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凝夢無奈,她想起從前的朋友,找了好吃懶做又肥頭大耳的,可就是跟中了蠱似的,你看着膈應,人家自己覺着幸福甜蜜。
斯凝夢歎氣:“或許吧。”
孟清歌安慰道:“你也别太過擔憂,你也見了那男子,人高馬大的,這麼年輕就在這地段開了鐵匠鋪,我看他生意也頗好,算得上是個好的。”
斯凝夢:“就是不知他若知曉了淩婉此前的經曆,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
孟清歌聽後亦歎氣:“我也是擔心這個。”
她曾經也将自己的未來交托給一個男人,甚至為了他願意做外室,可賭其他人的良心,十賭九輸。
斯凝夢:“罷了,是好是壞,隻有她自己試了才知道,反正她如今有活幹,有銀子花,就算散了,日子也能過好。”
孟清歌笑道:“你說的是,隻要手裡有錢,日子怎麼都能過下去。”
斯凝夢下樓時見到回來的淩婉,見她比往日笑的都多了。
賭一顆男人的心,十賭九輸。
希望她是那個幸運兒吧。
斯凝夢又到作坊逛了逛,如今這作坊裡已經有了三十人,日常是阿蘭看管的比較多。
還帶着幾個齊光的弟妹,不過這些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齊光。
轉眼就到了十五,斯凝夢早早到了慶雲樓,直到申時正,開始有考生陸續出來。
斯凝夢下樓候在拐角,桃蓉和小鹿在門口接人。
就見那些湧出來的考生,有人垂頭喪氣,有些滿臉笑容,還有些蹙眉思索,還有一類破罐子破摔,把書直接扔在地上。
遠遠見到慕望野走來,一如往日,無喜無悲,幾日下來,到不見他有狼狽。
她忽然想起慕望野搬去春花院時對她說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他确實是個很會照顧自己的人,照顧的還很好。
直到見着斯凝夢,他似乎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斯凝夢微微翻了個白眼:“敢情我這些日子還不夠關心你?見我來接你像見着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
慕望野聞言開始較勁:“怎麼來時不見你送我?”
斯凝夢想起那天的糟心事,來了脾氣:“自己問去。”
說完轉身對青荷幾人:“我們走。”
青荷猶豫道:“小姐,不接姑爺了?”
斯凝夢語言瞥到了從遠處跑來的沈司星:“他有的是人接。”
青荷無法,隻得跟着斯凝夢走了。
沈司星見斯凝夢滿臉不高興地與自己擦肩而過,行的禮還頗為敷衍。
沈司星跑到慕望野身邊,一路扭頭看斯凝夢的背影,用胳膊肘撞了撞慕望野:“你怎麼又惹弟妹生氣了?”
慕望野聞言皺眉:“什麼叫又惹她生氣了?”
沈司星輕哼:“不然你這麼被趕出來跟雁遲一塊住。”
慕望野:“我再說一遍,是我主動把搬出來,不是被趕出來的。”
沈司星撇嘴:“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那這次呢,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啊,你都把弟妹給氣跑了!”
慕望野知道要是不回答就會被沈司星一直問下去:“我問她,為何沒來給我送考。”
“哎呀呀,”沈司星連連搖頭,“難怪難怪,弟妹為你可是又幹了件震動京都的大事。”
慕望野:?
瑞祥樓内,慕望野聽完那日攜屍攔車的經過,一時沉默。
沈司星自顧自言語:“我與長甯都去問了,可你知怎麼着,那對夫妻進去不久就死了,哼,原本還得查查到底是誰,這人一死,不用查,已經明了了,能在府衙動手,又與你們夫妻有怨,不是沈琢玉還能是誰?”
慕望野蹙眉:“我記下他了。”
沈司星原本坐的東倒西歪,聞言倏地坐正:“你可别沖動,父皇雖一直不給他封王,可他如今差事可不少。”
慕望野有些嫌棄地看了沈司星一眼:“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起身就要走。
沈司星喊道:“不把這些酒喝完麼?”
慕望野腳步不停,隻往後擺擺手。
沈司星忍不住吐槽:“嚯,斯夫人一怒,慕二就巴巴地回去咯,老婆奴啊。”
慕望野到梧桐院找斯凝夢,卻沒見着人影。
他拉住一個小丫鬟:“夫人呢?”
小丫鬟搖頭:“夫人還沒回來。”
慕望野想了片刻,猜斯凝夢大概是去了鋪子,沒再猶豫,直接出了門。
快走到大門時停了腳步,他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忍不住皺眉,于是又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