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舊雜志上看到越浮的照片,說:“你們在查越浮的事?”
慈城裡人美心善的Omega,算越浮一個。
楊名細數闵青映發的任務,差點被嗆到肺管:“嗯呐,您老知道什麼重大内情?不對,您咋看出我倆在查?”
他這麼個帥氣神秘的偵探,走哪兒都能看出在查案?
老人對楊名那自戀的神情無語,轉頭望着小古說:“我就記得,他死之前跟個眼睛狐狸一樣的男人見過,兩個人好像都是Omega,不像是出軌的樣子。”
嫁到闵家的人誰會舍得出軌,斷送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小古扒拉了幾張照片:“老闆,跟王懂來往的舊情人會不會是越浮?”
楊名扔了煙頭在老頭不要的破罐子裡:“你傻?越浮是闵舍顔的原配,死了三十年,還能半夜爬出來跟妻子的小三約會 ?”
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推的。
小古端着泡面:“那他們見面是為了闵舍顔?人死前約了妻子的初戀,不是三角戀是是啥?我看,越浮喜歡的是王懂,闵舍顔就是擋箭牌。”
楊名用力扯出凳子底下的同人文書頁:“你是看這個玩偵探遊戲?我們是專業的,不是靠這個糊弄人的。”
小古嗦着香蔥味的泡面:“我們本來也沒少糊弄人。”
楊名:“……”
天殺的,讓招了小古這樣的偵探奇才。
楊名負氣背上破損的包:“你在家看門,我要去搞事業了。”
小古用十幾秒的速度解決泡面,鎖好門跟在楊名身後。
楊名按了手電筒探路:“不是讓你在家,别出來的嘛。”
小古說:“我對闵大魔王的委托很有興趣。”
楊名不厚道地認同這個稱号,挺貼合闵青映本人。
私人醫院裡來看病的人不多,裕源美在兩間獨立VIP病房各自待了會。
裕高和單玥芬訴苦哦的樣子,讓她感到在強詞奪理。
原本幸福和諧的一家三口,現在生分得隻剩猜忌。
裕源美掰開單玥芬抓過來的圓手:“你指使人打時常,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單玥芬哭得聲嘶力竭:“他的事怎麼能算在我的頭上!你為了男人不管父母,你讓你閨蜜們,和支持你的股東怎麼想你?”
她還想用這件事離間裕源美和裕荔枝的關系,誰知死丫頭反過來挖苦自己!
單玥芬心中的恨不得打裕源美出出氣。
裕源美冷冷道:“我沒有不管,不然你以為現在看到的是誰?”
又不是沒有提醒過王懂是什麼人,反過來怪她不管事情。
裕源美見裕高被護士推進來,說:“你們對姐姐下那麼狠的手,我怕以後好不到哪兒去,這日子能好好過久過下去,不能。我也走。”
裕荔枝昏迷不醒的事,是無汪時常告訴她的。
她月初忙得到處飛,處理裕高财務上的事情。
回來後,一件件頭疼的事情傳開。
裕高手上的點滴針随着情緒浮動脫落:“你想學裕荔枝跟我們斷絕關系?源美,你是我和你媽媽親自撫養長大的,做人不能忘本。”
裕源美是他們精栽培和愛護的孩子,在被闵青映折磨的那刻,他都沒有想過要把裕源美牽扯進來,她倒好,翻臉不認人!
單玥芬臉上的淚水洶湧得厲害:“老公,孩子大了,以前的乖巧懂事,沒準是我們逼出來的,以後我們老兩口相依為命吧!”
安靜的病房因二人變得吵鬧。
裕源美說:“我記得,爸曾經無數次這樣指責姐姐,姐姐不在,我就成了出氣筒 。呵,那你們就等着王懂來幫忙。”
爛攤子是收拾不完的。
單玥芬明知道闵青映不能惹,她就是想幫忙走法律程序,鬧起來呢,裕荔枝的昏迷就是闵青映反擊的武器。
裕高的表情不像是不知道這些事。
裕源美進了電梯裡,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王懂帶着闵青曲從另一個電梯出來,進了病房扔下水果籃。
單玥芬開始推卸責任:“王夫人,你也看到我們變成這樣了,你要為我們做主!”
