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既然我繞不出去的話,那我不如直接…”
右邊那枚耳墜的淡淡微光從銀官的耳邊湮滅。光芒一化,竟然直接成了銀官手裡的佩劍。
“直接打破這面牆好了。”
劍光一閃——
銀官和鶴林之間的那面牆被銀官一劍斬破。
銀官被這像是迷宮一樣的青州城給繞瘋了,啊啊啊為什麼明明都走過還是一點路都不認得啊?還好,她有更加簡單快捷的方法找路。
鶴林在飛沙走石之間終于看見了救星。
“哎喲我服了仙人姐姐你終于來了。我都快在這裡跑了一個大圈了。還以為你直接抛下我跑了呢。”鶴林抱怨的聲音響起。
“别氣啊小殿下。我迷路了而已。這不是來了嘛。”銀官手裡拿着劍,走上前去。一手拎着鶴林的領子把他往身後一丢,一手持劍将最近的撲過來的幾隻燈傀斬落。
“沒想到啊。這戲伶這麼追求還原的。竟然直接找了真的燈傀過來。”
銀官那幾劍打上去的觸感,根本不像是戲伶構建出來的幻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燈傀。
後面還有一團黑漆漆的影子,看樣子戲伶召出來的一群燈傀。被鶴林那大嗓門一喊,全部都跟了上來。
燈傀細細長長的身子突然爆發出來強勁的力量,前面的燈傀剛被銀官的劍氣殺倒,後面的燈傀就立馬補了上來。似人而又非人,眼睛卻像是垂暮的老人一般,像是被枯樹皮包裹着的沙礫。
“喂喂喂,我那個時候在青州,可沒有這麼多燈傀追我吧?戲伶你這裡可一點都不還原啊。”
可不是沒有這麼多燈傀追她?因為都把目标瞄準了青州城裡的那個徐郎了。
銀官邊說着邊舉劍去殺燈傀。
鶴林在銀官身後倒是狐假虎威,在銀官身後伸出了一個腦袋喊道。
“我就說了吧,你們想碰本殿?想都别想!小爺可是有人護着的!”
鶴林又看向擋在前面的銀官。持劍白衣,在一衆細如竹竿的燈傀中劍氣飛揚,衣角也被揚起,卻沒染上半絲煙塵。
觀音仙人的名号可不是白來的。鶴林這樣想着。
銀官另一邊的耳墜随着她的動作飄飄蕩蕩。不錯,平常觀音仙人在凡世行走并不佩劍,但降妖除魔,劍可不能離身。于是銀官便把她的佩劍化作了她挂在耳邊的耳墜。
鶴林想了想凡間流傳的觀音仙人的劍名。她用的是雙劍。
所以——兩把劍被她分别叫做
小左和小右。
人間還因此評價觀音仙人的佩劍名稱。說是觀音随性,不問外物。一律平等相待。
那個時候鶴林就不認同這個說法了。哪裡是什麼随性啊平等啊什麼的。明明這觀音仙人就是個取名廢好吧。
銀官是取下的右邊耳墜,那用的劍也應該是小右劍。
越來越多的燈傀沖了上前,鶴林在銀官身後看着那些燈傀張牙舞爪。雖然仙人姐姐明面上是抱怨這燈傀數量太多了,但她卻是面不改色地将沖上前來的燈傀
一一斬殺。
鶴林喃喃說道,“不愧是九疑山這些年最有希望接任首席的弟子。不愧是觀音仙人。”
燈傀在銀官面前躺倒了一片,成片倒下的燈傀像是枯樹錯綜複雜的根系。
銀官收劍,看着小右劍上的綠色汁液皺眉道。“啊,我的小右啊。可憐你了,等我下次攢錢再來給你好好保養一下。”
銀官手裡的小右劍是有靈的,在她手裡輕輕震蕩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變回了銀官的耳墜。
天可憐見的,鶴林竟然在一把劍上看出來了無語。小右劍最終變回去的時候,劍身停頓着,最終搖了搖劍柄。
小右劍确實是無語的,無它,它都不知道已經吃了銀官多少個大餅了。
小右劍要是能說話,怕不是要昭告天下人,什麼鬼的觀音仙人,不如叫做大餅仙人好了!
“仙人姐姐。或許…我能不能幫你把小右劍好好保養一下。”
“真的嗎真的嗎。那小左呢,嗨呀你知道麼,它們倆是雙劍,這個時候應該平等相待的。咳,平等相待?”
鶴林會意。開口道:“可以的。仙人姐姐,到時候你就把小左和小右交給我好了,我帶它們好好去保養一下。或許也可以給它們做個劍身美容。嗯我看它們都有些磕着碰着了,劍身都有些破損。”
鶴林話畢,銀官兩邊的耳墜都開始輕輕蕩了起來,像是催促着銀官同意鶴林的提議。
銀官心動不已,果然是盛京含着金湯匙的九皇子,出手就是闊氣。
“哎呀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呀。那說好了,小左小右就拜托你了哈。面前的觀音仙人閃着星星眼,眼裡灰燼都好像卷起了一場雀躍的風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