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隻有十歲的小孩,工藤新一瞬間半月眼:……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
他十分乖巧地保持沉默,小心翼翼繞過地上情況慘烈的人靠近面包車。
北川琉生沒有管他,他才想起來拿出電話報警。
電話被接通:“警察嗎?我手上有三個綁架犯。”
電話另一端的警察:“額……可以請您再重複一遍嗎?”
北川琉生才反應過來,說出這話的自己可能更像綁架犯。
一番解釋後,電話對面警察立刻重視起來,表示會立馬派人出警。
就在此時,原本被關在車上的小男孩顫顫巍巍地爬下來。
他并沒有因為躺在地上的綁架犯而感到放松,依然在發抖。
他顫抖地看向北川琉生和工藤新一,而他手上,一個對講機正一下一下閃爍着幽紅色的光。
像是烏鴉的眼睛。
“大原大吾!你們的車為什麼一直停在原地?收到請回複!”
*
【我在訓練館沒有找到你,是出校了嗎,琉生?】
半個小時前發出的消息還沒有收到回複,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訓練館,隻有北川琉生遲遲沒有出現。
如果沒有急事,對方是不會爽約的。
降谷零關上短信,還是決定去宿舍看看。
“小降谷去做什麼?”見他離開萩原研二把剛手裡組裝好的手/槍放下,擡頭問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都不用擡頭關注幼馴染的動向,就回答:“應該是去找琉生。”
“這樣啊,”萩原研二不覺得奇怪了,低頭繼續搗鼓。
……
北川琉生房間的門輕掩,被降谷零禮貌叩了兩下後緩緩打開:“在嗎?北川同學?”
裡面沒有人。
“……怎麼不關門,”房間的主人不在,降谷零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進去,十分紳士地要把門關上。
雖然刻意避開視線,但優秀的視力還是讓他一眼看清床頭櫃上擺着的體溫計。
是感冒了嗎?
降谷零想。
站在房間門口,他發短信給Hiro:【我要去一趟便利店,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帶的嗎?】
對方很快回複:【幫我帶一支牙膏吧,班長還需要一盒牙簽,謝了Zero。】
确認一遍短信的内容,降谷零擡頭将外套拉鍊拉好。
理由充分,準備出門。
去便利店的路上降谷零沒有撞見北川琉生,可能是錯過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出來,明明隻要在宿舍守株待兔就好。
他排隊結賬時反省地思考。
便利店旁邊停着警車,閃爍的警燈映在便利店的玻璃上。
其中一條巷子入口被警戒線圍住,幾個西裝警察交流片刻後上車離開,隻留下便衣警察在原地。
沒過多久警戒線也被撤下。
“請問是發生了什麼嗎?”降谷零禮貌詢問店員。
店員是位活力滿滿的女士,面對青年的疑問回答得非常迅速:“好像是發生了綁架案?剛剛警方過來詢問,還帶來了一輛救護車。”
“似乎是跟一個小孩和一位警校的學生有關呢。”
警校生經常光顧的便利店基本都在集聚在這裡,那些警察過來詢問他們也很正常。
“謝謝。”聽見警校生,降谷零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匆匆付過款,提上東西走進那條巷子。
警察已經離開得差不多了,見他靠近也沒有人阻攔。
巷外是繁華街道和行走的人,巷子裡曲折幽深,潮濕泥濘的暗處生長綠苔的同時也滋生細菌和污穢。
這一幕就像是整座城市的縮影。
降谷零皺眉往裡走去。
地上有新鮮的輪胎痕迹,再往裡走還能看見少數打鬥的痕迹。
原本斷在地上的木棍已經被當作證物被警察帶走,他隻看見了地面的鮮血。
和牆壁上一灘快幹的血迹。
隻簡單一眼,他就推測出這是被人抓住頭發撞上去留下的痕迹。降谷零沒帶手套,也就沒嘗試觸碰,而是在一邊單膝半蹲下。
——那灘駭人血迹旁邊的地面上有一張折疊整齊的小票。
不知為何心跳越來越快,降谷零把它撿起來,展開。
退燒藥、感冒藥、消炎藥。
打印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早上北川琉生桌上的體溫計、警校生、出現在現場的藥品購買憑證……所有的細節在腦海裡連珠成線。
一道涼意從足底升起直沖降谷零頭頂。
他迅速拿起手機給北川琉生打電話,一邊奔向剛剛守在巷外的便衣警察!
“嘟嘟——”
手機響了好一會卻沒有人接通,顯示處于占線狀态。
守在附近的便衣警察隻是一個晃眼,就看見馬路對面金發青年朝自己跑來。
對方來不及平複呼吸,聲音急切:“警官,我是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學生,請問被綁架的人裡是不是有個警校生?!”
在便衣任務被一眼認出身份,警察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還是他身邊的同伴開口回答道:“這件事被警察廳公安的犯罪組織對策部接手了,我們也不知道太多。”
被同伴一提醒,便衣警察趕忙點頭附和,但看青年焦急的神色他還是多說了句:“但你朋友應該沒什麼危險。”
降谷零沒注意到兩位警察臉上清一色的怪異和扭曲,活像一覺醒來看見假面超人搬着富士山說要填了日本海。
此時他壓根注意不到别的什麼,他轉身打電話通知鬼冢教官。
也無人接聽。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最後他隻能去找好友:“Hiro,北川琉生可能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