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塵月合上了信紙,笑道:“這丫頭。信什麼時候拿到的?”
“昨天晚上很晚的時候差人送來的,還說讓你别穿軍裝,想要約一個低調的會。”趙習源講到這露出一個欠打的笑容,又重複了一遍,“低調的約會~”
“莫須有的事情,你是不是欠揍。”齊塵月聽着他那奇怪又好笑的語調,“得了,趕緊滾去練兵。我一會兒就到。”
“收到!”趙習源立正行了個禮,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吃過早飯後,兩人一齊離開司令府,沿途到了警察局,荊長雲向齊塵月告别,去了辦公室。
敲門進去,隻見許清生拿着一份資料向他招手。荊長雲坐在他對面,接過那份資料,資料上也是一名法國人,是查爾的老友,每周都會去他那裡一趟。
“這個人就是那天見他的人嗎?”荊長雲仔細的看着這個人的資料,“那第三個人呢?”
“把他抓過來不就知道了嘛。”許清生靠回椅背,撐着下巴打了個哈欠。
荊長雲點點頭,就要站起身來:“那我們出發?”
“诶,幹嘛呢。什麼事兒都要我們去,下面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許清生擺擺手,“況且,我早就找人盯着了。昨天晚上批了條子,今早拘留,現在人已經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了。咱們倆就直接上審訊室等着吧。”
另一邊,齊塵月正看着手裡昨天的口供,每個人的口供都大差不差。所以這些值守的人裡沒有其他叛徒的存在。
門口傳來敲門聲,齊塵月喊了進來。姜冉拿着一個檔案袋走進來,拉開齊塵月桌前的凳子坐下:“師兄,不太行啊。情報科查了一天,這天津的獨眼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啊。”
“不着急,慢慢排除。我不信這麼大張旗鼓的人會一點痕迹也沒有。”齊塵月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寬慰她,看向她手裡的檔案袋,“那這是什麼東西?”
“我們列為懷疑對象的三百多個獨眼男人的簡單的信息。”姜冉把檔案袋打開給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傾身向前道,“對了,師兄。還記得上回那個阿紮裡(騙子)和你講的溪白嗎?我們知道了這個人已經和接頭人見過一次面了,但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這個溪白現在有沒有混進我們鎮府裡,真難查。”
齊塵月看着名單上的一串串人名地址,“這個溪白不着急,他不可能一下子就進到政府,不用擔心。先把這個獨眼男人找到,不過你為什麼喊老許…什麼來着紮裡?”講到這齊塵月沒忍住笑,直接笑出聲來:“這是什麼意思?”
“師兄,你和我更好還是和他不好。”姜冉一雙手撐着臉,盯着齊塵月認真的說,“那是騙子的意思。”
齊塵月被她的話逗笑,放下手裡的名單,看着面前撅着嘴的女孩:“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嘛,不都是同你更好嗎。他怎麼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好不好?”
“哎呀,師兄……”姜冉卸了力氣趴在桌上,拖着長長的尾音,“他就是一個花心鬼,一邊說喜歡我,一邊又在花園和其他女孩又牽手又擁抱的。可是前一天還說喜歡我的,還直接親了我。”她說到後面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越說越小。
還沒等齊塵月開口,又坐直道:“哎呀,師兄,你還是别管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俗話說嘛,公事是公,私事是私,公私不分,做不了事。”
齊塵月笑着看着她:“那你打算怎麼辦呀?”
姜冉靠着椅背放松身體:“我昨天晚上冷靜下來想了想,自然是查個明明白白,不胡亂怪罪任何一個人,不胡亂辜負任何一份心意。不管是我的,還是他的,亦或是那個姑娘的。”
“既然你心裡有了打算,那我就不管了。”齊塵月點點頭,又和她說,“不過,有機會拉他切磋時,我還是會狠狠揍他一頓的。沒有經過女孩子同意,就親人家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一點也不尊重别人。”
姜冉揚起一個笑容,水靈靈的大眼睛閃閃發亮:“那這就麻煩師兄啦。”
另一邊,坐在審訊室裡的許清生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驚的旁邊的荊長雲躲到離他遠一點的位置:“許長官,注意身體,天涼了。”
許清生拿方巾擦了擦,看他一眼:“我身體很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