裕高說:“我們被打成這樣,您得負責。”
他沒有心情應付王懂,引以為傲的小棉襖漏風不說,還警告他們不該亂來,不相想想他們顧着她一個人,舍棄了多少利益!
王懂想到闵舍顔偷偷改了遺囑,笑着說:“我負責?你們自己蠢,擺敗在死瘸子的手裡,還敢把我叫過來!”
單玥芬吓得不敢再嚷嚷。
裕高說:“你是怕闵青映用警方勢力,連累你,才肯過來。”
自己這輩子就沒有這麼敗在下風過,一切是王懂和闵青映的鍋!
王懂站在那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怒道:“錢已經給了你們,沒辦好事也就算了,再拆台就沒什麼意思。”
闵青曲保持沉默。
王懂舉着水果籃扔陽台上:“你們兩個廢物還有一次動手的機會,不成功,那就自己想辦法跑路。”
闵青映的公司還不夠成熟,有的是把握擊垮。
裕荔枝是個引子。
可惱的是,裕高他們沒有利用好!
裕高心裡的氣和臉上的表情形成一緻:“你慫恿我老婆殺了我女兒,你覺得我會聽嗎?”
闵家再厲害,也不是王懂的本事。
他算是知道,王懂一直是想借刀殺人。
王懂笑道:“裕高,你和厲挽知的事早就傳遍了,你有把 裕荔枝當女兒?不聽可以,等着你閨女把你送到警察局。”
兩個人老狐狸居然敗在死瘸子手裡,簡直是浪費了他的錢和人脈。
闵青曲扶着在闵家受夠氣的王懂:“趁現在,闵青映沒有報警,趁早出擊,就能解決坐牢的危機,對大家都好。”
王懂不去看裕高憤怒的表情,他自己也是被闵舍顔給氣到内傷。
闵青曲司機拉開車門,說了個私宅的地址。
王懂頭也不回地說:“以後,你幫我跟他們接觸。”
死瘸子必須死。
闵青曲發現他一副要殺人滅口的神情,說:“我不認為,裕高還有價值可用。”
闵青映不在闵家有些日子,王懂這樣害怕她是有别的秘密?
王懂看着越來越近的私宅,說:“他們手裡随時有毀了我和你哥哥們的證據,之後怎麼做,不需要我跟你聲明吧?”
老太婆該遺囑是誰的主意,他猜不到是誰。
闵汶跟她關系再怎麼好,這種事是影響不了對方的決心。
闵舍顔對秦泱一直都是有愧疚,她肯定是為了闵青映考慮很多,才會在家宴上讓步。
王懂說:“我跟了闵舍顔四十年,我不能什麼都得不到 ,你是我的女兒,就該知道我這樣,是為了你們幾個孩子好。”
司機聽着王懂不帶溫情的話,感覺他好像在Pua養女和自己的孩子。
不愧是站在闵舍顔身邊的人。
闵青曲笑道:“父親放寬心,闵家和您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會那麼不明白事理。”
法律上的事情還得請律師,可是裕高那麼狡猾會配合嗎?
闵青曲心裡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跨出底線,而且王懂對她的感情一般。
她真的好為了王東波出賣以後的前途?
其實,大家都不看好自己的處境。
闵青曲想到以後的日子,她覺得也許不應該在現在回來,被王懂拿來給那幾個哥哥做丫鬟。
還是得在最後選擇别的路,否則她會和月季一樣沒有翻身的時候。
王懂的狐狸眼閃過恨,那個人終究還是變心,不愛他,也不給他最多的财産!
那就别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