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絕豔的青年因酒精變得懵懂可愛,竭力抗争,表示自己沒醉。
少年目不轉睛地看他良久,一整顆心髒都快要軟成一灘水。
舒硯歸單手抱人,騰出一隻手來,掌握着恰到好處的力道,替謝寒杉按揉酸脹的太陽穴。
“老婆,這樣可以嗎?”
青年選擇性屏蔽了他發出的信号,掀起眼簾去看樓梯間,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開口道:
“寫字樓有點奇怪……要塌了嗎?”
“老婆,你說得對。”
舒硯歸很是捧場地接話,顧不得道出的言辭是否存在合理性,反正謝寒杉才是唯一的真理。
“如果你看到台階轉來轉去,必定是這棟樓有問題!”
“嗯……嗯!”
得到贊同的答案,青年頗為滿意地眯起眼來,簡直就像是嬌縱的貓咪。
他揚唇輕笑了下。
小小的梨渦顯露出來,清純又美麗,與拍攝雜志時的純魅狀态全然不同。
舒硯歸控制不住地屏息,心跳如擂鼓,隻覺得青年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被吸引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他根本不需要耗費心思去引誘旁者,随意勾勾手指,亦或是漫不經心一笑,就有大把的人上趕着為他傾盡一切。
“……”
謝寒杉似乎是耗光了殘存的精力,少許酒精也令他提不起半點勁,懶散倚靠着少年的肩膀。
灼燙的熱意源源不斷地傳遞而來,青年很快陷入昏睡,無知無覺地抿緊豔紅的唇。
舒硯歸站在路邊等候出租車。
他沒敢出聲,卻總是忍不住垂眸看一眼、再看一眼,貪婪到……渴望霸占每分每秒。
少年重新為謝寒杉蓋好沖鋒衣外套,一米九尺寸的衣服幾乎将身形纖薄的青年遮得嚴嚴實實。
類似于一個不留縫隙的緊密“擁抱”,光是這般凝望着,他心底便萌生出濃烈的滿足感。
此刻是下班高峰期,難以打到空的士,舒硯歸漠然地盯視往來不息的車流。
他開始盤算着買一輛車,再去考個駕照,做老婆的專職司機,随叫随到。
買什麼車最合适呢?
妖齡十八的少年又一次接觸到知識盲區,沉思須臾,他得出結論——
之前那兩百萬粉紅鈔大概率不夠,賺錢必須努力點,全部上交給老婆,讓老婆來買就行!
舒硯歸豁然開朗,哼着小曲往右側大路走,畢竟等不到空的出租車就應該放棄。
再怎麼樣也不能帶老婆擠公交車。
謝寒杉睡得相當安穩,對于外界場景的變換是一無所知,更猜不到少年的心理活動。
屋内空調開啟,調整到适宜溫度,他慢吞吞地翻了個身,習慣性扒拉過小動物抱枕按至胸口處。
隻是這一回——
巨大的白貓玩偶摸起來很不對勁,絨毛未免太過逼真,而且尺寸也偏小。
青年睜開眼睛,眸光清透,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濕漉漉的,遲疑片刻才擡起手來。
原來是身形滾圓的灰色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