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才剛進府那會做粗活,大一些到了太太身邊。兩年前又去做粗活了。”
“為什麼?是你做錯事呢?還是太太不喜歡你呢?”
“不,不。太太沒有不喜歡我,這次出來,還是太太記得老爺當初說的話,讓奴婢來的。是奴婢自己願意做粗活。”
這樣說來赢勳已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淩霄心理有些納悶,瞧着眼前丫頭慌張的模樣,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合理,但有不知問題在哪?
無論如何這赢勳是老夫人的兒子,赢環的表舅名義上的父親,見了再說。疑惑道:“府邸的太太會苛刻了你們的飯食物麼?”
桃子瞧了瞧自己,道:“沒有,是奴婢礙二姨娘的眼。太太顧不到而已”
淩霄心頭已微微了然,和顔悅色道:“往後在我身邊,什麼都别怕。要盡情吃,養得胖些才好。”
桃子笑道:“多謝主子!”
“嗯!咱們天黑前會到哪?”
“咱們第一站是九邑城。”
“九邑城?”
淩霄心一愣,嘴裡泛起若無若有而苦澀。記得前世在海上遇難,昏迷不醒時,便是被棠曦背着到了這九邑城的破廟。迷迷糊糊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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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女抓着小乞丐問他們來曆,小乞丐方将事說了一遍。六七個大男子皆是地面上的流氓。那猥瑣的雙眼裡閃動着毫不掩飾欲望。
一個刀疤男道:“有新貨了今晚誰先來。”
“老規矩抓阄。”
一個三十歲的女子嗤笑道:“一幫慫貨合該你們窮,沒個眼力見,瓜破了不值錢了。我明兒先去一趟怡蘭閣,這女子長的天仙似的,能賣到伍佰兩就可。賣不得伍佰倆,你們個個給她睡一回再賣。”
一名男子道:“麗麗姐你說的好聽,上次那女子十倆都沒賣到。你還想賣伍佰倆,癡人說夢不是。”
麗麗笑道:“那不便宜你們啦!”
“可我更想要銀子。”
麗麗笑道:“騰條是個有出息的,偏生這幾個好似沒見個女人的餓狼。你把這幾個看好。我把她病治好,隻要不是聾啞,伍佰倆打底說不定更多。”
衆人道:“真的?”
“懷疑我眼力見?你們沒聞到她身體有香氣飄出,搞不好一千倆。”
幾個男子嬉皮笑臉道:“那哪能。能賣五百倆,我們個個保護她,别說一千倆了放心。”
麗麗道:“好,驢子去套那小子話。打聽清楚家世,話沒套出來之前悠着點,别打死了,看衣裳像是富貴人家,說不定那小子還能訛一筆。再不行讓他吃一頓,昨兒你們睡過的姑娘,挑一個陪他睡一宿。弄清楚後去請大夫。”說完便離開了。
“得嘞。”
麗麗長的有幾分姿色,因不能孕育二十左右被夫家休棄。後被人販子困住為脫身做了人販子。養着打手與一群乞丐,專搜集各處落單女子。搶,偷,隻要順手啥壞事都幹。
偏淩霄先時的風寒沒好透,又在海裡泡了兩天兩夜。這會子那寒毒排山倒海而來,高燒不退迷糊不醒。
棠曦從小隻與淩霄一塊,才剛會說話十來天,不谙半分世事,這會正六神無主盯着淩霄。
那驢子就是個潑皮,沒啥腦子,打人一把好手。一把抓過棠曦,唬了棠曦一跳慌道:“姐姐。”
驢子厲聲吼道:“别叫傻小子。哥問你話,老實回答就行。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棠曦一哆嗦道:“我叫棠曦,皇宮的人。”
驢子大笑不止,道:“皇宮的人。那我還是你老子呢,老實點。說,那你爹媽是誰?”
“我爹媽是皇上。”
驢子忍不住哈哈笑,道:“你小子魔怔了不成,我還是玉皇大帝呢。說那女子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再不說實話,看我不揍死你。”
“她是我姐姐,就叫姐姐。”
“驢子哥,這小子沒有一句實話。”
驢子這會子笑不出來了,火冒三丈了對着棠曦就是一大耳巴子,怒吼道:“她叫什麼名字?”
挨了一巴掌,棠曦倔性出來了,大叫道:“就叫姐姐。”
驢子氣急敗壞随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往棠曦頭上砸了下去。随着酒瓶碎了一地,血迅間流過棠曦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