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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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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齋,小丫鬟手裡捧着一碗安胎藥送到許言栀床前,剛要扶起許言栀就被一旁的紫聞叫住。

“夫人如今月份愈發大了,這安胎藥的方子也該改上一改,加些白術、黃芩…健脾益氣更有利于生産!”說着便上前端起安胎藥,“夫人身子康健,這安胎藥落下一頓也不成問題!”

紫聞就是當年由蕭翎送來的醫女,打着碧落齋人手不夠的名頭送來,許言栀知道這人其實是阿碩求來的,所以她自來信任有加。

她看向紫聞,目光不見任何慌張,擡手揮退一旁茫然無措的小丫鬟冷靜地詢問,“不要打幌子,實話實說,這湯藥是不是有問題?”

紫聞跪在地上,“郎君隻說一切有他!”

“剛才那個丫鬟可有問題?你隻管實話實說,莫要瞻前顧後!”許言栀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那個小丫鬟是她陪嫁莊子上的管事送進府的,她與阿碩的院子從不用外面采買的下人,全是家生子,防的就是他們有一天背主。

“沒有!”紫聞直接說道,早在被送進碧落齋時,郎君便交代過:他吩咐的任何事,如若許夫人問起,便實話實說不可有任何隐瞞。

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一條鐵律:許言栀的安危與利益永遠高于蕭允碩本人。

這是他們必須遵循的,所以紫聞直接将王夫人的計謀和盤托出,聞言許言栀臉色愈發冰冷,一股無法壓抑的怒意于心頭翻湧,她憤怒地摔碎手中的茶盞,破碎地瓷片滑落地滿地都是。

“這份安胎藥有什麼問題?是怎麼進的碧落齋?”

紫聞回禀道,“這藥熬制時一直沒有離開人,是金竹盛藥的碗盞被人灑了藥粉,會讓夫人于睡夢中見紅,甚至是血崩!”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人便能得手?”許言栀滿是詫異。她早已交代過,凡是她進口的東西便必須合蓋送入屋内,而且途中不得有任何停留,所用碗盞用前必須重新沖洗。

這碗藥從熬制好到端進去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暗衛手法莫測,學的便是這個。隻要夜間潛入小廚房,于碗盞上用秘法塗上藥粉,第二日即使将碗盞重新洗刷一遍,可藥粉便會混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覺塗滿整個碗盞,繼而入口。”

“此藥藥效緩慢多半是夜間發作,等夫人病發時碗盞早已被重新沖洗,如此便能毀屍滅迹!”

許言栀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聞,“隻是溶于水,于碗壁上殘留的一點便有如此大的藥效?”

“此藥藥量微乎其微,若非早已得到消息,奴婢定然不會察覺到。這點藥量于平常人自是無礙,可是夫人已經足月,這點藥效足矣!”

許言栀身子微微前傾,目光落在紫聞手中的湯藥上,手指無意識敲擊桌面,“這麼說來,隻要救治及時,此藥也就是一碗催産藥而已對嗎?”

聞言,紫聞瞬間明白許言栀的意思,她重新上前為許言栀摸脈,在許言栀期待又忐忑的目光中緩緩點頭。

郎君下令命她誓死保護夫人安危,可也說過夫人的命令大于一切。

她明白郎君的意思,但是做暗衛的隻能認一人為主,既然将她給了夫人,她的主子就是夫人,而且聽從夫人的命令也并未與郎君的命令沖突。

催産而已,處理妥當便不會傷及性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許言栀直接端起藥來一口飲盡。如此能掰倒王氏的大好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而且她能感受到蕭翎身上對她若有若無的殺意。她思來想去很久,這種殺意從前是沒有的,就是在阿碩嶄露頭角的這幾年才開始有的,而且一年比一年深厚。

