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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謝寒杉沒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疑惑道,“怎麼是你?”
“老婆,我給你煮了醒酒茶放在床頭櫃。”
舒硯歸沒煮過醒酒茶,仔細對照着網上的教程,忙活半天才弄出一鍋。
他用小杯子試着品嘗一口,溫度和味道都沒出差錯,之後取過青年的陶瓷杯裝滿。
“我又沒醉,不必喝醒酒湯。”
謝寒杉興緻缺缺,随手丢開倉鼠球,懶得管對方會不會摔倒。
“我是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老婆,我本來想幫你梳頭發來着,有木梳為證!”
灰色倉鼠舉爪投降,烏溜溜的眼瞳一眨不眨,試圖裝作自己啥都沒看。
至于某些真相——老婆身體香噴噴的,皮膚軟嫩,輕輕磋磨就能留下暧昧紅痕。
舒硯歸自然不會主動說出來,以免被當事人拍出紅木門,永不得入。
青年此時是半趴着的姿勢,沖鋒衣外套早在翻身的時候滑落,光潔白皙的肩頭顯露無疑。
他随意撩開披散着的長發,舒展手臂搭住枕頭,薄薄的肌肉線條優美而柔婉。
比起先前窩在少年懷中據理力争“我沒醉”的綿軟模樣,謝寒杉已然恢複至平日的慵懶姿态。
他輕勾手指,得心應手地使喚起倉鼠,“幫我開一下熱水器。”
舒硯歸本能地站直,就差擡爪敬禮,默默朝後挪至床邊。
“好的,老婆!”
青年沒再回話,重新擁住柔軟的枕頭假寐,直到十幾分鐘後才掀起眼簾一瞥。
那顆圓滾滾的倉鼠球仿佛是在站崗,一動不動的,表情竟然還有點嚴肅,任誰都看不出他被老婆迷得三魂七魄皆失。
“你還沒走?”
謝寒杉不太滿意地眯起眼睛,泛波秋水藏于眸底,很是認真地說:
“扣你一千分。”
舒硯歸專注地凝望着青年的胸口,趴伏的狀态根本擋不住欺霜賽雪般的肌膚。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老婆心目中的分數已突破“負十萬分”,戀戀不舍地挪開視線,甚至一步三回頭。
等到浴缸蓄滿水,謝寒杉斜倚着門框紮頭發,雪白的肩頸之下是纖薄腰背。
他擡手按住珠串樣式的肩帶,指尖輕撥,慢吞吞地往下褪。
“老婆,我來幫你接住!”
灰色倉鼠頓時高舉兩爪沖過去,小短腿搗騰得還挺快。
然而舒硯歸全然忘記自己的原形有多大,墨色長裙兜頭蓋下來,視野陷入昏暗。
他完美錯失那些想看的畫面,長歎一聲,旋即自暴自棄地埋進老婆的裙子裡。
……好香。
舒硯歸頃刻間原諒全世界。
謝寒杉邁入浴缸,溫熱水流浸濕細長小腿,拖曳而過的水痕好似纏綿的親吻。
他仰頭靠在邊緣,頸間凸起的弧度并不算明顯,反襯得頸項越發纖柔脆弱。
長發僅用一根皮筋綁縛,少許發絲被水珠沾濕,黏連于青年的脖頸、胸口、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