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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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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陣溫熱的液體灑在她臉上,王夫人整個人愣在那裡,她眼睜睜地看着方才還鮮活的,護在她身前的綠韻睜大着雙眼緩緩倒下。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啪”的一聲在耳邊響起,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臉上,将她整個人扇倒在地,旁邊就是捂着脖子正發出“嗬嗬嗬…”聲音的綠韻,她好像忽然回過神來,摟住地上的綠韻整個人慌張不已。

“綠韻,綠韻,你别吓我……”王夫人像瘋魔一般,抱着綠韻又哭又笑。

老夫人可不在意王夫人如何,怒氣沖沖上前又甩了一巴掌上去,“王氏,今日栀娘若有半分閃失,琅琊王氏也護不住你!”

說完隻匆匆看了眼提劍的蕭允碩,交代道,“莫要意氣用事,一切等你娘平安生産後再做定論!”說着便不顧周圍的阻攔直接推開産房大門走了進去。

“老夫人不可啊,婦人生産乃大不吉啊!”

“無妨,我也活到年歲了,若有陰司報應盡管來便是!”

等周圍再次恢複安靜,蕭允碩笑着半蹲到王夫人面前,認真欣賞着王夫人凄厲的模樣,“夫人說得對,我自是不敢弑母的,但砍殺一個小丫鬟還是可以的,我記得夫人身邊還有一個頗受倚重的王嬷嬷,無妨,您告訴綠韻姑娘慢些走,很快便有人與她黃泉做伴,不會孤單的!”

“庶子,爾敢!”王夫人眼底猩紅一片,對蕭允碩怒目而視,大有要将蕭允碩喝血吃肉的意思。

“呵!”蕭允碩手裡還握着那滿是血迹的劍,微眯的瞳眸滿是殘忍的笑意,他低啞着聲音道,“說來也巧,我出生時綠腰姑娘以命相抵,如今我妹妹出生,綠韻姑娘便又如此急不可耐,确實是與我兄妹二人緣分不淺呢!”

“你混賬!”王夫人擡手就要扇過來,卻被蕭允碩單手攔住,王夫人怒吼道,“她們是我的陪嫁丫鬟,賣身契都在我手中,你這是草菅人命,你不能殺了她們,終有一日你會遭到報應的,我不會放過你的,琅琊王氏也不會!”

蕭允碩原本清冷溫和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如今渾身都是陰翳的森寒,聽到王夫人的話,清隽的面容緩緩綻放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微笑,他臉上還有綠韻飛濺出的鮮血,他擡手将其随意抹去,于臉上留下一抹刺眼的紅。

“夫人還真是天真,我母親為奸人所害,已經查實是王嬷嬷與綠韻姑娘聯手下藥毒害我母親!”蕭允碩緩緩起身,居高臨下欣賞着王夫人臉上的驚恐與悲傷。

“你胡說,你根本沒有證據!”王夫人色厲内荏道。

“證據啊?”蕭允碩直接轉過身看向後面的紫清等人,“你們誰負責熬藥,可有看到綠韻姑娘靠近藥罐?”

一個小丫鬟直接跪着爬上前,淚聲俱下道,“奴婢金竹,負責給夫人熬藥,昨日,昨日确實有看到綠韻姑娘出現在小廚房靠近了夫人的藥罐!”

聞言王夫人猛地起身來到金竹面前,直接甩過去一巴掌,“放肆,你竟然敢作僞證!”

金竹甚至不敢捂臉,再次俯下身子磕頭道,“奴婢隻是見所見所聞說出來,不知大夫人為何惱羞成怒,奴婢願對天發誓,今日所言若有一句是假話,便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見狀,蕭允碩滿意道,“好一個忠心的丫頭,提拔為一等丫鬟,日後貼身侍奉夫人,如此忠心耿耿願意發毒誓以證清白,勇氣可嘉,再賞白銀百兩,良田五十畝,放其奴籍!”

“謝郎君賞,奴婢一定不會辜負郎君的信任,定盡心盡力侍奉夫人,萬死不辭!”金竹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事,“砰砰砰”地磕頭謝恩。

蕭允碩擡眸看向怒不可遏的王夫人,“夫人,可還有話說?那好!”隻見他提劍指向原本跟在王夫人身後的下人們,他們都是正院的人,如今早已被吓得面色慘白,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你們也來說說吧,可有看到王嬷嬷與綠韻勾結下毒謀害啊?”蕭允碩話音剛落,幾人身子不免被吓得輕顫起來,但沒有一人開口承認。

王夫人擡眸,嘲諷地看向蕭允碩,“你也就這點威脅的手段了,果真是庶出,如此上不得台面!”

“夫人不妨等等看,審訊一事最急不得,凡事要有耐心,屈打成招可是行不通的!”蕭允碩歪了歪脖子,不屑地看着王夫人,他很有耐心。

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後面突然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奴婢昨日有看到王嬷嬷鬼鬼祟祟從外面回來,袖子裡還揣着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奴婢也看見了,王嬷嬷将東西交給了綠韻姑娘,就在院中那棵柳樹後面給的!”

