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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嫡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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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腰當着她的面被杖責,無論她如何請求,如何命令那些個小厮停手,他們都無動于衷。她還記得暈倒前看到綠腰那雙充血的眼睛,滿是痛苦與怨恨,綠腰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求她能救救她。

五十杖,那些人若想留下綠腰的命,也不過是動動手的事。當然,若不想,也用不了五十杖。

可偏偏,這五十杖是一下不缺地打完了,直到最後綠腰都睜着眼,綠韻不敢回想綠腰的慘狀,她的手被王夫人緊緊抓在手裡,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大夫人死死地盯着綠韻,不敢錯過綠韻臉上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化,綠韻不敢直說,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說道,“夫人,您現在懷有身孕,不可動氣啊,若當真出了個三長兩短豈不是遂了碧落齋的意!”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夫人頓時凄怆不已,隻感覺渾身沒了力氣,一下子癱軟在床上,王嬷嬷眼疾手快在後面撐住她喂下一碗安胎藥。

“夫人,節哀順變啊,您這樣綠腰姑娘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綠腰的屍首了,可有好生安頓?”

見王嬷嬷與綠韻久久不語,王夫人緩緩仰起頭閉上雙眼,一行清淚順着眼角緩緩流下,許久後才啞着聲音道“嬷嬷,拿紙筆來,讓父親派人去好生為綠腰收斂屍首,再給她爹娘送去五十兩銀子,是我對不住她…”

像這樣的屍首,最後的去處隻有一個,那就是亂葬崗。她失了管家權,老夫人又虎視眈眈,隻能給父親送去書信求救。

一封帶有特殊徽記的書信連夜從永安侯府送往琅琊王氏。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便命人将大夫人請到正輝堂,看着下首面容難掩憔悴的王氏,老夫人恍若無物,直接道:“三郎早産出生,昨日太醫前來診斷說在胎中受驚早産日後難免體弱多病,怕是要依靠府上了。”

永安侯府長孫是二房楊氏所出的蕭允庭,那孩子因為是長孫,府上格外嬌慣些,長得虎頭虎腦極為喜人。

次孫便是三房李氏所出的蕭允瀾,那孩子出生時遭了罪,身子骨較平常孩子弱些,加上近些年府上幾位爺都在忙朝中諸事,不留神那孩子竟叫李氏養得有些文弱,倒也知禮懂事。

再便是她的乖孫蕭允碩,府中排行第三,早産出生。

大夫人坐在下首,微微下垂的眼眸掩飾住眼底的恨意,她恨老夫人如此惡毒,可也愧對這個被自己牽連的無辜孩子。她自認不是心狠之人,更不是苛待庶出子女的嫡母,那孩子确确實實是因為她才遭了這罪,她本應心懷歉意,可在聽到那孩子體弱多病時除了惋惜愧疚之外還有不易察覺的歡喜。

主君長子體弱,這個孩子日後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老夫人端起茶盞輕輕刮了刮上面的茶沫,将王氏眼底的慶幸盡收眼底,見其還裝得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滿是嘲諷不屑。每次都是這個樣子,當年用盡手段嫁入侯府頭一回來請安便是這副逆來順受的假樣子。

“一個天生病弱的孩子是不會與你腹中嫡子相争的,這個你大可放心,蕭氏一族最重嫡庶,絕不會亂了長幼次序的規矩。”老夫人正義凜然地說道,目光緊緊鎖在大夫人身上,不放過她一絲的情緒變化。

見其遲遲沒有說話,老夫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淩厲起來,“他早産體弱是你造的因,果也理應由你來受着!不妨你就将三郎記在名下!”

“一來可以補償三郎些許;二來,三郎到底年長于你腹中之子,屆時可以教導照顧幼弟,兄弟二人同進同出,相互扶持也是一樁美事!”老夫人刻意沒有提及大夫人腹中若是個女娘該當如何,隻一遍遍強調嫡子如何。

大夫人聞言心中一驚,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夫人,許氏所生之子明明已經搶走主君長子之位,現在還不滿足竟還妄想嫡子之位!

先是長房嫡長子之位,後面豈不就是侯府世子之位!

“母親,長房嫡長子身份貴不可言,三郎尚且年幼,且體弱多病,如此貴重的身份對孩子怕是無益,不妨先提高三郎的月例比同嫡子,私下再多加補償,如此…”大夫人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夠了!”老夫人怒喝一聲,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到桌上,“阿碩早産體弱,這一輩子已經被你毀了,明明是龍駒鳳雛可以鮮衣怒馬,肆意快活一輩子,如今卻因你隻能病弱在床,你補給他一個嫡子的身份難道不應當嗎?”

