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全票通過了合作方向後,夏知瑜又将直銷、代理分銷、多級分銷、零售分銷等自己所知道的現代詞說了個遍,就是沒提直播,這可是她留着制霸啟元商界的絕殺,當然不能這麼早知會給同行。
幾人還想再聊一些,但夏知瑜這面裝修還沒開始搞,開業時間也不确定,齊掌櫃提出讓她先忙,和她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便帶着其他幾位掌櫃先行告辭了。臨走時,蔺胥的耳朵還是通紅的,看得夏知瑜心下好笑,心道面皮這麼薄也不知如何做得生意的。
将時和陸壬陪着夏知瑜将幾人送到了門外,直到人都上了馬車,才又折回花廳見聞應淮。
而聞應淮,正在喜憂參半地鬧情緒。
喜的是夏知瑜如此出色,憂的是他早有預見夏知瑜會的出色會吸引到更多的人,但屬實沒想到這麼快,剛才那姓蔺的書生,明顯不對勁。
“啧。”
夏知瑜一進門就聽到聞應淮在不爽:“???”她心中腹诽誰又惹到這尊活爹了,面上關切道:“怎麼了?”
聞應淮也沒想到被正主撞了個正着,但他是萬萬不能承認自己在吃醋的,一臉無事發生,“沒什麼,不過是在想你剛才說的分銷。”:
“樂知哥你也聽進去了!怎麼樣?”夏知瑜輕易就被吊走了關注點,心中有些驚喜,沒想到聞應淮也對這些有興趣,她還以為王室貴族看不上這些布滿銅臭味的生意經呢。
“嗯,聽了,分銷既可以擴大市場覆蓋,讓産品觸達到更多消費者,又能降低銷售成本,讓生産商可以通過代理商減少直銷的運作成本,從而提高販售的數量……”他把夏知瑜方才說過的話,高度總結了一下,說得頭頭是道,語氣裡全是對夏知瑜見解的肯定。
當然,他也不忘見縫插針地開了地圖炮,給蔺白臉穿小鞋,“不過,剛才那些小肚雞腸的商賈,居然還小心眼地跟你提文契,真是鼠目寸光——”
将時深知自家主子在介懷什麼,十分有眼色地給聞應淮捧場,“是極,知瑜日後同這些商賈打交道,可不要如今日這般赤誠。尤其那個蔺坊主,面上無須,怕是最不牢靠。”
夏知瑜無語,“……你們不也沒長胡須。”
将時的臉皮向來雙标,“我們是外人嗎?我說得是外人。”
夏知瑜心知自己在胡攪蠻纏上面,是說不過将時的,而且他也是為她着想,是以,她用力地點頭,配合道:“将時哥你說得對!我記下了!”
聞應淮贊許地看着将時,期待着他再如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往下引。然而将時,看懂了,卻不想配合了。他為什麼拿着一份月錢,卻要打着兩份工。
聞應淮:“……”他發誓,但凡再找到一個心眼子多得過将時的人,他就一定會把将時給換掉。
夏知瑜沒看到兩人的眼神官司,看看天色還早,“樂知哥,我有一事相求……”
聞應淮聽後眼睛一閃,有事求他才好,他就怕夏知瑜不找他辦事,有交集感情才能往下發展。
他深沉的一颌首,“但說無妨。”
将時在他背後翻着白眼,讓你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将時哥,是這樣的。眼下鋪子有了,供貨的渠道也大緻敲定了,而我一直說要做直播,卻還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雖然我很想自己來做這個直播的人,也就是主播。但我日前同大哥提過,大哥不同意,不過我之後還會再向大哥溝通到同意為止的。”夏知瑜語氣中夾雜着遺憾,她還想穿到啟元繼續重操舊業,在直播這條路上一頭走到黑。
聞應淮本想附和地跟着數落夏既明幾句,但他話都溜到嘴邊了,突然想來夏知瑜之前在香遠居簡單介紹過直播是怎麼一回事,他瞬時把話憋回了肚子了。
心中直呼未來大舅哥阻止得對極了。進行直播活動時,作為主播的人可是要去抛投露面的,雖然夏知瑜走出家門做生意也是抛頭露面,但這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上次可聽了個真切,做主播可是要長時間地面對所有人,而且還要不停地講話,聽起來甚至宛如戲子一般。
聞應淮自認不是個古闆的人,也沒有那套女眷不宜抛頭露面地封建專制理論,但他……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吃醋了。
他不禁心底自嘲,他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樂知哥?聞樂知?你在聽我說話嗎?”夏知瑜說了半天,不見輪椅上的人回應,一對細眉皺了起來。
“嗯?什麼?”聞應淮剛才一直在走神,如今被點到名,自然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