他們想要她的兒子成為一個完美的、沒有弱點的領導者,而她則是阿碩身上除不去的黑點、弱點,所以他們不斷磨砺阿碩,文武權謀一樣不落,甚至想要隔開阿碩與後宅女子的接觸。

但是不可以,她的孩子不可以成長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兵器。他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她是弱點是他人生的敗筆沒錯,但她必須存在,若有一日有人用她來威脅阿碩,她定會毫不猶豫自盡而亡絕不拖後腿。

她能想象到,她喝下藥早産阿碩會如何緊張擔憂,但她必須如此,既能為阿碩清理擋在前路的王氏母子,也能震懾住蕭翎等人讓他們投鼠忌器。

紫聞躬身退出去檢查生産用具,她思來想去還是往栖野居那邊傳去消息,萬一,萬一大夫人那邊喪心病狂再次出手,她未必能護住夫人,還是郎君在穩妥一些。

朗銘一接到消息心裡就咯噔一下,門都來不及敲直接闖進去禀報。

“什麼!”聞言蕭允碩臉色瞬間大變,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緊緊地攥住朗銘的衣襟,額間青筋暴起,他單手将人提起,一字一頓道,“我問你剛才說什麼!”

“許夫人服下那碗加了秘藥的保胎藥!”朗銘額間滿是汗水,目光擔憂地看着蕭允碩,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被蕭允碩單手甩了出去,“一群廢物!”

“嗯哼!”一道悶哼聲響起,朗銘捂着胸口靠着牆面艱難坐起,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還不等他調整過來便看見蕭允碩已提步向外走去,見狀他立馬起身一瘸一拐跟在後面。

栖野居的下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見朗銘急匆匆地進去禀報什麼,緊接着便聽到書房傳來重物摔倒的聲音,郎君氣沖沖地走出來。

盡管心中着急萬分,但是蕭允碩還是盡量維持該有的風範,如若今日他失了規矩,那才真是許言栀的死期。

栖野居院内早已跪了滿院的下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主子生氣就是他們伺候得不周到,伺候得不周到就要跪在這裡,就連一直侍奉他的姜嬷嬷也不曾例外。

蕭允碩無暇顧及其他,勉強維持住表面該有的風範,直沖碧落齋趕去,一進碧落齋便看到院中的丫鬟仆從有條不紊地在忙活,他心中略松。見他來,小丫鬟急忙要搬來桌椅被他揮手拒絕了。

“桑月、清霜你們進去幫忙,朗銘你去将所有府醫帶到碧落齋,誰若膽敢阻攔,格殺勿論!”稍微冷靜下後,蕭允碩理智稍微回籠。桑月與清霜是一對雙胞胎,一個擅醫一個擅毒,許言栀身邊隻有一個紫聞他不放心。

見朗銘行動略有不順,蕭允碩也想起自己方才失控傷了他,“朗銘你先下去休息,需要什麼直接進我的庫房自己取,讓明桉、明殃去請府醫!”明桉、明殃是與明段同一批訓練的暗衛,早年便撥到他身邊侍奉,隻是他用慣了朗銘才便不曾用他們貼身侍奉。

明桉、明殃直接領命向外走去,朗銘見狀腳尖一轉又回到蕭允碩身後,“小的無事,在這裡陪着郎君!”

聞言蕭允碩垂眸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小少年,“我無事,倒是你被我誤傷,今日是我莽撞失了分寸,你先回去休息,庫房的東西任你支用,其他等日後再說!”

此時他早已冷靜下來,可仍然能聽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聲,理智回籠他便要着手處理這些,他方才确實是失了分寸,他不能給任何人留下毛躁的印象,更不能寒了下屬的心。

朗銘垂下眸子仍站在原地,半晌後才嘟囔一句,“不用道歉,下屬的命都是您救的,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聞言蕭允碩長舒一口氣,“一碼歸一碼,你不養好身子如何保護我,先回去休息,這裡還有隋家兄弟二人,用不到你!”

