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他們背後的人可能不太相信你會這樣。”趙習源接回帕子道。
齊塵月:“阿雲被他們傷成這樣,我就算是把他剁了也過得去。畢竟這段時間天津城誰不知道我對這小子多好。”
趙習源想想,很是贊同:“說的也是。”很有道理,就是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回去之後,齊塵月先是到醫院看了荊長雲的具體情況,檢查結果比想象中好,醫生說好好休息,恢複一段時間就不會留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
荊長雲還在昏迷中,齊塵月聽完醫生的話松了口氣,看着熟睡的荊長雲,病号服的寬松領口露出了一片淤青。齊塵月皺着眉頭拉開他的領口,護士已經上了藥,所以荊長雲整個人都冒着藥味。他輕輕碰了碰荊長雲的肩膀,看到熟睡的荊長雲痛的皺起眉頭,于是退開把他的衣領攏好。說不定這小子還在生氣怪我呢,齊塵月想道。他站起身來幫熟睡中的人掖好被角,離開了房間。
“告知一下荊老爺和荊夫人,他們知道消息肯定擔心很久。”齊塵月對等在門口的趙習源說道,“聯系伯克利先生,說貨物找到了,讓他帶人到警察局清點簽字。”
“好的,司令。”趙習源擡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齊塵月昨天晚上就沒休息,今天又忙了一天,眼下都泛了點青色,“車已經備好了,司令回去休息吧,這麼晚了。”
齊塵月的疲乏後知後覺的冒出來,頭痛好過昨晚,眼睛又開始酸疼,歎了口氣道:“嗯,回去吧,别的事明天再說。”
齊塵月睡了個還算舒服的覺,第二天早上聽說荊長雲醒了,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到了醫院,剛到走廊就見到被留下照顧荊長雲的人都站在外邊,裡面傳來了荊隆昌的聲音。
門口的人見了齊塵月準備問好,被齊塵月擺手攔下,招手喊了其中一個衛兵:“荊老爺來了?”
“是的,司令。”
“就荊老爺一個?”
“是的,司令,荊老爺剛來不久。”
“他們在說些什麼?”
“荊老爺有些生氣,說荊副官蠢到家了,丢他的人,要他記得向您賠禮道歉。”
齊塵月想着一會兒與荊隆昌碰面又要一頓寒暄:“就當我沒來過,我去醫生那待會兒。一會兒他走了再來喊我。”
“好的,司令。”
房間裡面,荊長雲低着頭不說話。
荊隆昌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别忘記我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你送過來的。”想了想,壓低聲音:“你得往上爬,在這裡呆穩了,家裡在天津的地位才能上去,平日裡用點腦子做事,别讓我的錢打水漂了。”
“你是什麼身份,你多管閑事,管一個女人,這下好了吧,逞英雄栽這女人手裡了,我成了天津的笑話,别人逢我就說我兒子本事大。你告訴我,下次碰到這種事你還管不管?”
荊長雲點點頭:“管。”
“你真是苦頭沒吃夠啊!”
荊長雲:“萬一是真的呢?她一輩子就毀了。”
荊隆昌胡子都氣翹了:“要不是你這次運氣好,你一輩子就到頭了!混賬東西。”
他深呼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要不是家裡,你以為齊塵月對你能這麼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他叫你滾回家,或給你使絆子,你自己知道怎麼辦。”
“我知道,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留下來的。”
荊隆昌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頭離開了病房。
他走出房門,對那兩個衛兵笑道:“多謝你們,辛苦了。”
兩個衛兵連道不客氣,送荊隆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