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後來的人能夠幸福,她……也會心安。
鼬在水下搜尋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換氣時看到明月正一身水淋淋的站在岸邊看着他。
他有些愣怔。
明月蹲下身,把他提了起來。
“明月……”
她提着鼬,往屋子裡走。
男孩不自在地喊她的名字,她停下腳步看他,慢慢的把他放了下來。
“你怎麼了?”
“你猜?”
明月笑了笑,方才的頹廢、迷茫仿佛是他的錯覺,消散而盡。
“鼬君,你是在……賭氣嗎?”
“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一直等我,還是想戳破我的計劃,還是……兩者都有?看不出來,你也會有點腹黑嘛?”
那張臉在自己面前放大了,距離近到鼬能看清她臉上挂着的水珠和細細的絨毛。他猛的後退一步,聽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别擔心我,鼬。我仔細想了想,什麼都瞞着你确實是我的錯,止水說的對,我得試着依靠你們。以後的路,一起走下去吧?”
女孩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他分明是不喜歡這個動作的,此刻卻并不抗拒,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綁上了白雲,飄飄悠悠地升上了天,跟煙花兒似的在天上炸開來,炸的他的胸口湧起一陣暖意。
她此刻的眼睛裡滿是笑意,那剛才的悲傷去哪了?他不合時宜地想。
他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女孩兒擡起手,指尖刮起一陣冰雪纏繞的寒風,片刻後寒風退去,一個晶瑩剔透的冰雕出現在她手上,圓圓的腦袋,帶着護額,穿着印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
“這是……我嗎?是……冰遁?”
鼬一時不知道該為冰遁而震驚,還是因為她雕了一個自己而喜悅。
“是賄賂,今晚的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好了,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問我,我得先休息。”
明月狡黠的眨了眨眼,将小雕像放入他的掌心,懶懶得伸着懶腰走進屋子。
她的屋門被關上,鼬收回了目光。很多問題萦繞在他的心頭,她去了何處做了什麼?為什麼弄的一身血?又為什麼那麼難過?可是他很清楚她不會告訴他,他也沒有再去問。
他們都還小,都以為自己還有很長的時間去彌補、去改變,然而命運的一切都早已注定,他們如同水底的石頭,都隻是随着水流翻滾罷了。
鼬轉過身,清瘦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幾乎下意識得去摸苦無,沒摸到就被止水按下了。
“鼬,和我來。”
月光下,止水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