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拂淵惡劣輕笑,“不會了?”
歲禾臊得慌,偏頭躲開拂淵視線。
“膽小鬼。”
激将法很管用,歲禾憋着口氣,重新親吻拂淵。卻不曾想,拂淵偏頭躲開,一副我懂了表情。
“原來你喜歡白日宣淫啊。”
“你敢耍我!”
反應過來的歲禾又羞又憤。
“榆木腦袋。”
拂淵用膝蓋頂開歲禾的腿,躬起的腰身壓向歲禾,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你…你……”歲禾臉色爆紅,羞憤罵人的話語因為心動,變成一句軟綿綿的,“你腰腹間有傷……”
“傷?它對我有沒有影響,你不清楚嗎?”
拂淵磨蹭的動作沒停,他沒有真正碰到過歲禾。恰逢歲禾主動,實在情難自禁。
無奈的歲禾,鉚足了勁。一把掀開在身上為非作歹的人。跑出七八米遠,用眼神控訴歪靠在床榻間,因欲求不滿而陰陽怪氣的拂淵。
“沒有不尊重你,隻是忍不住。”
知道将人惹惱了,整理衣衫的拂淵解釋,“這種感覺你應該不會懂。”
又愛又恨,又控制不住身體本能。
有許多次,他想要占有歲禾。可越與歲禾親近,他就越珍視,越想要歲禾心甘情願的主動。
而不是在他的誘騙下,稀裡糊塗的翻雲覆雨。
“那你也不能……”
歲禾眼神停駐在,裹纏拂淵腰身一圈的滲血紗布上。
“算了,算了。你自己冷靜一下吧,我去看看其他人醒沒醒?”
剛踏出房門,便碰上了手裡提着怨氣團的敖遊。
“你也剖腹取子了?”
歲禾欠欠譏諷完,一溜煙跑遠了。
春山院是個極其對稱的四合院。
歲禾先敲了敲隔壁祈蒼的房門,無人回應。奔向對面明羨之的房間。
赭紅房門大開,還沒一陣風兒似的鑽進去,便聽到風帆叽叽喳喳的聲音。
“師兄,你快想想辦法,我和祈蒼公子都是男子怎麼生孩子?會被人笑話死的。”
不待闆正坐在桌前,擺弄烏黑符紙的明羨之答話。歲禾頗帶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不如試試剖腹取子?隔壁兩個都成功了,取出來的東西是未化成孩子的怨氣團。”
“啊?!”
風帆瞥見來人,抱住無任何變化的肚子。
本想躲到明羨之身後,見他正在研究符紙。轉而躲到,準備回房付諸實踐的祈蒼身後。
“小師妹你快出去!這太丢臉了!你别看我們。”
話落,滿室寂靜。
沉浸在丢臉風波中的風帆,根本沒有意識到說錯了話。
自顧忙着,試圖将肚腹中的東西,用陣法轉移到木偶身上的明羨之。聽到“小師妹”這個稱呼,雙手一抖,心跳不免加快幾分。
強行解釋道:
“閻主勿怪,你同我們故去的小師妹有些相像,師弟他……一時口不擇言。”
明羨之收起純黑符紙,掌中燃起火焰,燒毀手邊外觀與他一模一樣的木雕。
“小事小事。”歲禾同祈蒼交換個眼神,點頭示意。
“那我同師兄以後可不可以喊閻主小師妹?”
靈機一動的風帆,嬌聲嬌氣的得寸進尺。
這次明羨之并沒有立即出聲阻止。
“當然可以。”
歲禾笑笑,反正小師妹是她自己。
“那我能不能看看你剖腹取子?”
她是真的很好奇。
“這……”風帆為難地拽回想逃走的祈蒼,“看他可以嗎?”
祈蒼蹙眉,表示抗議。
“小師妹胡鬧,師弟你怎的也跟着胡鬧?”
随着話音響起,一個小型陣法在明羨之掌中升亮起。他笑着溫聲說:
“煩請小師妹出去等一等,我要為祈蒼公子,和小師弟處理腹中怪象。”
話落,歲禾被一股推力推出房門。
*
日薄西山時,五個剖腹取子的男子,同忍俊不禁的歲禾與忍冬。圍坐階柳庭花旁,擺滿美味佳肴的長桌前,談笑風生。
五個裝有怨氣團的玉葫蘆,擺在正中心。
随着日頭西落,葫蘆中的死氣沉沉的怨氣,震顫的越來越明顯。
他們捋了捋線索,推斷今晚,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大頭怪,可能會出現。故在此守株待兔。
幾人暢聊的正歡,婢女來到歲禾身邊。
“閻主,秋水仙子求見。”
端詳玉葫蘆的歲禾,斜蔑拂淵一眼。
他正在慢條斯理地用小刀削琵琶皮。
前幾日,白秋水在春山院中,替衆人看診,端的是來去自如。
今日這般守禮定是因為拂淵!
歲禾很是憋悶,但又無處發洩。
“你告訴秋水仙子,往日她怎麼進來的,今日就怎麼進來。”
婢女應是退下,太陽徹底西沉。
很快,白秋水款步而來。
就在她向拂淵見禮的那刻,長桌上的五個玉葫蘆突然爆開。
玉片飛濺,怨氣四溢。不過刹那,在場衆人化為七八歲的孩童模樣。
身邊景象化為一片金黃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