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聽下人閑聊,說她母親之所以被人追殺,是有人觊觎她母親财富。可她每次問梅姨,是什麼人追殺母親,她皆閉口不言。如此,赢環對母親的死因,始終不明白,這成了她最大的心結。
赢環乃是赢勳的長女。如今西京赢府已有新嫡母,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據老夫人講,赢環之所以留在南越,是因老夫人自己怕寂寞,方将她留在身邊。
老夫人自是待赢環親厚,但是對她最好的莫過于梅姨。梅姨雖話很少,平日也住在偏院。但隻要赢環有事,她皆會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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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近日發生不少事。戶籍部門的衙役竟家家戶戶,逐一上門登記未婚配之少女,作為幾年後預選秀女。凡是尋常百姓,行商之家無不期盼着自家女兒中選。
據說這是太後下的懿旨,連街邊看手相,酒樓說書人的唱本都增添了不少。
可赢府的金容,卻是心急如焚,因為她的女兒赢清十一歲,恰巧四年後及笄可作預選秀女。
然而,她絕對不能讓她的女兒進宮為妃,因為她知道皇上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子,甚至看一眼都難。
記得十一年前,她生下赢清兩個月後,随夫君參加皇上婚禮。那新娘猶如神仙妃子般出色,卻死在大婚當天,還是為救皇上而死。
之後皇上失魂落魄,幾個月未上朝。雖說幾年後,後宮陸陸續續進來不少妃子,卻沒有一個是有子嗣的。怎能讓自己的寶貝,去受那樣的苦楚?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一急,想到了夫君名義上的女兒赢環,且已年方十三。雖說到參選時年紀大了些,到底能頂了赢府家的這名額。
赢環是夫君表妹姜燕子的女兒,可她爹是誰?夫君也不得而知,為此,夫君多年來一直在追查那男子?而且半年前已有眉目,可近段時日卻再沒聽夫君說起過。
說起夫君金容心理有些納悶,自半年前風寒咳嗽痊愈後,連說話聲音都變了,顯得年輕了。
可夜裡卻不再與自己同榻而眠,平日裡也好似在躲着自己。像變了個人,可怎麼可能呢?他天天在自己身邊,金容為自己想法,覺着可笑。眼下這事隻要夫君點頭,就妥了。
金容見赢勳已回府邸,匆匆忙忙去了他房子,進屋就道:“老爺,這太後要挑選預備秀女,選到咱們家來了。你看清兒是過于純良,是真不行。如何是好?”
赢勳看着眼前這女子,雖說已是倆個孩子的娘,卻如少女般膚白貌美,且珠圓玉潤,真想抱上床榻好好憐愛一番。想着那畫面,他喉結控制不住上下滾動,手情不自禁伸過去。
金容詫異看着面前的夫君,有一絲陌生,結婚十幾年來還未見過夫君如此邪魅的笑過,惹得她臉頰都紅了。
嬌羞道:“老爺,妾身給你說話呢?”
赢勳一愣,回過神來,方記起自己戴着這人皮面具。雖這面具工匠極有技巧,接口在耳後,且輕薄,但密不透風。倘若這樣與她親密接觸,指不定會壞事。
自己名喚許達,出自寒門。家中隻有個寡母,才二十歲,也是學富五車,因對時事政治有獨到見解,成丞相高值的幕僚。她的夫君赢勳,因追查到高值秘密,半年前被高值下令殺了。
那次事出偶然,赢勳來丞相府邸那晚,恰巧自己在,他們進書房沒聊多久,赢勳便氣憤填膺奪門而出。
沒想到高值直接讓劍客将他殺了,随即用化屍水,讓他屍骨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己震驚的看着那一幕,心神俱亂,知道這秘密還有活路麼?
夜色如墨,寒風驟起,将血腥味吹到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自己逐漸冷靜下來。
赢勳乃朝廷命官,就這樣消失勢必會給高值帶來麻煩。自己要活下來,不僅要對他足夠忠心,還得有價值。便提出自己來頂替赢勳,永不悔。意外的是,高值竟然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且将母親接進來他府邸。
為此自己在寒風裡待了一夜,病了。也趁那段時間,了解關于赢勳的一切,慢慢變成他。
想到這,他收回了手。許多事急不得,得等,等她耐不住。況且已忍耐半年,多等一時又何妨,安全第一。
面上溫柔笑語:“夫人有何良策,這事聽你的。”
金容明顯吃了一驚,素日裡諸多事,皆是夫君拿主意。疑惑道:“夫君此話當真?”
許達溫和道:“你心疼清兒,為夫何嘗不心疼。你是想讓赢環去,為夫應允你就是了。”
金容笑了笑,順勢依偎進他懷裡,道:“還是夫君心疼妾身。”
許達心中狂喜,将她緊緊摟進懷中:“夫人,為夫想你了。”
金容嬌嗔道:“夫君,這青天白日的~!”
誰知她話未落,許達已撤下頭巾蒙上她的眼,暧昧低語:“夫人,這樣是不是已到夜裡,來,為夫喜歡的緊。”
金容心裡大驚,卻亦有一種别樣的刺激,稀裡糊塗的讓他将自己的衣物脫了去,自己卻瞧不到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