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凝夢站在門口:“你要幹嘛?”
慕望野扯出幹巴巴的笑:“你再撩撥幾次,我就得去看太醫了。”
青荷與桃蓉對視一眼,立即轉身走遠。
斯凝夢想起慕望野這兩次都在浴房......
斯凝夢愈發心虛:“下午不是有客人在麼,何況,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慕望野拍了拍被褥:“自然不好,放心,我并不沉迷女色,你不願意,我們這樣相敬如賓就很好。”
斯凝夢沉默,被看出來了,她雖然不介意吃一吃,但還是有顧慮。
又聽慕望野語氣平淡地開口:“隻是别再撩撥,對身體不好,萬一哪天你來真的,我已經廢了,怎麼辦?”
他的語氣真誠,似乎在讨論的什麼正經的學問一般。
斯凝夢猛地被口水嗆住,咳嗽起來。
他怎麼,說的這麼坦然。
慕望野走到桌邊,替她倒了杯水:“你看,你的人設就是把男色挂嘴邊,來真的又跑的比誰都快,表裡不一。”
斯凝夢咳的更厲害了,後悔自己不該一時不察,蹦個現代詞出來讓他現學現用調戲自己。
慕望野悠悠說道:“你這一見鐘情也是夠無情的。”
斯凝夢剛好一點的咳嗽隻得繼續。
看來下午的事确實讓他怨氣沖天,現在正秋後算賬呢,機關槍似的掃射。
“我......”
"打住,别編了。"慕望野擡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好吧,她确實想編來着。
被戳穿了小心思,她隻得尴尬地笑。
慕望野則開始寬衣,脫到一半回頭看斯凝夢:“怎麼,你要看?”
斯凝夢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她直覺不論自己怎麼回答,慕望野都有話等着她:“夫君的容貌,确實很出色,豔冠京都~”
說完斯凝夢差點咬了舌頭,豔冠京都是個什麼詞啊就蹦出來。
慕望野脫的隻剩中衣:“豔冠京都又怎樣,夫人還不是尚未開始就膩了。”
“你......”
斯凝夢被噎住,怎麼跟深閨怨婦似的,她又沒幹什麼,她什麼時候說過膩了?
養其他帥哥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京都人才濟濟,若是再遇到一個豔冠京都的美男子,夫人當如何。”
斯凝夢猛地回神,怎麼回事,慕望野莫不是在她肚裡裝了聽聲蟲。
斯凝夢忙回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夫君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豔冠京都的那一個。”
他兩的角色是不是反了啊喂,這話不應該是丈夫哄妻子的麼?
慕望野語氣涼涼的:“是麼?”
這是有多不信任她啊!
斯凝夢滿臉堅毅:“這是自然!”
慕望野似乎是滿意了,離開去洗漱。
斯凝夢舒了口氣,果然是學霸,真是不好糊弄。
那個親一下就會臉紅的慕望野呢?
他怎麼學的這麼快?!
不要啊,她想要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情書生,一調戲就會臉紅的那種。
繼而她想起,慕望野本是一調戲就臉紅的,隻是調戲了幾次之後,有一扇塵封的大門猝不及防地打開了。
斯凝夢扶額。
青荷與桃蓉進來服侍,看到被搬到塌上的被褥,兩人對視,皆是困惑不解。
待二人睡下後,湊在一起咬耳朵。
青荷:“難道是吵架了?”
桃蓉:“看着不像,下午兩人不是還......”
青荷:“是啊,那時候不好如魚似水的。”
桃蓉:“我看郎君看小姐的樣子,不像生氣,像是埋怨。”
青荷苦着臉:“不懂,好複雜。”
斯凝夢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足想了許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慕望野已經走了。
斯凝夢打了個哈欠,吃完早膳後,就往别院裡去。
還是得有自己的事幹才行啊,要是一個人待着,怕是要瞎想一整天。
别院之中,齊光被人挪到庭院中正在曬太陽。
他被靜心照顧這麼些日子,已不是先前流浪時枯瘦的模樣,身量拔長了不少,換了價格不菲的衣服,看上去頗為清俊,也像個小公子了。
見到斯凝夢過來,忙起身:“小姐。”
斯凝夢笑道:“你倒躺的舒服,腿養的怎樣?”
齊光撓了撓頭:“莊大夫讓我多曬曬太陽,腿傷如今好多了,能繞着院子走兩圈。”
斯凝夢附身看着他的傷腿,隔着衣服其實瞧不出什麼,但她就是想看看。
斯凝夢:“嗯,聽大夫的話,别的不必管,對了,請的夫子教的如何?”
齊光回道:“夫子講的很好,多謝小姐費心,如今覺得趁這時候多讀寫書也不錯,書中自有黃金屋,往後可以幫小姐。”
他的眼睛在陽光的下綠色愈發明顯,以往若有人盯着他眼睛看嗎,他立刻就會回避,不過現在面對斯凝夢,他很放松。
斯凝夢隻是覺得好看,就多關注了些:“你的眼睛,很好看。”
齊光眼中閃過驚訝:“小姐不覺得奇怪?”
斯凝夢笑道:“奇怪什麼,綠色多好看啊。”
她以前想有同款還得花錢買美瞳呢。
齊光的脖子慢慢爬上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