隋家兄弟是蕭允碩西郊馬莊莊頭的兒子,幼時蕭允碩去莊子上玩鬧便是這兄弟二人給做玩伴,後來被他帶回府培養成他的貼身侍衛。這兄弟倆一個叫隋文林,一個叫隋文武,倒也有幾分本事。

隋家兄弟見狀立馬拍着胸脯保證,定會保護好主子!即使這樣朗銘也不太願意離開,他心知,主子本就自責誤傷了他,若再不離開養傷,主子心中會更加不安,可他自從來到主子身旁便從未離開過主子。

“好了,若不願意便留在這裡吧!”

聞言,原本低着頭往外走的朗銘瞬間擡頭,三兩步回到蕭允碩身後,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蕭允碩。

“一會兒府醫都在,抽空讓他們給你看看!”

“小的沒事,等許夫人平安生産後,小的再去尋人看看!”

見朗銘堅持蕭允碩也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焦急地等着,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嘈雜,蕭允碩擡眸望去,隻見王夫人帶着十多個仆役浩浩蕩蕩地闖進院,一來便道:

“三郎年紀終究是小,遇到事難免急躁些,這裡是内宅,怎麼帶着侍衛浩浩蕩蕩便進來了,如此可是失了分寸!”王夫人于蕭允碩面前站定,皮笑肉不笑地嘲諷着,她戲谑地看着蕭允碩,等着蕭允碩彎腰行禮。

蕭允碩定然在府裡安插了人手,不然當初不會發現她要換掉那個女嬰,她很确定蕭允碩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她的手筆,畢竟那雙一貫溫潤,盛滿笑意,永遠神情自若的眼睛,她還是頭一次見其布滿血絲滿是殺意呢!

即便知道一切又如何,禮法大于一切,他不願也必須向她行禮問安。

等了許久見蕭允碩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王夫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郎君的規矩都學盡了,怎麼如今還不如三歲稚童!”這碧落齋内一向滿是花香,最是好聞,那些香料縱使是她也弄不到,但蕭允碩有本事給許言栀尋來。

王夫人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甜膩的香味中夾雜的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還是被她聞到了,她滿意地勾唇,擺手道,“罷了罷了,今日許姨娘生産,想你也慌了神,做母親的便不計較了!”

後身後站着的綠韻一臉得意道,“夫人自來大度,從不過多計較這些禮節,說了這麼久的話也不見人搬來桌椅,可見這碧落齋自上而下都是沒規矩的貨色!”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守在産房外的紫清,這是章嬷嬷前兩年收的幹女兒,說是調教的規矩不錯,平日頗得許姨娘信賴,綠韻仍然記得當年綠腰死得有多冤。

在這裡她能聽到裡面許姨娘的痛呼聲,也許這就是報應,綠韻一雙漂亮的柳葉眉緩緩下垂,嘴角上挑,指着紫清道,“你,就你沒看到夫人來了嗎,不知上前請安也就算了,連個椅子也不知道搬,果然是個沒規矩的皮賴貨!”

見綠韻對自己發難紫清有一瞬間的慌亂,可轉頭看到蕭允碩的身影後又鎮定下來,她垂首不語繼續守在産房門口,嬷嬷早就交代過,天大地大夫人生産的事最大,今日隻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旁人的命令一概不用理睬。

“混帳東西,夫人的命令你也敢不聽嗎!”見紫清仍一動不動,綠韻臉色難看,但還帶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她擡手指了後面的兩個婆子上前就要去按住紫清。

“如此沒有規矩以下犯上的東西,亂賬打死也不為過!”她剛要上前,隻聽唰的一聲,一柄利劍直直抵在她脖頸上,隻要她再上前一步便會毫不猶豫割破她的喉嚨。

“夫人好大的威風,竟都耍到碧落齋了!”蕭允碩一手執劍,目光冰冷無情,看向綠韻的目光就好似是在看死人一般,随後目光又緩緩移到王夫人的臉上。

他身體緊繃着,指關節泛着白色,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綠韻咽了口唾沫,面色慘白一片,但是仍鼓起勇氣第一時間側轉過身子護在王夫人身前。

