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蹲的我腳都酸了……說完嘛,鼬君?我也很好奇哦?”
小姑娘身上還穿着華麗的十二單,不過看起來短了不少,似乎用剪刀剪過。
“我……對不起!是我和父親說了你開眼的事,才會導緻你失去自由,被……”
“等等,等等……”
他的話再次被打斷了,對面的小姑娘撩起衣裙下擺坐了下來,很平淡的繼續說了下去。
“我想不通你的邏輯是什麼,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作為忍者,作為宇智波,開眼是衆所周知的事,你不說他們也會知道,宇智波是個野心勃勃的種族,這才是他們困住我、裹挾我,妄圖用所謂的家族利益打動我的原因,因為他們想要權力,所以也想要能夠争奪權力的力量,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宇智波……是個野心勃勃的種族?”
鼬重複着這句話,這時的他已經對族裡的氛圍隐隐察覺,隻是還沒有太過在意,明月的一句話将這個不争的事實生拉硬拽的扯到了他的眼前。
“哎,等一下。小姬君,我必須提醒你,你身上這件衣服可價錢不菲,宇智波花了大價錢的,你把它剪了……”
一邊的止水适時的插話進來,明月提起破破爛爛的下擺看了兩眼,沒将此事放在心上。
“衣擺太長了會影響我跑出來的速度,所以就剪掉了。就當是他們變相囚禁我的懲罰吧。這還得……謝謝你呀,鼬,謝謝那些和你一樣善良的族人,族長、绯美子還有美琴阿姨,他們都是。大概是可憐我小小年紀就成了提線木偶,他們都對我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呢。”
明月拍拍鼬的肩膀,笑的坦蕩。
“宇智波野心勃勃是因為受到了村子不公的待遇,村子忌憚宇智波又是因為什麼呢?”
鼬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或者說,根本不在意。這孩子的腦袋瓜裡,每天都在想些不屬于他這個年紀該思考的東西,小小年紀活的像個老頭。
“肉食者還能怕什麼,怕謀反呗。話說回來……”
明月突然站起來,一手拍在鼬的頭頂,狠狠地揉了一番,柔軟的發絲在指間劃過,手感極佳。
“小小年紀,這些可不是你該思考的東西,好好享受童年才是你現在唯一的要務!”
鼬側過身,将頭從明月的手下解脫了出來,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止水笑的樂不可支。
“哈哈哈……小鼬,被教訓了哦。”
鼬擡起頭,看向始作俑者,對方正叉着腰,一臉得意的模樣。
距離她被帶回家中已經過去半月有餘,鼬很清楚她每天的課業有多繁重,除去身為忍者要掌握的各項技能、寫輪眼使用技巧的傳授,她還要履行身為姬君的職責———學習複雜的貴族禮儀,除了這些之外,為了保持姬君的體面,她每天都要穿上那些厚重的衣服、帶上沉重的頭飾,上課時還要再換回合适的衣服。
麻煩至極。
“有人來了!”
止水突然一驚,提着兩人的後領就躲進了灌木叢中,幾乎是下一秒,身穿團扇族服的宇智波們出現,不一會兒,人群分開,绯美子從中間走出來。
“來找你的。”
止水看向明月,明月看了他一眼,少年的黑眸溫柔至極,就像春日溫情脈脈的擁抱旅人的夕日。
“好吧,我不能讓绯美子為難,下次見,止水。”
小姑娘大方的走出去,對面的宇智波先是對她行了禮,然後才簇擁着她離開了這裡。
“不止可愛,她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小鼬。”
止水站起身,看向身旁的鼬。
“如果我也開了眼,會跟她一樣強嗎?”
鼬看着明月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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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麼少的嗎?感覺沒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