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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嫡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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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這是隻有夫妻之間才能有的稱呼,蕭翎是夫,可她許言栀卻不是蕭翎的妻。她要一步一步取代王氏的地位,喚老夫人隻有正妻才能喊的“母親”,喚蕭翎隻有正妻才能喚的“夫君”。

從細微之處入手,她要一點點謀劃,徐徐圖之。

蕭翎抱着孩子,聞言隻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擡頭看向許言栀時,那似是看透一切眼神冰冷無比吓得許言栀心頭一顫,好像又回到成親的那天晚上,她穿着正妻才能穿的大紅嫁衣,走着正妻的流程,以妾室的身份入府。

那晚的蕭翎也是如此,身穿常服居高臨下看着她,看她宛如小醜一般惺惺作态,那晚看她的眼神也似今日這般冰冷無情。

蕭翎沒有搭話,收回目光後慢條斯理褪下腕間的佛珠,放在蕭允碩的襁褓中。

察覺到有人在自己邊上放了東西,猶豫片刻蕭允碩伸手摸去,溫溫的,大大的,圓圓的,貌似還是一串,好像是一副手串。

看着那紅爪子堪堪才能握住一個佛珠,蕭翎眸光一沉,尤其是想到這個兒子為何會如此瘦弱,眼底便流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悅來。

“這串佛珠在佛前開過光,希望能護他一世平安喜樂!”

現在佛教大興,蕭翎不信佛。這串佛珠是曾經永安侯送給他的,希望他能戒躁戒傲,沉心靜氣,洗去殺戮,平安順遂。

可生于亂世又怎能身無殺戮?若無殺戮又怎能登上高位?難不成要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這簡直癡心妄想!

蕭翎常年在外厮殺,眼底的殺意本就濃厚,許言栀慢慢垂下眸子死死壓抑住心中的恐慌。這時一雙小手緩緩握住他的一根手指,雖然那隻小手甚至圈不住自己的一個手指,但是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蕭翎慢慢褪去眼底的嘲弄與殺意,認真地看着襁褓裡的孩子。

到底這串佛珠他佩戴多年,他真誠地希望這個孩子能像他一般……命硬。

許言栀見此微微松了一口氣道,身上的裡衣已被汗水浸濕大半,“夫君,這是侯爺送給你的,阿碩還小……”這串佛珠可不是簡單的佛珠,這是新皇登基時,永安侯送給蕭翎的。

蕭翎目光淡然,好似随手送出去一個小玩意一般,留下一句“送他的,便是他的東西!”然後轉身離開。

出了碧落齋,蕭翎擡腳便來到老夫人的住所,正輝堂。

“王氏胎象不穩,府内中饋還是交由您來掌管為好!”蕭翎行禮問安後便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他本是想讓古簡接手府内中饋的。

這一番話讓老夫人停住了嘴,看向蕭翎目光透露出些許疑慮和陌生。她這個兒子表面看着是一副溫文儒雅、清冷淡雅的模樣,其實整個人的骨子裡都是冷的,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索性不是她養大的,也就談不上恐懼,反正這隻是借着她肚子出生的蕭家子罷了。

前一步解了王氏的禁足,現下又奪了王氏的管家權,一棒子又一顆甜棗,難怪這麼多年王氏癡心不改!

王氏她還是了解的,為人倒也聰慧通透,偏偏被情愛迷了眼,固步自封将自己困在其中,那幾分的聰慧也快被後宅情愛給磋磨盡了。

但對蕭翎,王氏那真真是将她這個兒子放在心尖上,入府多年一直操持着他身邊大大小小的事,不管她如何磋磨,王氏都能笑臉相迎,生怕落一個不孝的名頭,惹了蕭翎不喜。這麼多年也能稱一句勞苦功高,可蕭翎卻能毫不猶豫直接奪了王氏的管家權,讓她一時有些心驚。

難道蕭翎不知道管家權對一個後宅女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嗎?她不禁有些悲哀,她沒撫養過蕭翎,母子疏遠也實屬應當,但王氏可是付諸了所有,就好似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地奔向蕭翎,卻也捂不熱那心。

半晌老夫人才試探道,“那王氏畢竟有孕,這管家權……”聽出老夫人的試探之意,蕭翎神情未變。

“母親,我給三郎起了名字,就叫蕭允碩。這是我的兒子,蕭氏子嗣容不得旁人肆意欺辱!”蕭翎身子向後靠去,擡頭看向老夫人,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狂妄與自信,見老夫人似乎有被吓到,他微微緩了語氣,收斂周身氣勢,繼續道:“府中諸事就勞煩母親多多操心了,至于王氏那裡兒子自有分寸,母親無須擔心!”