一怒之下,老夫人喊出三郎的名字,蕭允碩這個名字還沒有上族譜,本不想太早讓旁人知道的,但現在無所謂了。

“我知你出自琅琊王氏心氣兒高,自持身份素來也看不上這些庶出子弟,所以阿碩不會養在你膝下礙你的眼!”若王氏答應,那阿碩正好可以改頭換面從此有更加光明的未來。若是不同意,那她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為阿碩謀取些其他的東西,總歸她的乖孫不能平白無故受這早産之苦!

大夫人敏銳地留意到老夫人口中的名字,才出生一天便起好名字了嗎?主君還真是疼愛這個孩子啊,思及此處,王氏目光不禁黯淡幾分,面對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她一時語緘,誰知老夫人語氣愈發嚴重。

“世子無心後宅,而立之年才得了這麼個獨苗,再算上你腹中的孩子,滿打滿算也才兩個子嗣,這便是你身為正妻的失職,開枝散葉沒有做到不說,還多疑善妒惹得家宅不甯,如今更是殘害幼子,不容妾室,忤逆長輩,樁樁件件哪件不是犯了七出之條!”

大夫人出身琅琊王氏,乃家中幼女,自幼被嬌寵着長大,王老夫人十八般武藝恨不得都傳授給她,偏偏這樣一位女嬌娘一見鐘情愛上蕭翎,數年如一日在這侯府伏低做小沒有任何怨言。

被老夫人壓制數年,有些東西早已成為慣性,再加上這幾日連日刺激,再聽到老夫人如此嚴苛的問責,大夫人直接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起身請罪,跪在地上不敢辯解分毫。

七出之條,那是可以休妻的啊!

王嬷嬷知道自家夫人的習性,知道這是被老夫人給鎮住了,于是向前挪了下身子,直接磕頭請罪道,“奴才鬥膽,敢問老夫人,記為嫡子一事是老夫人您一人的主意,還是永安侯的想法?琅琊王氏是否已經知情?畢竟這不是侯府一家之事,若記為嫡子,琅琊王氏這邊也是要開宗祠的!”

聽到王嬷嬷提及琅琊王氏,一旁大夫人瞬間回神說道,“嫡子一事事關蕭王兩族,絕非兒媳一人之言便可定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老夫人面色沉靜,眼神鋒利似寒芒在淩厲地閃動,嘴角挂着瘆人的笑意,區區一個下人也敢駁了她的面子。

“好,好啊!真是我的好兒媳啊!”老夫人扯着嘴角,一身威壓緩緩鋪展而去,壓得王氏喘不過氣來,下腹隐隐傳來不适感更讓王氏心中忐忑不已。

“主子講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插嘴了?琅琊王氏好教養!”老夫人譏諷一笑,緩步走到王夫人身前,任其跪在那裡,語氣冰冷瘆人,“念在你有孕在身不能見血的份上,就暫且饒她一命!”顧及大夫人身後站着琅琊王氏,老夫人沒有将事做絕。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掌嘴!”

居高臨下地看着王氏主仆二人狼狽地跪在那裡,半晌老夫人才放緩了語氣,“至于你,七出之條已犯,《女則》《孝經》百遍,以儆效尤!”

“母親,王嬷嬷年歲已高…”,管事嬷嬷的臉面何其重要?大夫人剛想開口求情就被王嬷嬷拉住,“奴才以下犯上,自知有罪,謝老夫人賞罰!”說完王嬷嬷雙手置于頭上,鄭重地向老夫人行大禮,叩首間見大夫人還要求情,急忙用目光示意她停下。

孝字大破天,老夫人本就看不慣夫人,先前還斥責夫人犯七出之條,此時若再求情隻怕今日這罪名就會坐實在夫人頭上,從此不僅夫人還有腹中的未出世的小郎君都難再擡起頭來。

況且今日是她沖撞在先,若非有王家在,恐怕今日她都不能活着離開。

老夫人沒那個閑工夫看主仆情深的戲碼,直接轉身離開,王嬷嬷已經被人拉了下去,就在院中行刑,屋内還能聽到啪啪啪行刑的聲音,王氏孤身一人跪在那裡臉色煞白,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老夫人一直不滿她當時橫插一腳搶了許氏正妻的位置,但像今日這般不留情面還是第一次。管家權已經移交老夫人,無疑是壯大了許氏的氣焰,這嫡子之位隻怕是一個開始。

她與許氏早已成為死仇,從她義無反顧愛上蕭翎那日起,此局注定無解。

王氏跪在那裡,身子就好像墜落冰窖一樣,連骨頭縫兒裡都是冷的。老夫人可不在意大夫人的死活,但為了不落人話柄走後還是命人将其扶了起來。

當晚正院就從外面請了大夫進府,老夫人也沒有阻攔利落地松口,又命人送了不少名貴藥材去,總歸是用點身外之物換個好名聲罷了,至于那大夫,隻怕是琅琊王氏安排過來的。

老夫人抱着蕭允碩輕聲細語地哄着,心裡盤算着如何給她的大孫子增加籌碼,明日可還有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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