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渺推過去一份合同,示意楊清酒打開看看。
楊清酒不知道她在繞什麼彎子,翻開合同,驚呼一聲:“呦。”
“這麼大方?”
江淮渺疑惑:“我什麼時候不大方了?”
楊清酒的目光滿懷打量:“可是據我所知,這是金壇娛樂手下的資源吧?上次的事你做的?”
江淮渺擡眼,挑了挑眉,沒有反駁:“嗯。”
“不愧是我的江淮渺,我就沒見過有誰能玩的過你!那隻惡心的老狐狸碰到你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哈哈哈哈哈。”楊清酒笑得搖搖晃晃,“那我就替雲朗收下了。”
但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對。”
楊清酒起身繞過桌子,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江淮渺,話音中隐隐有些醋意:“那是他的。那我的呢?渺?”
江淮渺寵溺地笑笑,但腰背還是誠實地往後倒了幾分:“嗯?謝他不就是謝你嗎?”
“哼。這不一樣,我的謝禮快點交出來,聽見沒有?”楊清酒的眼神暗含威脅。
江淮渺搖了搖頭:“好了,不逗你了。這是你的。”
她拿出藏在椅背間的方形盒子,擺在兩人身前:“喏,打開看看。”
楊清酒的實現全然被那奢華的盒子所吸引,隐約有些猜測:“我知道你之前拍下來了一件首飾,這不會……”
“嗯。是它。”
得到确切的答案,楊清酒頃刻間興奮地跳起來,她一把抱住江淮渺,大叫:“啊啊啊啊啊,我愛你!”
江淮渺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艱難說道:“你,先放開我……”
“好好好……”楊清酒雙手舉過頭頂,一臉無辜。
一番打鬧後,楊清酒才将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套祖母綠的項鍊,極具奢華。
她洋洋得意:“當時你拍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又不喜歡帶這些,原來計劃了這麼久是送給我的。”
“不是還有一個胸針嗎?我記得是男款,你不會要給楊超吧?”楊清酒問道。
江淮渺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悠悠道:“不是。”
楊清酒猛地擡起頭:“我知道了,給弟弟的?”
被戳穿的江淮渺神情沒有一絲變化,淡然地否定:“不是。”
“你還想騙我?”楊清酒翻了個白眼,小聲蛐蛐:“她不會是去拍胸針為主,送我禮物隻是次要的吧?”
“說什麼呢?”江淮渺盯着她。
楊清酒連忙擺了擺手:“沒什麼。話說起來,我們好像很久沒和楊超見過了。找個機會聚一聚?我把雲朗也順道帶去。嘿嘿。”
“我應該沒空吧。”
“是嗎?可是顧化也會去耶。”楊清酒擠眉弄眼,一肚子壞水咕咕冒泡。
時間往前推幾天,《天見歡》劇組。
顧化剛剛拍完一場戲,正坐着休息,恰好雲朗無所事事變過來找他。
雲朗碰了碰他的肩膀:“這場戲殺青了之後要不要和我們出去玩?”
我們……是誰……?
顧化心裡疑問,但還是拒絕:“不了,雲前輩。我應該沒空。”
雲朗挑了挑眉:“你不去嗎?江總也在。”
顧化晃然擡頭,姐……也在?
那為什麼她不親自跟我說?
“我考慮一下……”顧化的情緒頓時陷入泥潭。
這才是姐姐自己的圈子啊,關他什麼事呢?
他又自嘲地笑笑,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啧。”雲朗有些不滿,“叫你去你就叫去呗,自己的姐都在,你怕什麼呢?就這麼說定了啊。”
說完還是有點不放心,即将離開的腳步頓住:“你一定要去啊!”
你不去我就完蛋了!
顧化遲緩地點點頭。
雲朗這才放下心來,輕松地走了。
“楊清酒。你想幹什麼壞事?”江淮渺眉頭微微皺起,不是真正的生氣,更多的是朋友間的玩笑意味。
楊清酒做了個鬼臉,聳了聳肩:“哎呀,我才沒有呢。這下有空了吧?”
江淮渺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無語地笑了,她咬着牙:“當然有!”
—
被楊清酒折磨了一通的江淮渺疲憊地回到家,剛一打開門就發現屋裡有人。
“渺渺,你回來啦?”秦海珠拍拍手,從衛生間出來,笑看着她。
江淮渺有些驚訝:“媽,你怎麼來了?”
顧化的東西還在……
秦海珠走進,拉住她的手,嗔怪道:“怎麼?你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知道?”
江淮渺心髒一顫,好在表面上還是一派鎮定,她淺笑着遮掩自己的情緒波動:“怎麼會?”
“是嗎?那你客房裡男人的衣服是怎麼一回事?”此刻的秦海珠繞有意味的看着她,仿佛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