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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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淩霄安慰好他們倆，帶着行禮，手執南榮複給的宮牌走進來她熟悉的皇宮。

待淩霄到坤元宮，隻見小路子正四處張望，見淩霄興奮道：“我的小祖宗你總算來了。今兒你要不來，我會被拔了皮。”

淩霄幹笑道：“公公言重了，昨兒奴才雖情非得已，到底是奴才逾越了。多有得罪，還請公公見諒。”

他尴尬一笑，道：“你來了就好，我什麼都不會與你計較。日後好好當差就得了。昨兒的事，再不能夠發生。”

“自然，自然。奴才笨手笨腳，還請公公多關照。”

“放心，日後咱們就是患難兄弟，理應相互照應。”

淩霄與他相互恭維了一翻，便随他到了歇息處。三人住一間房屋，三個床。淩霄頭大的幹笑了幾聲，把包袱放了在床上。

他叮囑淩霄些注意事項，吩咐她從給陛下捧茶做起。這倒是淩霄在南越，素日做得輕車熟路的事，輕松便上了手。

小路子見淩霄做的有模有樣，忙道：“萬歲爺等會就要下朝了，我帶你先過去露個臉。”

淩霄興緻沖沖随着小路子，進了茶水間。小路子與淩霄引薦了捧茶宮女，特意強調：“這小九子是萬歲爺指定，到你們捧茶組試試的，好生帶着。”

領頭的姑姑應下，小路子擺好茶具沖好茶。交代淩霄一細節，把茶盤放在她手裡。道：“彼時你送茶進去，屋裡有幾位大人就得給幾位大人捧好茶。不得出纰漏，你今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聞此言，淩霄笑嘻嘻道：“公公的意思，莫不是今兒辦好這差事，奴才便自由了？明兒一早再來。”

“嗯，算是。”

“原來這樣簡單，多謝了！路子兄弟。”

淩霄壓下興奮的心情，屏住呼吸捧着茶盤，腳步輕輕走進屋子。擡頭，隻見皇上低着頭看湊章。她瞟了眼，有三人各自坐在椅子上。氣氛有些詭異，靜悄悄沒得一個人說話。導緻她放茶杯的聲音異常刺耳，擡眼一瞅，見自己奉茶的那位大人，竟是自己的師傅。

手一抖，“哐當”茶杯倒了。她們倆都急忙去扶那杯茶，南榮複嘴唇微啟，眼神疑惑看向淩霄。她搶先道：“奴才該死，奴才給大人你換一杯。”

他忙道：“不礙事，這杯就好你别慌。”

她們相視微微一笑，淩霄擦拭水漬。忙道：“多謝大人。”南榮複忙盯着前方，目不斜視。

淩霄瞅了一眼皇上，是不是眼花，見他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她小心翼翼，一一向前擱下茶，低着頭退了出去。

淩霄快速進茶水間，驚喜道：“小路子，我成了。現在可以走了不是？午後，得閑亦可練習練習泡茶。明兒一早準到。”

應公公眯着眼打量着淩霄，道：“你就是萬歲爺指着來的小九子麼？”

小路子忙指與淩霄道：“可不是，小九這是應公公。”

淩霄嘿嘿笑着，作禮道：“奴才小九參見應總管，望日後多照拂。”

“嗯，照拂不敢。自己日後機靈些，好生伺候好萬歲爺比什麼都強。”

“公公說的是，奴才記住了。多謝公公金玉良言，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小路子笑着将屋裡幾個人一一指與淩霄道：“小九，這是萍姑姑，曲兒，小強子，小蘇子等。”

她們一一相互見過，說了些閑話，淩霄便找了個借口出來宮，回府邸。與毅塵，桃子交流一番，再與家人共用晚飯。

次日一早，她便去了坤元宮，邊跟着小路子，小蘇幾人說笑，套近乎，邊等着皇上下朝。小路子道：“小九，皇上特意交代了，沒得他許可你不得随意離開。”

“嗯。”

淩霄應下，繼續倒着手裡的茶。今兒皇上下朝，是萍姑姑捧茶進的殿。沒人讓她幹活，一直到朝臣們離開養心殿，應公公讓淩霄進殿。

她捧着茶盤，緩緩走入内，擡頭見偌大的坤元宮隻皇上一人。她舒了口氣，瞬間放松，走到他跟前擱下茶杯。恭敬道：“萬歲爺，請用茶。”

他睨了淩霄一眼，便低頭繼續看奏折。淩霄不知如何是好，端着茶盤呆立沒動。也不知過來多久，直到她的腳站的有點酸，忍不住“嗯”了一聲。他終于轉頭看她了，淩霄擡了擡腳，小心道：“萬歲爺，奴才是可以告退了不是。”

他眯着眼若有所思打量她一番，淡淡道：“你若累了，可以在椅子上坐一會。渴了，可以自己斟茶喝。無聊，可以給朕研磨。餓了，待會與朕一塊用膳。”

淩霄自小當奴才的皆是小心翼翼，出不得半點差錯。十分不解道：“萬歲爺，你莫不是逗我玩？哪有在您這當差，比别處更自在的。”

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你如覺不妥，也可保持原樣繼續站着，朕沒意見。”話落，他低頭提筆批改奏章。

淩霄看了他半響，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她不免東瞧西望一會，方才給他續上茶。不知不覺間，又坐在椅子上喝起來茶。坐了會覺着無聊，鬼使神差站在他身邊研起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