“你如今連一聲母親都不喚了嗎?”即使被人用劍指着,王夫人也不見絲毫慌張,蕭允碩會動殺意她毫不意外。

“我的母親在裡面生産,生死不明!”蕭允碩冷冰冰地說道。

“對,裡面躺着的是你的生身母親,隻可惜啊,禮法上三郎君的母親是我,蕭王氏!”王夫人将綠韻拉到自己身後,從容不迫地上前一步,她盯着蕭允碩布滿血絲的雙眼,将自己的脖頸抵在劍鋒之上。

“當年我年少氣盛,也想過與她好生相處,這些腌瓒手段我不是不會,而是不屑于用,沒想到,終有一日我還是變成了如今這副面目全非的樣子!”王夫人絮絮說着,語氣中帶有一絲釋然,還有一絲恨意,“你說這應該怪誰呢?”

王氏緩緩仰起頭,露出自己脆弱不堪的脖頸來,“亦如她當年那般,所做之事毫不加以掩飾,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所為三郎君又能如何?你敢弑母嗎?”

蕭允碩心頭翻湧的怒意再也難以壓制,他深知一切都是陷阱,也知此時不應如此莽撞,“就算弑母又如何,夫人不妨轉身瞧瞧,我既敢弑母,這些人也定會與夫人一同陪葬,不會有絲毫隻言片語傳出去!”

他眼中的殺意愈發兇狠,手中劍刃忽地上前,猛地在王夫人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但是他卻沒有再進一步。

“放肆,竟然膽敢大不敬!”見王夫人受傷,綠韻整個人便要去護在她面前,但是仍被王夫人牢牢按在身後,她的動作幅度太大,脖頸的傷又加深了兩分。

“三郎君所說我自是信得,但是三郎君又怎知我沒有後手?更何況這一切三郎君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有為什麼許姨娘會将計就計呢?要我說,其實最該死的應該就是三郎君了吧!”王夫人冷笑一聲,不屑地看着蕭允碩道。

“郎君可千萬别說自己不知道,不然我一個後宅夫人都要瞧不起你了!”可能是脖間抵着劍刃讓她有些不舒服,也可能是長久一個姿勢讓她難受,隻見王夫人緩緩動了動脖頸,脖間的血痕較之前又深了幾分。

她毫不在意,隻好整以暇地望向蕭允碩,靜靜地等着。

“我的罪孽我自會去贖,但夫人也逃不了!”

“我可沒說要逃,我就在這裡,三郎君要取走我這條命易如反掌!”她脖間的血順着劍鋒緩緩往下流,她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語氣愈發低沉,上挑的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讓我想想啊,許姨娘九死一生平安生産後,卻得知自己苦心籌謀驕傲不已的兒子,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背上弑母的名聲!”

“啧,許姨娘的這個月子怕是不好做,女子月中最為重要,隻怕會落下病根呢!”王夫人得意地看向蕭允碩,她笃定他不敢。

“倒是我以往看走了眼,沒想到夫人如此精于算計把控人心!”蕭允碩忽地收回劍直接插入劍鞘,勾起唇角,笑如新月。

“被逼無奈罷了!”王夫人不屑道,她還真以為蕭允碩有多愛護許言栀呢,這不隻要涉及自己的利益,就是許言栀受傷他也會讓步。

今日她不過是來看許言栀好戲的,也懶得在這裡裝賢惠,戲看夠了便也懶得待了。“今日之事念在三郎君年紀尚小,我便不過多計較了,郎君下次記得三思而後行!”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可是夫人,如今我便是已經三思過了!”一道陰恻恻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什麼?”王夫人下意識轉身看去,忽然脖間就感受到一股涼風吹過,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驚恐的女聲,“不可,阿碩,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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