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下起了雨,混着飛流的瀑布,一片飄渺,那黑金盔甲的男子,執起手中法杖,天雷打到法杖上,燃起火種。
楚修往前探了探頭:“這是酆都大帝的禦火行事,整個活動的高潮。”
歲初八卦着:“他跟咱小霧什麼關系?”
看着不像正經一起。
楚修:“比我和蕭判正經,比你和天彥不正經的關系。”
歲初:“ 我倆也沒正......啊......疼......天彥你弄疼我了。”
天彥忽然就握緊了歲初的手,神君大人這是有情緒了。
楚修一副看好戲的往後仰了仰,很沒正形的靠在蕭執岸一側肩膀戲谑:“你倆正不正經你說了可不算哦小初初,你要是不跟天彥好,他能把天給掀了,任命吧哈。”
歲初口是心非死要面子地說:“我還沒看過花花的世界,沒見過世面呢,我總不能見到一個男的,我就任命。”
天彥湊過來:“你想見什麼世面?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給你演。”
楚修:“噗......你倆真會玩啊,蕭執岸,你啥時候給我演個小歲初,讓我玩......啊啊啊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
四人開小差地八卦,飛龍山的火已經正式燃起來,九十九名白衣神官護着火種誦經,外面一百二十支傘神隊伍圍着神官隊伍,跳着驅魔舞,火勢越來越大,越燒越旺。
火燃到最旺的時候,飛龍山頂,那小少年展開黑色羽翼,從山頂順着瀑布一躍而下。
羽翼舒展,很是好看。
“小霧要跳祈舞了,快,小初初,群裡給绯年直播了。”楚修催促着歲初。
聯絡簿的另一端很快出現一少年,毛絨絨的栗色頭發上豎起兩隻小耳朵,耳朵尖粉粉嫩嫩的,看得人心軟軟。
楚修:“小崽兒,快看你小鴉哥。”
火塘騰起焰柱,玄霧頭戴赤金鍛造的火焰冠,站在了火焰中央,那妖孽的紅趁得臉色更白,少年腳下邁着神舞的步伐,仿佛畫着什麼陣法,手上的傘柄綴着的水紅鈴随步伐叮鈴作響,當他以傘尖劃破灼燒的火焰時,八十一支傘懸于空中,擺出“地火燎原”的陣型,傘原垂落的流蘇上墜着水鈴,發出幽幽的聲響,仿佛誦着某種經文。陣像一座網,籠罩住了飛龍山,鈴铛作響,歲初忽然聽到了山中悲鳴。
歲初:“你們有沒有聽見誰在哭?”
楚修:“傳說飛龍山裡封印着一位泣血觀音,那觀音修了邪術,吸食孩童的血和五髒六腑,後來被上古諸神封印在了山裡,飛龍山有龍鎮壓,年年的火祭也是要為這封印加固。當然,這是傳聞,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傳說了。”
陣起舞畢,少年蒼白的臉上有了些紅暈,額角滲出汗珠,他胸口起伏着,将手中的傘投向了火種,随後那八十一支傘追随着一起投了進去。
在場所有參與者開始陸續将傘往火種裡投去,楚修趕緊把手裡的扇子投了進去:“小初初,快把傘投進去。”
歲初跟着天彥一起,把那象征涅槃的傘執入火堆,火光四溢,焦黑的傘骨在餘燼中排列出離卦紋樣時,少年将手探入未熄滅的火堆,取出傘中挂着的那個紅鈴铛,鈴铛灼燒通紅,少年将鈴铛執向了山頂的男子。
酆閻的法杖一點,鈴铛化作了煙花雨,漫天綻放,煙花于瀑布上,仿佛點點绯紅小傘落下,美得醉人。
那哭泣仿佛也随着煙花的消逝而消失。
楚修對着視頻哄着:“好了,小兔崽子,你小鴉哥跳完舞了,直播結束喽,晚上我們去忘川放燈,到時候帶你小鴉哥一起出來,我們再視頻。”
“好啊~晚上我我等你們,小鴉哥剛才好帥啊。”小兔子滿眼花癡,然後被走過來的神君大人拿走了聯絡機。”
花時:“未成年每天玩電子産品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你今天時間到了,晚上要早睡,我看着你睡!”
绯年氣急敗壞:“花時,你獨裁,專治,你一言堂!我好幾百歲了,怎麼就未成年了?”
花時:“成年了?那晚上結姻緣契。”
绯年紅着臉:“......你身體還不行......呀!!”
花時:“......”
花時扛起小兔子,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楚修腦袋都快鑽進聯絡機了:“直播啊,晚上直播啊神君,我們也想看看你身體怎麼樣了哈哈哈哈哈。”
歲初:“楚判你這樣蕭判是怎麼看上你的?”
楚修轉着手裡的筆,翻了個白眼:“我哪樣了?”
歲初:“就一天到晚勾三搭四,四處撩撥。”
蕭執岸給了歲初一個贊同的眼神:好好說說他。
楚修嗤笑:“呵,你當他蕭執岸是什麼好人?他跟他那表弟可是極樂坊的常客,貴賓,黑卡會員,專屬VIP,他們貴圈大佬們玩的,你這種小白菜聽都沒聽過的......”
蕭執岸不懷好意地看了楚修一眼:“我看你是有勁兒沒處使了,嘴這麼勤快是吧。”
楚大人立刻安靜了。
晚上,楚修給玄霧撥了通訊:“小鴉,來忘川放燈啊。”
玄霧有氣無力又沒什麼好氣道:“說了一萬次,别叫我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