“我看見綠韻姑娘往碧落齋走…”

有一人打頭,剩下的便開始争先恐後說起,王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些丫鬟婆子,她待她們不薄,為何要背叛她?她心中滿是憤怒與委屈,但是她也清楚,這怨不得旁人,以命相挾有幾個還能忠心耿耿呢?

“招式無論老舊,有用便可,夫人心思缜密,千算萬算,可有算到今日?”蕭允碩緩步來到王夫人面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夫人可還有辯駁?”

王夫人早已雙目無神枯坐在地上,聞言她擡頭看向蕭允碩,“三郎君手眼通天,我自無可辯駁,但是三郎君也莫要猖狂,你還沒赢!”說罷她突然起身向蕭允碩手中的劍撞去,卻被蕭允碩反手控制住。

“雖說綠韻姑娘走得孤單,可也沒有主子給她做伴的道理,不過夫人莫要着急,她的黃泉路會有人做伴的!”蕭允碩笑着扶起王夫人,溫柔地替她整理好褶皺的地方,“夫人可要好好活,若有一日夫人死了,我的怒火隻能由蕭允澤來承受了,想必那也不是夫人願意看到的!”

“他姓蕭,是你弟弟,蕭氏族規規定,蕭氏族人可以相争相鬥但不可相殺,不可害其性命!你若對他動手,便永遠也得不到蕭氏族人的認可,你不敢!”提到蕭允澤,王夫人就像是一頭被惹怒的母獅一般,恨不得親手活撕了蕭允碩。

“夫人方才不都說了嗎,我手眼通天啊!”蕭允碩轉身對柳葉、桃來命令道,“你二人親自護送夫人回正院,府中規矩森嚴,王嬷嬷手中的藥定然是有同黨相助,你二人去查,有嫌疑者就地格殺!”

說完又笑着對王夫人道,“小子在這裡恭喜夫人,您的計謀成了!”

不是想處理掉王家人嗎,那他就處理到王氏母子身邊所有王家人,讓她們嘗嘗什麼叫孤立無援!

柳葉、桃來直接上前夾起王夫人,一來到正院,便直接抽出腰間别着的軟劍,王夫人的陪嫁見一個殺一個,王氏眼睜睜地看着王嬷嬷倒下,看着那些給她逗趣的丫鬟小厮死不瞑目。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王夫人從一開始的尖叫、求饒到後面的麻木無神,她已經不知道後悔兩字該如何寫了。

一刻鐘不到,整個正院都被血洗一遍,隻有王夫人還有那位出生不久的四女娘活着,王夫人倒在血泊裡,柳葉與桃來也沒有理會,任由她坐在血水中,屋内的四女娘不明所以正嗚嗚嗚哭個不停。

柳葉冷聲道,“正院的下人伺候不盡心,我等已為您清理門戶,過會兒簡總管會帶一批新的丫鬟小厮入府,最後選誰由您來定!”說完便與桃來轉身離去。

就在她們動手的時候,府上的暗衛同時也在動手,凡是投靠過王夫人的仆役皆斬殺劍下,整個永安侯府像是籠罩在血霧之中,到處都能聞到血腥味。缺失的人手,簡明很快便安排人填補上。

蕭允碩提劍站在院中,繼續等着,聞着空氣中愈濃厚地血腥味,他神情未變,隻一動未動地站着。明明已經到了春天,他卻覺得身上冷得不像話,腦子裡亂糟糟的,看似他赢了,實則輸得一塌糊塗。

腦子裡有這幾年他與許言栀相處的日常,有方才老夫人看他目光裡的失望,也有許言栀倒在血泊裡的畫面。

他不敢想,若是原主蕭允碩今日在這裡會不會恨到提劍殺了他。多年的順風順水,讓他習慣了操控全局,卻全然忘了人是複雜的,不會一成不變。

在這之前,他笃定許言栀即使知道也不會選擇喝下,明明她最懂他,他幾次三番說過她的身體是最重要的,他自诩算無遺策卻獨獨忘了許言栀心中最重要的是蕭允碩。

想明白的一瞬間,他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凝住了,他如墜冰窟,目光呆滞地看着産房,他就那麼站着,神情早已恍惚,悲傷将其籠罩在内,這是朗銘等人從未見過的郎君,好似沒有了任何人氣一般。

直到屋内傳來一道哭聲,聽到裡面說着“恭喜夫人,兒女雙全!”蕭允碩才慢慢回神。

“主子,主子,夫人生了!”朗明對蕭允碩的情緒感知最為明顯,他很是開心,許夫人無事想來主子也會想開一些的。

聞言,蕭允碩冰冷瘆人的面容微微回暖,嘴角努力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時老夫人抱着襁褓出來,隻遠遠地掃了蕭允碩一眼,便抱着孩子往廂房走去,蕭允碩下意識跟在後面,目光不自覺落在襁褓上。

襁褓包得嚴嚴實實,他什麼也看不到,但那是這個世界上與他血脈最為接近之人,甚至可以說是另一個他。

進了廂房,老夫人将襁褓安置好,回過身直接甩了一巴掌在蕭允碩臉上,壓着怒意呵斥道,“跪下!”

