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清興奮應下,便随着淩霄與小路子,緩步走向皇上,太後跟前跪撲,慌忙道:“臣女赢清,參見皇上,祝皇上萬歲萬萬歲。參見太後娘娘,祝太後萬福金安。”
皇上在見其面容,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淡淡道:“你這綠腰舞向誰學的?”
赢環脫口而出:“自然是向姐姐學的。”話一出口,好似想到什麼,又慌亂道:“哦!不。臣女口誤,是我娘請人傳授臣女的。”
太後眼銳利掃向赢清,閑閑道:“丫頭,不說實話就是欺君。你可知這綠腰舞,沒幾個能舞得動。你娘請的誰教的你?”
赢清大驚失色,眼含淚花,嘴唇顫抖無助看向淩霄。
淩霄即刻跪下磕頭道:“小九參加萬歲爺,太後娘娘。才剛赢少主的舞蹈,奴才看過,應可拔頭籌才是。何以追究她向誰學,雖這綠腰舞民間不常見,但如今我大周,國泰明安,江湖奇人異事甚多,就連失傳的梅花劍都已出現。何況是這綠腰舞,赢少主有機緣學得此舞。那時她的機緣,今兒她隻為壓制異國郡主,方才展現她的舞姿,望能展我大周國人才輩出。何以要吓得她,戰戰兢兢。這一吓,剩下的兩場比賽,她該如何上場。莫非太後,皇上希望異國女子勝出?”
皇上回過神來,正要開口,太後閑閑道:“俊兒,這是你的奴才。不大懂規矩。該好好教教了,你若不得閑,那就交給我罷。”
皇上忙道:“母後,不可!不過您放心,我會讓人好好教教他。今兒是為十七弟們選王妃,别為這小事耽誤了。”又看向文康道:“十七弟你說呢。”
文康一直看着這場鬧劇,心裡納悶,赢環何以成了皇兄的内侍?而皇兄竟不知她是女子。
想到回京那日,在城門口遇見的她。就能感覺到她身上,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落落大方,說話風趣。這口齒伶俐,這會子到體現的淋漓盡緻了。如與這樣的女相伴一生,那倒也是件幸事。
可她卻未參賽,想着赢清那句‘自然是向姐姐學的。’或許才剛跳舞的就是她。這可是欺君之罪?
看着眼前吓得語論無次的赢清,而赢環卻無半分懼意。心裡更是喜歡了,眼下要想娶赢環,隻有從赢清身上下手了。
思慮至此,看向太後道:“母後,今兒為兒臣選妃。兒臣瞧赢清的舞蹈确實出彩,如一局定輸赢,就定她,也未為不可。不過這清兒着實小了些,聽說她有個姐姐年芳十六。兒臣想娶她姐姐赢環為妻,清兒若願意,兒臣願來年納為妾室。接下來的比賽,可為軒弟與世子們選出王妃。兒臣就不參與了。皇兄可支持。”
皇上大喜道:“好,難得十七弟有看的上眼的。朕即刻下~!”
“不可。”
淩霄大驚失色,不由自主叫出聲。
正在興頭上得太後,呵斥道:“來人,将這不懂規矩的奴才拖下去。”
未等皇上開口,文康笑道:“母後,兒臣親自來。”
話一落,拽起淩霄走出了會場。
淩霄使勁全力也未曾掙脫他,感覺自己在他手裡猶如小雞。忽想起回京那日,她們在城門相遇,想來他已認出來自己。
氣急敗壞吼道:“姒文康,虧我尊敬你是奮勇抗敵的将軍。沒曾想,你心思竟如此龌蹉。”
“我龌蹉?你們姐妹倆在玩火自焚,不知道麼?這欺君之罪可是滅九族的。赢環,你覺得,你做了皇上的内侍,就能為所欲為。”
淩霄氣道:“你,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一見你就已認出,才剛跳舞的也是你罷。嫁給本王,不會委屈你。至于你妹妹,她若不願為妾,本王并不會強娶。你回去與她商議。”
淩霄想着赢清對他動了心,怒吼道:“你無恥。”
文康見她如此憤怒,溫和道:“你别氣,這婚事定下。咱們就是夫妻了,往後我會寵着你。但是你,别做這内侍了。如沒借口離開,我向皇兄要了你。”
淩霄慢慢冷靜,沒想到一曲舞,若出這等禍事,心下後悔不跌。細細打量他,樣貌竟與皇上十分相似,隻是看着比他成熟些。如此耀眼的容貌,又是軍中将領,難怪清兒那丫頭一眼,就動了心。
她不禁又想到棠曦,心裡從前世到今生也無法忘記他。也不知自己前世有沒有嫁他為妾。然他早已有了妻,這輩子是不可能嫁他呢。既不嫁他,那嫁誰還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