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荔枝比從前早起兩個小時,發現闵青映人早就去書房。
早上六點開電話會議,隔着門都能聽到郎莓抱怨,并要求加工資的聲音。
裕荔枝沒聽完。
下樓吃飯,動作速度地去趕地鐵。
開車上班是很常見,可她覺得在商業街找個停車位很難。
裕荔枝捂好口罩和帽子,忽略車廂裡探讨八卦盾聲音。
今天隻需要上六個小時的班,有時間能去香水店DIY禮物。
出門太怕遲到,她都沒去觀察阿映用的什麼香水。
裕荔枝回憶在闵青映身上聞到的味道,好似是荔枝的甜味。
不光是阿映的衣服,連車裡也是這種氣味。
裕荔枝臉有些熱。
她這次想多了點。
不切實際的幻想在她的腦瓜子裡上演各種畫面,戀愛新手就是這樣,她覺得很合理。
店門口的吉祥物擺件倒在台階中間。
裕荔枝以為是風刮的,舉起來發現有人為踢過的痕迹。
這個事得在浣園來了後再說。
早班除了打掃衛生,檢查存貨和預約單,重要的是店裡的東西不能失竊,以及現金和保險櫃的安全。
裕荔枝清理吉祥物臉上的污漬,心想不知道是老闆的仇人還是對家惡意弄的,總不能是有人喝醉随便找地方發酒瘋。
衣架上有個螺絲松動,長期會被衣服壓垮損壞衣服的質量。
裕荔枝找來工具箱拿着型号差不多的螺絲刀擰緊,拍了拍衣架上的橫杆,确定沒事再清理一遍,重新将好看的衣服挂着。
兩小時後,浣園走進來打卡。
裕荔枝說了吉祥物的事。
浣園調了監控,指着穿着貂皮大衣的人:“是柳發财,我們老闆的死對頭,你看他手裡的酒瓶子,沒準是在裝醉故意鬧事情。”
裕荔枝聽這名字耳熟:“需不需要報警?”
柳發财不就是上次面試那家老闆?
浣園說:“等會我和老闆說。”
裕荔沒再關心這個。
商業競争的事是老闆的事,她也不想參與。
浣園跟老闆溝通完後,說:“荔枝,你下班後有安排嗎?”
裕荔枝想到香水店:“有 ,我有點私事要忙。”
聽說香水瓶可以刻字,款式能自己選。
要給阿映的祝福語,她必須要好好想。
浣園無奈:“我還想拉着你去分擔熱量,街上開了家火鍋店,我想去試試。”
來的路上,收到的傳單算是白拿了。
裕荔枝發現優惠傳單:“下次,我們點他家的外賣,然後我看着你吃。”
浣園:“你不吃啊?”
那她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
裕荔枝列出些東西:“體質原因。”
海鮮菇和部分湯底不能碰。
過敏嚴重遭罪的是她自己,死了的話最舍不得阿映。
裕荔枝的通勤包增重原因,多了抗過敏藥和雜七雜八的必需品。
人活着是很難十全十美 。
可是,有了阿映就能補全其餘的九美。
“你真可憐,是我不能吃好多好吃的,我會郁悶。”浣園已經動了點外賣的心,快速選好了要吃的,“确定不吃?”
裕荔枝看着沒有能吃的鍋底:“不了,我等下吃别的當平替。”
安姨做的飯太好吃,沒一會就消化完。
裕荔枝跟浣園忙了會。
這次來的客戶是專攻旅遊穿搭,對衣服講究版型好看。
浣園面對幾個貴婦滔滔不絕,像是已經習慣接納這些人的挑剔。
裕荔枝在旁邊觀察,她覺得自己就是磨破嘴皮不一定能拿下大單。
終予,浣園賣出幾件上萬塊的套裝和裙子。
裕荔枝和一些寡言少語的客戶合得來,她不會說什麼過于奉承的話,對方也懶得聽,買了些淑女風的款式,另外是通勤風,裝扮得體是大家默認的必須課。
“慢走。”浣園笑僵了的臉在客人走後垮掉,“荔枝,真羨慕你馬上要下班了。”
自己還得熬到五點才能回去。
裕荔枝換了長款棉靴:“加油 ,我看好你,這個月的提成,你是所有店裡最高的。”
浣園吃着定時到達的外賣:“那會把我給累死的,路上 小心。”
裕荔枝:“加油。”
香水店就在前方的拐彎的角落裡,走進去能聞到各種香水的味道 ,在這試用香水的人絡繹不絕。
裕荔枝在店員的來領交了費用,坐在專屬的隔間按照喜好調配香水。
這間隔間很适合社恐人士。
給你一個視頻教程,材料和儀器随便用。
裕荔枝看到某些香水手動原材料耗時長,選擇半成品邊看邊調配。
香水瓶選擇噴頭是荔枝形狀,瓶身是華麗優雅的鑲鑽瓷瓶,黑鑽形成橢圓形,中間可以印刻收禮人的名字。
憶過泸戒摘荔枝,青峰隐映石逶迤。
裕荔枝想起自己看到過這行詩句 ,它不是描寫愛情,是詩人遊玩時寫的,也是她能找到自己名字和勉強也能有關的詩。
不能拿來表白。
但她希望闵青映以後想起來自己,是開心的心情不是郁悶壓抑。
裕荔枝用另一種語言寫下詩句,換了複古的香水瓶搭配它的意境。
完成這些,拜托工作人員幫忙加工。
香水可能還需要兩周才能拿到,她想日子将近的時候再親自交給闵青映。
裕荔枝交完尾款和加工費,心情不錯地趕回家。
路上,忽然看到沈管家走過來。
裕荔枝轉頭。
沈管家快步追過:“大小姐,老爺找您。”
裕荔枝不吭聲,她對裕高的厭惡是個人都能感受到。
出租車停在面前,裕荔枝剛要進去被沈管家拖走:“放手。”
沈管家說:“得罪了,這是夫人的意思,我不能違背。”
人被他拖到單玥芬的車前。
“說了不見,你倒是挺喜歡不請自來。”
裕荔枝想這是在外邊,單玥芬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單玥芬冷笑:“我能和你見面,已經是給你這個野種面子了。”
裕荔枝擡起來的手被沈管家握住:“沈管家,你好像很喜歡和别人肢體接觸。”
沈管家看了眼嚣張的單玥芬:“職責所在。”
他不對裕荔枝狠一點,死的人會是自己。
單玥芬招呼圍在車子附近的保镖:“帶走她,闵青映的走狗早就把她跟丢了,看還有誰能找得到。”
裕荔枝意識到她這是計劃已久,踹開圍過來的人,拿起通勤包胡亂地砸過去,終究還是沒有跑出包圍圈,被人打昏了腦袋。
整個人被沈管家拖進後邊的車子裡。
一群路人沒看到裕荔枝的正面,還以為是單玥芬在抓小三沒去管。
阿水和阿森抱着吃的路過,手機的定位器顯示異常。
阿森問:“裕小姐剛才不是才出了香水店,怎麼往郊區去了?”
阿水撓着頭:“也許是去那邊散心?”
阿森心裡感到不對勁的苗頭,再次檢查了手機定位系統。
“森哥,你這表情吓到我了。”阿水覺得他在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