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泉把她放在内室的沙發上,走向衣櫃,面不改色的拿了内衣内褲以及換洗衣物,堆在季浮生面前。
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季浮生:“……”
季浮生咳嗽了兩聲,摸了摸嗓子,一分鐘時間,一杯泡好的蜂蜜水放在了她身前的桌子上。
“其實我不是……”季浮生打算解釋解釋,裴泉努力不去看她,給她端過沒吃完的曲奇餅幹,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默默委屈。
他不是覺得季浮生做的不對,她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但是,在那裡做那種事情太折辱她了。
哪怕她很舒服也不行。
病毒細菌那麼多,還沒有保護措施…
一次就夠了,他要去結紮!
季浮生:“……”
好吧,這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對。
不顧人家反對強行吃了人家,還在這個過程裡極其惡趣味的吊着人家的欲望。
但當時氣氛都擺在那兒了,她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啊!
做人真難!
但是醬醬釀釀的确快樂!
季浮生眉梢間充斥着愉悅,和一旁的能長蘑菇的裴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還不知道,裴泉已經開始考慮去哪裡結紮了。
季浮生拔蒂無情,休息了半個時辰便活力滿滿,就像金龍魚說的那句“采陽補陰”,如今她覺得自己的精神活躍的可怕。
把許暖叫過來吩咐了幾件事情,悠哉遊哉地等着第二天降臨。
第二天早上是周六,季浮生又拉着裴泉做了一次深度交流。
直到日上三竿,兩個人起床,季浮生帶着裴泉吃了頓火鍋,這才告訴他去公司一趟。
周六休假,公司的大樓下面卻停着十幾輛豪車,進了辦公室,裴泉又看見了他這輩子最讨厭的人物。
司墨、司墨的大伯、司墨的小姑姑,司家掌權、司家差一點掌權的三個重要人物,
已經在會客廳等候了。
雙方的律師團隊和秘書都在,屋外還站着不少重要保镖,嚴肅、莊重極了。
季浮生來的時候,秘書正在給他們續茶,她若有所思。
看樣子司氏的人到的不是一般的早,為了避免也長夢多嗎?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她悠哉遊哉地帶着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裴泉在她身邊找了個位子坐下,也看見了續杯的秘書,不禁皺起了眉頭。
司氏這是早就到了?那為什麼林總今天早上依舊不緊不慢?
“我來晚了,路上堵車,各位不要生氣。”
季浮生勾着唇,笑眯眯道。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司墨光打電話就打了三四個去催,都是關機狀态,而且她來的時候還是悠哉遊哉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因為堵車?
都知道這是故意晾着他們呢。
裴泉猛地記起來那天她在車裡說的,給他上一門課。
他的内心頓時變得五味陳雜。
季浮生拿過合同來看,覺得沒問題又遞給律師團,懶洋洋的倚在椅子上。
都沒問題了,她拿着簽字筆,頓在了合同的簽名處。
“怎麼了嗎?”
司墨瞬間察覺到了,提起心髒,緊張的關心道。
他回去算了,這筆合同要是簽了,賺個千億沒啥問題!
“沒什麼。”季浮生敷衍的笑了笑,龍飛鳳舞的簽上了原主的大名。
司氏的人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司墨臉上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沖着季浮生說道,“音音,我們晚上見。”
季浮生同樣笑着說了一句“晚上見”。
寒暄了幾句,司氏的人匆匆離場。
季浮生懶洋洋的看着這筆合同,微妙的笑了一聲,頗有些意味不明。
許暖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尤其是當她心甘情願的去做手中的刀的時候,更好用。
假如你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放棄愛人,出來假笑營業。
此時你突然巧遇了自己放棄的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此刻她處于落難。
和年少時期一模一樣的女孩,回眸的眼神也相同,那是一場絕殺。
對于司墨來講,遲到的愧疚和深情地愛将會同時到達巅峰。
“阿墨,我害怕,你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許暖顫抖的抓着司墨的袖口,搖搖欲墜,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倔強的盯着他,“你又要抛棄我了嗎?”
季浮生抱着手臂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念着原主以往的台詞,“司墨,我才是你的妻子。”