蕭翎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想到外面朝堂諸事,他下意識想要摩挲腕間的佛珠,這才恍然想起被他送給了剛出生的猴子,想到那個小紅皮猴子一向冷心冷肺不近人情的蕭翎也不禁軟了心腸。

“一個不确定的孩子自是比不過一個已經出生的長子,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老夫人這才緩了臉色,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見狀蕭翎便起身退了出去。

蕭翎的意思很明顯,在王氏平安生下嫡子之前他是站在栀娘母子這邊的,至于生下嫡子以後那就要看孩子自己争不争氣了。

現在要緊的是管家權,至于以後可以徐徐圖之。有琅琊王氏在一旁虎視眈眈,要想一直把持中饋之權隻怕艱難。

今時不同以往,如今栀娘有了孩子,這管家權是斷不可再回到王氏手裡。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常年獨掌中饋,日後這中饋早晚是要交出去的,可想到如今的朝局,将王氏排擠出管家之列倒也不難。

隻要這管家權不在王氏手裡,對栀娘來說就是好事!

此時,與侯府燈火通明到處喜氣洋洋截然不同的是這個位于侯府最中央,象征着侯府最崇高地位的院子,侯府當家主母的院子,清冷地甚至沒有點上幾盞燈,整個院子都籠罩在黑暗裡,沉悶無比。

院子中央還有已經暗沉幹涸的血迹,兩個小厮趴在地上正在一點點擦拭,大夫人适才暈倒剛剛轉醒,老夫人身邊的錦雲便帶着太醫前來,直接淡定繞過血漬。

“老夫人心裡挂念着大夫人呢,知道夫人今日動了胎氣,特意命奴婢帶着太醫前來看望。”錦雲俯身行禮,得了準許才帶着太醫進入内室。

利索行禮問安後,略微寒暄幾句,錦雲便道“夫人也是,隻是一個犯了錯的丫鬟,哪裡比得過金尊玉貴的小郎君重要?不過是杖斃而已,夫人怎能如此不顧及自身安危動了胎氣呢?”見王夫人臉色不佳,錦雲語氣一轉,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揮手讓太醫上前。

畢竟她走這一趟,就是為了讓王氏動胎氣而已。

“這位是董太醫,最善婦兒一道,原本是為三郎君請的,老夫人心善,擔心大夫人身子特意命奴婢走一遭,可見是念着夫人您呢!”

大夫人半披散着頭發,面色還隐隐有些蒼白,聞言頓時怒意難遏,憤憤地望着錦雲,“錦雲姑娘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我家夫人有孕不僅無功還成有錯了,如今連個太醫還要蹭他人的光!”綠雲忍不住開口嗆道。

見狀錦雲隻是站在那裡,臉上挂着無關的笑意,眼底不見絲毫歉意,“夫人有孕自是府内幸事,老夫人一早兒還燒香拜佛,命人去新添香油錢,說是‘幸得我佛保佑,侯府雙喜臨門,隻盼夫人身子早日康健順利誕下孩兒才好’,倒不承想,姑娘心氣兒高,我又嘴笨,想來是說了哪句渾話掃了姑娘的興,惹得姑娘如此動怒,險些釀成禍事!”說着錦雲便行禮請罪。

她話裡話外指責正院人不識好歹,浪費老夫人一片好心。至于陰陽綠韻那也是随手的事,王夫人尚未開口問責,一個正院的丫鬟也敢如此狂悖!

“好了,綠韻也是關心則亂一時說錯了話,姑娘勿怪!”王夫人蒼白着一張臉,強撐着打起精神,”綠韻,你去将我梳妝台左邊最上面的那串瑪瑙鑲金手钏拿給錦雲,如今我懷有身孕是要卧床靜養的,與其擺在那裡好看不如拿給錦雲姑娘帶着玩兒,勞煩錦雲姑娘特意跑這一遭了!”

這個時候正院絕不能與正輝堂撕破臉皮,錦雲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又是來替老夫人傳話兒的,給她吃挂落就是在給老婦人吃挂落,可想到綠腰的慘狀,她便悲從心來,心中的悲傷與怨恨難以壓抑。

錦雲臉上仍挂着溫柔和善的笑意,“奴婢謝夫人賞,現在夫人腹中的孩子才是最要緊的,旁的啊都是小事!”錦雲帶有笑意的眼尾輕輕掃過護在王夫人床前的綠韻等人。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陪嫁,見她們如此提防自己,錦雲也不在意。

畢竟誰會與将死之人置氣呢。如今許夫人平安生下小郎君站穩腳跟,此消彼長,老夫人必不會放任正院如此下去。

看似如日中天的正院,自今日起隻會迅速敗落,不會再有任何死而複生的機會。

“當然,這也是世子的意思!”錦雲看出王夫人太醫看診的抵觸,便又補充道。今日她敢來自是有辦法應對,果然,此話一出大夫人才慢慢轉過身子伸出手來,那雙滿是悲傷的雙眼再未擡起看她一眼。不過錦雲不在意這些,隻擡手示意太醫上前。

她今日來就是為了确定大夫人胎相如何而已,她是老夫人的婢女,自然是懂得老夫人的未盡之意,老夫人不想看到這個孩子順利出生,那她自然是要出力的。

董太醫把過脈後開好安胎藥的方子,直言大夫人日後不能情緒激動。錦雲滿意地勾唇一笑,自知如今正院也不待見她,得了準信兒便沒有久留。錦雲走後,大夫人立馬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問道,“綠腰…綠腰如何了?”她适才蘇醒過來,還不待詢問正輝堂的人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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