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一瓶上好的紅酒就被端了上來。
卻遲遲不見李總的人影。
沈起終于忍無可忍。
【李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等急了?你先别急,快到了。】
沈起隻好再耐着性子等,除了等他也做不了什麼。
幸好,李總在沈起耐心消耗殆盡之時及時趕到。
此刻的他臉色已經黑如煤炭,很是不好看。
李總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面帶微笑。
他正常地和沈起打着招呼:“沈總,久等。”
沈起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李總卻總覺得兩人的氣氛之間有股莫名其妙的沉悶,他一時間摸不到頭腦,強壓着心中的不滿将那句“你找我什麼事”重新咽進了自己的肚子。
氣氛愈發的尴尬。
“那我們先吃。”李總開口。
沈起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端起手邊服務員倒好的酒就一飲而盡。
李總的眼神全然看着他,沒有挪開過一秒,随即跟着他将酒飲盡。
可事情開始走向了奇怪的發展。
沈起起初隻覺得自己頭昏腦脹,随後就開始渾身燥熱,尤其是小腹一股無名火。
意識模糊見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本想強撐着意識招呼自己的助理卻怎麼也無法發出聲音。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熱意愈演愈烈,到達了一種難喲忍受的地步。
極緻的痛苦間,他恍然聽見耳邊傳來服務員清脆甜美的呼喚聲,隻是下一刻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睜眼,白光乍現刺痛了他的眼睛。想要流淚眼睛卻幹澀無比。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的□□傳來了難以啟齒的痛感。
怎麼回事?
沈起的心中頓時波濤洶湧,他僵硬地躺着,好像有點死了。
本來還心存一些希望,可好死不死身旁的呼吸聲卻将他的防線擊碎。
是女的吧?一定是女的。
沈起猶如機械般僵硬地轉動頭頸,心神在視線接觸到李總的那一霎皴裂。
一時間,他的耳朵接收不到除卻耳鳴之外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不僅把沉沉睡着的李總驚醒,同時也驚醒了一片的鳥。
—
“你說什麼?”
秦海珠雙眉緊皺,眼眸中盡是隐忍着的怒火。
“好,很好。”她氣笑出聲,不及是因為有人竟然敢把注意打到她女兒身上,更是因為女兒受了欺負也不與父母訴苦。
電話挂斷,氣憤間秦海珠将手機砸得稀巴爛。
身旁的助理倒是冷靜如常:“秦董,先稍微冷靜一下,或許可以打電話問問小姐的情況。”
秦海珠深呼出一口氣,平複心情,又重新恢複了應有的狀态:“聽你的,給我拿一部新的手機來。”
助理效率極快,僅僅幾分鐘一部同款手機及拿到了秦海珠的眼前,她冷靜地撥通江淮渺的電話。
幾聲鈴聲,電話被接通。
江淮渺溫柔的聲音傳來:“媽?”
秦海珠淡淡地說到:“最近怎麼樣?寶貝。”
江淮渺的語氣中帶着絲絲笑意,令秦海珠能夠輕易幻想出那邊女兒此刻是怎樣的神态:“我很好呀,有點想你了。”
“是嗎?你這麼想我啊?那怎麼不見你給我打個電話呀寶貝?”
小小的謊言被戳穿,江淮渺也不心虛,當即撒嬌起來:“哎呀~”
秦海珠眼眶漸紅,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将粘在臉頰上的發絲拂去,輕柔地問道:“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啊,媽媽。”江淮渺下意識去否認,不料被秦海珠幹脆利落地打斷。
“是沈起嗎?”
江淮渺剛張開的嘴無力的閉上,空氣中靜默了片刻,她才幹巴道:“媽……你怎麼知道了。”
“我該不知道嗎?如果我不知道的話你是不是會永遠瞞着我?”秦海珠的哭腔難以壓抑。
使得江淮渺手足無措:“對不起,媽媽!我隻是怕你擔心!”
“那是應該的,寶貝。我為你擔心是應該的。”
秦海珠說出最後一句話:“别害怕,媽媽會幫你的。”
江淮渺内心顫動卻還是保持着一絲清醒:“媽,我反擊過了,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好。”秦海珠有一絲欣慰。
哪怕處在怎樣的困境,她的女兒總能絕處逢生。
可身為母親,她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