蕭允碩沒有辯駁直接跪在地上,“咚”的一聲敲在所有人心頭上,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但沒有叫起。

老夫人失望地看着蕭允碩,“你知不知道,你不僅僅差點毀了你母親的所有心血,還差點毀了你母親,這麼多年的教導,你就隻會如此行事嗎?”

“孫兒知錯,孫兒愧對祖母與母親的教導!”蕭允碩垂下頭去,乖乖地跪在地上。老夫人知道這孩子心裡怕也是不好受,她也心疼,但這些的前提都是不能影響的許言栀。

一想到今日許言栀為了這個孽障服藥,她便恨毒了他,她上前一步,“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也絕不能再有第二次!”

“孫兒明白,不會有第二次!”蕭允碩保證道。

看着眼前的孩子不似以往神采飛揚的模樣,她還是心疼的,就算最初有千萬的算計,這麼多年的相處與疼愛也從未作假過。

“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處,我便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你記住今天,你母親與你妹妹因為你遭受了多少無妄之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說完便轉身離去,栀娘那邊還離不得人,她要過去照看着。

對于蕭允碩,這個無比貼心的孩子,她相信他懂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會再讓她失望。

至于懲處,誰說身體上的懲罰才是懲罰的,這個孩子内心始終有一杆秤,至于其中标準她還沒有摸清,但是有一條她很清楚,那就是許言栀。

所以不用做什麼,他會自我反省,自責與内疚會埋沒他。

蕭允碩自己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旁邊襁褓内傳來一道哭聲,他才漸漸回神,此時他雙腿都已經快要沒了知覺,他早已習慣這種感覺,撐着一旁的桌椅起身來到床邊。

那個孩子也是一個紅猴子,聽蕭翎說起過,他出生時就是一個紅皮猴子,他總以為是誇張,看着這孩子他确認,确實是一個紅皮猴子。

他揭開襁褓往裡摸了摸果然是尿了,直接自己拿過一旁的尿布給小紅皮猴子換了尿布,又抱着哄了一會兒才停了哭聲,他細細打量着孩子的眉眼可與他自己有什麼相似之處,最後得出結論是沒有。

他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他總希望這個孩子能與他多相像一些,可有時又想着有他在,希望這個孩子能多幸福一些。

蕭允碩走時命人将紫聞喊來照看着孩子。

“奶娘呢,怎麼不見人?”蕭允碩冷聲問道。

紫聞跪在地上道,“夫人今日生産匆忙,奶娘雖說早已備好,但沒有夫人與老夫人點頭,不敢上前喂奶!”

“那其他下人呢?”蕭允碩再次問道。

“夫人剛生産完,還…還空不出人手…”紫聞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頭繼續要貼着地面。

其實怎麼會沒有人呢,老夫人吩咐,不準下人上前。

蕭允碩沉默了許久,才道;“去命古簡準備一批人手送入碧落齋,務必要家世清白,還有讓一早備下的奶娘上前伺候着,自古以來沒有餓着主子的道理。從今往後桑月、清霜便留在小女娘身邊侍奉,我的私庫可随意支取!”

他也不知自己内心是什麼感受,其實老夫人對他甚為疼愛,但這要看與誰相比,就算是與蕭翎相比,他也能自信地說老夫人是站在他這邊的。但是若對象是許言栀那就要另當别論了。

于老夫人心中,任何人都不能與許言栀相提并論。

至于會不會認為不公或者是怨恨,其實都沒有,愛無論是純粹的還是摻雜雜質的,不都是愛嗎?他享受着被愛的結果,那其中的負擔也要他自己來承擔。

安排好這孩子的事,蕭允碩剛要走,就聽到紫聞又道,“郎君,這一切因奴婢而起,您不懲罰奴婢嗎?若奴婢多加勸阻也不會讓人多生事端!”

紫聞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久久沒有聽到答案,她就這麼匍匐着身子,靜靜地等着自己的判決。她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竅還是怎麼的,怎麼就引着夫人服下了那碗藥呢,明明她有一萬種法子讓那碗藥消失!

蕭允碩離開的腳步一頓,随即如常踏出門外,隻聽他道,“你是我母親的婢女,我不能越俎代庖處置你,一切等你主子恢複後由她定奪!”

“奴婢,謝郎君不殺之恩!!”紫聞的頭重重磕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從今往後,她就真的不再是郎君的人了!

離開碧落齋,蕭允碩便命人去查蕭允澤的去向,得知是在練武場便直接提劍向練武場趕去,一路上蕭允碩鼻尖充斥着各種血腥味,他面色如常,手中還是提着那柄滿是血漬的劍。

見到蕭允碩提劍而來蕭允澤毫不在意,“兄長來得比我預料略晚些!”

他就站在那裡,目光平靜地看着蕭允碩,原來看别人發瘋是這種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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