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初帶上口罩以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把上課需要的東西收拾好,這才往教學樓走。
走到一路上,因為虞稚初帶着口罩,沒多少人注意到虞稚初。
虞稚初走進教室,挑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座位坐下。
剛坐下一會,一個女生就坐在了虞稚初身邊,她看着虞稚初,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虞稚初帶着口罩,不知道怎麼回答,隻不過沒等虞稚初回答,教授就拿着課本走了進來。
這節課是中國舞蹈史,教授手裡拿着點名冊,說道:“點名。”
因為是早八,有好幾個人遲到,教授一連點了好幾個名都沒有人答應。
教授皺着眉,看向下一個熟悉的名字,在教室裡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人。
他歎了口氣,最後念了出來,“虞稚初。”
“到。”
虞稚初舉起了手。
下一秒,虞稚初身邊的女生瞪着眼睛看向虞稚初。
顯然不相信身邊這個卷毛小可愛是平日裡那個陰郁看不清臉的虞稚初。
虞稚初拉上去自己的口罩,遮住自己的臉。教授盯着虞稚初看了一會,笑着說道:“同學,代喊到可是不好的行為啊。”
“我就是本人。”虞稚初小聲說道。
教授顯然沒聽清虞稚初說了些什麼,“同學,這是承認了嗎?”
虞稚初身邊的女生愣愣開口,替虞稚初解釋道:“老師,他說他就是虞稚初。”
“是麼?”教授卷着花名冊,走下講台,慢慢走到虞稚初面前。
他盯着虞稚初看了一會,“你說這小卷毛是虞稚初?”
虞稚初輕聲開口,把上節課教授講的主要内容說了出來。
教授瞧了好一會,伸出手拍了拍虞稚初的腦袋:“行,這樣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經過剛剛那麼一通,教室裡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虞稚初身上。
虞稚初權當沒有看見,教授拿着點名冊拍了拍講台,繼續點起了名來。
虞稚初身邊的女孩在教授點完名後終于開口:“你是虞稚初啊?”
“嗯。”虞稚初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你怎麼突然剪頭發啊?沒想到你這麼好看,我還以為....”女孩突然止住口。
虞稚初翻着自己的書,時不時擡頭看向黑闆,聽見女孩的話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無非是以為自己醜的不能見人,或者是額頭上全是流膿的痘。
虞稚初當然知道這些謠言是誰傳出去的。
除了沈泓沒有其他人。
但虞稚初對此沒有任何表示,舞蹈系的大部分人也就當真了。
眼下看見虞稚初,許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少人都轉頭盯着虞稚初瞧。
虞稚初有些煩悶,無他,那些人的眼神太明顯了,搞得他有些不舒服。
好在教授擡頭的時候看見了,他拍了拍講台:“我知道你們很關心同學,但是能不能先關心一下老師在講什麼呢?”
說完,不少視線才收了回去。
等到一節課上完,那群視線更加明目張膽。
虞稚初開始慶幸自己帶了口罩。
雖然很多人在看他,但好在虞稚初和這些人不熟,大部分人都沒有上前去圍着虞稚初。
這也就讓虞稚初順利走到了教室後門。
虞稚初剛走到教室後門,視線裡的光源就被一片白色的布料擋住。
面前是一個男生的胸膛,看上去是跑來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哥哥。”熟悉的聲音在虞稚初耳畔想起。
虞稚初擡起頭,就看見盛清焰的臉。
見虞稚初看見自己,盛清焰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黑框眼鏡,“我找到眼鏡了。”
“謝謝,今天早上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虞稚初說道。
他确實有些緊張慌亂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對盛清焰發了火的時候已經坐在教室裡面了。
盛清焰聞言笑了起來,“沒事的哥哥,我沒放在心上。”
他彎下身子,撥了撥虞稚初的頭發,把那副黑框眼鏡重新戴在了虞稚初臉上,遮住了虞稚初那雙漂亮的眼睛。
盛清焰的小拇指勾着虞稚初耳後的口罩線,輕聲問道:“哥哥,口罩能取了嗎?帶久了會不舒服。”
虞稚初張了張唇,看着盛清焰那雙眼睛,應了一聲好。
悶着呼吸的口罩被取下,新鮮空氣湧入體内,虞稚初的身子放松了很多。
他看了眼兩人站的位置,拉住盛清焰的衣袖,說道:“别站在這裡。”
盛清焰把手裡的口罩放進兜裡,望了一眼教室裡面的人,然後對上了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
“你别站着發呆。”虞稚初說道。
盛清焰收回視線,臉上又挂起了笑容,“哥哥,走吧。”
等離開教學樓後,走到人少的地方,虞稚初才開口。
“你是不是沒睡覺?”虞稚初擡起頭,看着盛清焰青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