視頻一邊看賬本:“你那邊的旅行社意向談的怎麼樣了?合同正式簽訂前要保密,别讓周圍的同行鑽了空子,花時神君恢複得怎麼樣了。”
“旅行社基本沒問題了,下周正式簽合同。花時挺好的,歲初哥,你看,這是他今天親手開光的幸運符,送給我的,過陣子會做一批清明守護符,掃碼關注神廟平台還送電子木魚,廣告語我都想好了,敲一敲,功德高!”
绯年舉着手機在神廟裡溜達,顯擺着花時送他的禮物,前幾日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小小少年,眼睛泛着光,元氣滿滿。
歲初覺得自己挖到了寶,绯年這孩子腦子活泛,性格讨喜,長得又好看,當年這廟咋就能慘到差點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