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的人,自己嫁他,确實也不委屈。可自己有太多事未了。自己是如何死的?棠曦還在地牢,還有赢環母親的仇?這些問題在皇上身邊,最容易解決。
目前想要他死了這條心,隻有如此。思慮至此,向文康福身,平和道:“赢環見過靖王。首先感謝靖王的錯愛,但我承受不起。你娶我妹妹罷,她心裡有你。否則,我不會出手幫她。而我喜歡你皇兄,要嫁你皇兄。所以不能嫁給你。你提出與我的這莊婚事,還望靖王自行去退了。”
文康想起逝去的皇後,笑道:“皇兄心裡,隻有離去的皇嫂,不會看上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最終你也隻能是我的妻子。”
淩霄悠悠道:“咱們不生别論。趁着賜婚诏書未下,還請靖王爺自重,快去與太後皇上說明,退了與我的婚事。”
文康悶道:“你就如此看不上我?”
淩霄坦然道:“那倒不是,嫁你也沒什麼不好。當下我還有太多事未了,不想也不願現在結婚。”
“倘若皇兄,現在知你是女子,要納你為妃,你願意麼?”
“這種事沒有倘若。可我不願嫁你。我不想有任何事物來約束我,包括婚約。倘若你真要,仗着皇權來逼迫我。我今兒能為小九,明兒能是小六,小七。到那時,這大周國根本不會赢環這個人。失了臉面的可是王爺你。”她有挑了挑眉,笑說:“我不威脅你,我自己能說的出,就能做的到。望王爺三思。在不行,我可落發為尼。”
聽着她堅定的語氣,看着她坦然的神情。文康溫柔道:“話已說出口,如何能馬上改。你放心,我會想法子說服太後,皇兄。賜婚诏書不傳達。過一段時間,尋機會再退了就是。可好?”
淩霄暗忖度:才剛說的話不過皆是技倆,不可能真如此行事。他妥協至此,不好再說什麼。笑道:“既如此,我有條件,清兒不能為妾,你得娶她為妻。王爺可願意?”
文康點了點頭。
“我原本是要參加明年五月的采選,進宮為妃。可你揣着這賜婚诏書,恐怕我是參加不成了。所以,在采選前三月,你得退了婚書。”
文康悶道:“嗯。”
淩霄福身笑道:“多謝,靖王爺。小九告退。”
文康瞧着她消失而背影,問自己真的想娶她嗎?好像也沒那樣真,自己心裡裝着的依舊是其華,那個與自己并肩作戰的妻子。她不在了,娶誰那不過皆是為了子嗣。何必阻擋一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女子呢?他笑了笑,返回了宴會場。
此時,淩霄已與小路子站在場外,見比試已結束。奪冠這乃是南诏國郡主,她原是為文康而來,如今卻是賜婚與文軒,心裡甚是失落,好在也沒聽見,有誰賜婚文康的消息,想來他是看不上任何人。能留在大周,就是個好的開端。
這場聲勢浩蕩的選妃賽就這樣結束了,太後心裡自然是高興的,最小的兩個孩子都有了心儀之人。
忒别是靖王,出乎意料的納妾,往後自是兒孫滿堂。最失落的自然是北胸國郡主,國王又交代,哪怕是為妾也可呆在大周國。可如今隻能恹恹的回去了。
靖王雖說服了皇上與太後,暫不宣讀自己與赢環賜婚诏書,然在皇上的心裡,這赢環已是十七弟的妻子了。
而與赢清的賜婚诏書,此日在赢府宣讀,更使赢清喜在不盡的是,竟是娶她為王妃。
昨日親耳聽王爺隻納她為妾,姐姐為王妃。如今,既沒有娶姐姐的賜婚诏書,又是娶自己為王妃。這其中必然是姐姐出的力。心中更是對赢環這姐姐感激不盡。
淩霄呢,心裡總有些别扭。想着那未宣讀的婚書,使得她心底泛起莫名的愁,淡淡的彌漫在心間,無從破解,更揮之不去。躺在床榻上歎了幾口氣,恍惚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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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夢見迦南帶着棠曦與文韻,坐着乘黃到了桃花島。爹爹少東吩咐人扶着曦進了靈花苑,精心為棠曦療傷。
此時的棠曦,想着長兄的陷害,文俊的野心,促使他從雲端跌落進萬丈深淵。兩年的牢獄之苦,心猶如架在烈火上焚燒。那難以言喻的痛,在心頭腦裡瘋狂肆虐,激起滿心滿肺的怨恨。
好在月餘後棠曦的身體,在少東的治療,與妻子文韻精心的照顧下已然康複。
文韻活潑的性格,在這裡得到了釋放,不僅每天能學習識别靈草,還懂得了如何使用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