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學生會還有一些社團,不少人都給他發消息邀請過,隻是當時他都拒絕了。
祁硯衡想了想,将門票夾進書裡,到底還是收下了。
但過了會兒,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問人家表演什麼節目。
但冉照眠已經進了衛生間去洗漱,周旭東和趙澤也回到了自己的桌邊處理私事。
算了。
祁硯衡猜測,大概率是電吉他,之前他聽周旭東說過。
那還是剛開學時候的事了,冉照眠在軍訓晚會上彈了一曲電吉他。
那時祁硯衡還有些驚訝,對方的氣質像是一位彈鋼琴的小王子,而不是背着一把酷炫電吉他去炸場子。
以緻聽起來甚至有種違和的感覺,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帶來了極強烈的反轉魅力。
于是,本就因為外貌出衆而備受關注的人愈發出名。
當時周旭東湊熱鬧去看了現場,然後又興奮地轉述給了祁硯衡,可以說得上贊不絕口、稱賞不已。
甚至還像人家的毒唯似的,要把錄下來的視頻安利給他。
隻是祁硯衡那時在忙,并沒有看。
現在倒是陰差陽錯,有機會看到現場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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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愈發寒冷,似乎已經傳達出冬日臨近的氣息。
北市的溫度比南方降得更快,室内室外已經是兩個溫度。
祁硯衡一進入會堂,暖意直接撲面而來,甚至帶上了幾分燥熱的氣息。
他來得晚了一點,晚會已經開始。
但仍有行人進進出出,顯得有些熙攘喧騰。
可盡管再忙碌繁雜,不少人的目光仍無法遏制地瞥向經過的青年身上。
對方的外貌實在出衆得過分,旖旎風流,像一曲镂金錯彩的麗詞豔曲。
身形修長挺拔,隻穿了一件簡約休閑款白襯衫,咖色長款風衣随手搭在小臂上。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另一隻手上握着一束漂亮的花。
對方垂頭看着票,從容地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一點都沒有因為他人的目光而有所不自在。
祁硯衡很快找到了位置,也看到了坐着的周旭東和趙澤。
周旭東看到了他的人,壓低聲音道:“你居然還真的過來了,事情忙完了?”
“嗯,會議結束後發現還早,就過來了,沒有錯過吧?”
“沒有。”周旭東看着他手中的花束:“怎麼突然買花了,送眠眠的啊?”
聽到這話祁硯衡一頓,語氣危險道:
“你們不是說送花?已經送了?”
周旭東和趙澤兩人蓦地心虛,周旭東唯唯諾諾解釋道:
“眠眠說不用送花,我和小澤就商量了一下,覺得也是。”
“花有什麼好的啊,不如來點實際的吃吃喝喝,就準備晚上帶他出去慶祝。”
誰知道祁硯衡今晚真的會趕過來,還帶着一束花。
想到這裡,周旭東立馬理直氣壯道:“誰叫你不住宿舍,天天找不到你人!顆粒度沒對齊不是我們的錯啊!”
祁硯衡真的挺想報警的。
他來的路上恰好經過花店,想到了前陣子周旭東和趙澤說過要送花,他考慮了一會兒,也進去買了一束。
其實沒什麼特别意思,隻是普通的為人處世。
類似所有人都給壽星送了生日禮物,出于參與者的禮貌,他送也很正常。
但現在他一個人送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